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晴空,天空不見一朵烏雲。
呼。
悠長的呼吸聲,伴之是李燁宛如天成般流暢的拔刀斬出,肌肉在面板底下活動,刀光斬破空氣,拉出一道奇異的黑線,仿是帶有某種死寂。
雙腳彷如紮根在黃色乾硬的泥土,力道由下至上,層層疊加,體內血氣澎湃,如火如荼,宛若使得周身空氣焚燒起來。
位於山巔之上的李燁,此時早已回到了武當山的一座峰頭靜修。
距離元都一行,時間已經過去近半年。
由於‘神’有損,他並沒有參與幫助各地此起彼伏的義軍,只是武當卻派了不少弟子下山襄助,甚至仍舊存活的六俠也偶有下山。
這近半年,元廷在中原的局面一片糜爛,處處烽火狼煙,驅逐出中原是指日可待。
但也因亂世,中原死傷無數,地上,河裡......餓殍遍野。
亂世人的弱者悲哀,處處在上演。
在武當山的這段時間,李燁也沒有停歇,除了練刀和調理精神之外,也有在挑選合適的弟子。
想收趙敏為弟子是他的一個嘗試,只是他並沒有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趙敏身上。
不管怎麼說,時間一到,李燁終究是要離開這個‘世界’。
但他根據系統給出的提示,他大機率猜測‘倚天’在他離開之後,仍舊會自行推演,那麼想保留他的‘影響’,留下一個或兩個強力的弟子。
或許有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
站在他旁邊的少年道人,臉龐有些稚嫩,穿著藍白色的道袍,一言不發,雙目極為堅毅,不斷跟隨著李燁練習拔刀斬。
他叫趙霽,道號為‘玄微’,是武當山中挑了老久才找出的入山新弟子,在半年前正式拜在了李燁門下。
轉眼一上午過去。
趙霽喘著粗氣,道袍依然被汗水打溼,手臂更是不停顫抖,有力過度,全身痠痛不已。
雖是這樣,但他仍舊在咬緊牙關,稚嫩的臉龐都有些變形了,嚴格遵守李燁的吩咐斬出每一刀。
他知道,整個武當山想要拜入李燁門下的新入門弟子不知凡幾,他能有幸拜師,實屬叨天之幸,累歸累,但他不想被李燁逐出門牆。
在拜師的時候,他就曾被李燁嚇唬過,但凡發現有偷懶之類,他就會被逐出門牆。
又是一刀,這次實在是他的極限。
嘭。
刀鞘掉落在地上,手指不聽使喚地顫動,但趙霽連忙盤膝坐在地上,換慢調理身體的疲倦。
‘不錯。’
李燁感知到趙霽的舉動,觀察了半年時間,他對趙霽甚是滿意。
趙霽調息完畢之後,他就提起刀,朝著李燁行一禮,然後向不遠處的山腰走去。
那裡有一座簡陋的茅草屋,屋裡早已準備好了一桶水,只需趙霽加點武當秘製的淬體液,那麼就能夠幫助他更快恢復身體狀態。
山上的生活很是單調,尤其是李燁這裡。
除了練武,就是練武。
就這樣,下午過去了。
臨近入夜。
趙霽端著一托盤的飯菜從山下走來,徑直來到由刀劈砍而制的石桌和石椅,與連在山體,擺好飯菜,目光炯炯有神,盯視著李燁的揮砍動作。
以他的眼力勁,他無法點評李燁的刀。
但他卻覺得毫無破綻,揮刀日久,他越發感覺李燁的動作好完美,沒有一點故意的痕跡,就像是刀就該這麼揮斬。
“師傅,吃飯了。”
李燁收刀而立,緩緩撥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的精神又好了點。
來到石桌前,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一手拿起竹筷,一手端著碗,然後就夾起引人垂涎的菜香。
他吃的很快。
巴拉著,轉瞬間,桌上滿滿的富有藥力的飯菜就被兩人吃個精光。
他就放下碗筷。
“有什麼想問,說吧。”
李燁看著趙霽那充滿求知慾的眼神,開口說道。
趙霽有些忸怩,看了眼李燁,又低頭看了眼桌面,有著年輕的小靦腆。
“師傅,這個.......這個,我聽山上的師兄弟說師傅的刀是如今武林的最強刀法,可是我練的不是普通的拔刀斬,我也能有天成為師傅這樣的人嗎?”
說著,他的眼眶抬起,眼眸有著憧憬。
“你記住,刀是由人來使用,刀法具有什麼威力不是由刀法決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