“好,你夠資格挑戰我,你能殺了烏奴,那隻能說明烏奴太弱了。”
圖蒙站了起來。
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他就提著通體暗紅的狼牙棒縱身來到了場地之上。
嘭。
如同重型炮彈轟在地上,掀起洶湧澎湃的塵埃和沙石,灰濛濛一片,外加暴怒一喝,湧出一股股龐然的氣勢如宏。
狂風怒卷,向趙霽兩旁飛掠而過,把圍在他外圍周邊計程車卒都掀飛出去。
“好。”
“大人威武。”
“瓦刺萬勝,萬勝。”
跟隨圖蒙一同而來的瓦刺族人連忙高聲喝喊,不斷給圖蒙加油。
“瓦刺萬勝?呵,那也不過如此,勝一個小孩有什麼值得高興,不過也是,瓦刺也就懂得欺負弱小。”
在場的山曷人可不會讓圖蒙如願,總是被瓦刺騷擾的他們,論起在場眾人中,他們是最希望瓦刺丟臉的一方。
雙方是仇深似海。
若是在野外,只要一見面,那都是二話不說,先‘幹’為敬。
“哼,多羅爾,別他娘給我陰陽怪氣,有本事在我解決了這個小子,你再來下場,跟我較量較量,上次是你好命,僥倖逃過一劫。
有膽就上場,試試,我會不會把你的頭骨砸碎。”
圖蒙抬起那狼牙棒遙指著左邊的山曷人,多羅爾。
為了維護他瓦刺的尊嚴,趙霽只是他先決目標。
隨後再挑殺察罕特穆爾一方的高手,但既然山曷人這個世仇出來讓他礙眼,他不介意先把牆頭草的山曷人教訓一頓。
一說完,他就偏頭看向變得沉默的趙霽,還以為趙霽被他那一擊嚇怕了。
“傻啦。”
他很高興,最喜歡就是看到對手在他面前傻不拉幾,或是垂頭喪氣。
“寶貝女兒,他真的行嗎?”
坐在白狼座椅上的察罕特穆爾看到了趙霽這種狀態,放下的心不由再提起來。
“安心看戲,等會防備瓦刺的人惱羞成怒,擾了場地的秩序。”
趙敏的眼眸越發冷靜,這段時間,她的性格變了很多。
她的話當然沒有瞞住圖蒙。
可圖蒙不信,剛要開口時,驀然,他看到了一股迥然不同的氣勢從趙霽的身體升起。
氣勢仿是高過了他的生命層次,讓他感覺自己變得很渺小,心裡莫名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你是高手,我承認勝不過你,我真的很想親手斬你,但你能死在我師傅一道刀意之下,你當感到榮譽。”
趙霽的聲音不大,像是在圖蒙耳邊響起,但他的身體在圖蒙的眼裡卻如同被一把刀取代了。
刀鳴顫抖,仿是在高聲歌頌什麼。
黑刀高高在上,如同某種不可直視的神邸,更有股圖蒙道不明的意志在其上,無法揣度。
“汝有罪,當斬。”
凌空而下。
“動.......動.......動啊!”
來自黑刀的威嚴讓圖蒙的思維仿是被凝滯住,連念想幾個字都變得異常緩慢,放慢了上百倍。
念起後,他的身體也隨念而行。
他的動作如同一個垂垂老矣的人,一舉一動都顫顫巍巍。
黑刀斬落後消失。
圖蒙的身體沒有半點血液,但整個人卻呆滯住,仿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嘭。
他的身體緩緩倒地,砸出灰塵。
在場的眾人鴉雀無聲。
在剛才,他們只覺一股凌厲無比的刀勢升起,不可抵擋,但卻沒有圖蒙那般切身體會,眼神不由露出難以壓抑的恐懼。
太不可思議了。
這種實力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好厲害的精神修持,刀主,當得這個稱呼。”
跟來的一個老禪上師手捏法印,口不停誦唸經文,彷彿在超度亡魂。
“明心見性,觀虛若實,一念生,一念死,當與我佛有緣,有緣,入我教門,必可證成無上菩提的大業。”
一真言宗分支的老喇嘛如同見到一塊寶,渾濁的眼眸多了股追求。
“佚名,你見過那位衝銘,他,他,他......”
他變得激動,只想把人渡入佛門。
“唉,吽仝上師,他是大魔,非你能度,砷兀上師就為了度他而歸寂。”佚名開口說道。
“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