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輕輕吻著她的額、她的鼻,她的唇,挑起彼此另一種熱度,身子慢慢覆在她身上,小心不壓疼她,附在她耳邊低語:“十五,下一輩子,我就靠你來認了,就靠你來認了……”
“咦?又要送便當?”
又要去見那個白臉書生?心臟猛跳著,支支吾吾說不出理由來,只得再騎著腳踏車送便當啊。
“這麼有緣?不不,不是跟他有緣,是跟肌肉王子有緣!”
一想到肌肉王子健美的身材,立刻打起精神來,讓腦中浮現王子的英姿,準備流口水——
不到三秒鐘——
“哇!我怎麼又想起他的笑了?纏了我一整夜還不夠嗎?”山坡路上傳來大叫:“我的目標是肌肉王子!加油啊……啊啊,我的便當別跑啊——”
玩心二起——
天黑黑的,月亮圓圓的,勉強仰頭望著,卻沒有辦法讓月光照在自己的臉上。
靠著鐵柵外的黃土上,有一朵開得很漂亮的花……她知道這叫花,每天每天有人經過時,她都會看見幾人捧著這東西,嘴裡喊著“花”。
有的人,會把花送給另一個人,另一個人總會笑嘻嘻的……如果,她把花送給人,那會不會有人對她笑?
瘦瘦的手勉強從鐵柵窄小的空間伸出。努力地伸啊伸,卻始終碰不到那朵離她不遠的花。
她心裡一急,拼了命地踮起腳尖,整張小臉緊緊貼上鐵柵。再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能摘到可以讓人對著她笑的小白花了。
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就一直縮在這間連一個大人都塞不進來的小地牢裡,從她鼻子以下的身子都在黃土之下,只有這兩年,她長高了一點點,小眼睛才勉強能從上方透氣的鐵柵中窺視出去,她才發現原來她之前在地牢裡聽見的聲音、看見的微光都是從鐵柵外的世界裡來的,那……為什麼她不能跟外頭的人一樣走來走去呢?
遠方有人走近,她認出那是每天來送飯的人。她立刻縮回手,討好地對著那人笑著。
那人,彷彿沒有注意,一腳踩過那朵看起來很漂亮的花,隨即一碗飯菜放在鐵柵前的地上。她小心翼翼地陪著笑,看他的臉板得很緊,沒有鬆動的跡象,她只好伸手抓著飯吃。
“快點吃,吃完了……就帶你去見咱們的巫女。”那人忽然開口。
她嚇了一跳,細細長長的眼睛努力要抬向上看那人。
那人卻退了幾步,有些顫聲道,“別看我!快點吃!”
他在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