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舞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來到跟子顏習武的地方,雙目無神,臉色蒼白,整個人像飄忽著一樣。
“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是不是不舒服啊?”子顏關切地問道。
舞衣心不在焉地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們開始吧!”柳眉卻忍不住微微蹙起,咬咬嘴唇,強忍著身體的疼痛。
子顏看出她的不妥,眼角瞥到她手腕處的淤青,上前一把扯開她的袖子。只見雪白的面板上面,滿是淤青,還有齒痕,觸目驚心!
“你”子顏驚詫得說不出話,怔怔地望著她。
舞衣的眼眶中已經噙滿了晶瑩淚水,卻咬著嘴唇,死死地忍著不讓它滑落。倔強地轉過頭,聲音帶著哽咽說道:“我沒事!”
子顏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心中明白了幾分。“我知道山莊附近有個溫泉,我帶你去!”說完也不管舞衣是否答應上前拉起她冰涼的手就走!子顏的步子走得很急,眼睛中噴著怒火,舞衣以為子顏只有溫和的一面,想不到他發怒起來也這麼嚇人。
其實舞衣不知道,子顏的溫柔與微笑,都只對她展現。
“子顏”舞衣最終忍不住虛弱地叫了聲,她幾乎整個人都被子顏拖著走,身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根本走不了。
子顏聽到她的聲音,回過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她,用力咬著的雙唇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他頭腦恢復了一絲理智,命令道:“不要咬嘴唇!”說完上前橫抱起她,直直往山後走。
隨後子顏在山洞外幫舞衣守門,她在裡面泡了大半個時辰,身體的疼痛才慢慢褪去,可是,心裡的疼痛又何時才能散去?
此後的一個多月,東方銘幾次喝醉時,都找到舞衣。舞衣每次都會沉浸在他霸道而又帶著一絲溫柔眼神中不能自已。但是她知道,他每次都是透過她,凝望著另外一個人。每次,她的心都像刀割般疼痛,那種痛卻找不到發洩口,只能在心口積聚著。舞衣不知道,那樣的痛楚,會在什麼時候爆發!只是每天深夜裡,她都會感受到心底傳來隱隱的悲痛。
每次東方銘要完她,翌日就會恢復往昔的冰冷與淡漠,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每一次,舞衣都覺得自己像在地獄裡走了一趟,身心都疲憊不堪。每次看到舞衣認命地默默承受這一切,子顏就會莫名地發怒。
舞衣開始有點害怕見到東方銘,那種帶著深愛著,卻又帶著深深恐懼的感覺,令她痛不欲生。一個月精神和肉體上的摧殘,她竟消瘦了許多,臉上沒有任何的歡笑,在冬日蕭瑟的寒風中,顯得孤獨而無助。
“我送你下山吧!”終於有一天,子顏看著茫然無神的舞衣忍不住重重地說道。他再也不能讓舞衣承受這種無盡頭折磨。
“我不走!”舞衣柔弱中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倔強。
“為什麼?”子顏失控地大聲吼道:“難道你要一直這樣,毫無自尊地活著嗎?永遠作別人的替身嗎?”子顏的眼中滿是心疼。
舞衣驚詫地看著他,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是!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管我”舞衣大聲地喊道,彷彿想把心中的痛都喊出來。卻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面,聲音帶著顫抖。就當她作賤自己吧,她不是把命都給他了嗎?還在乎這副殘骸嗎?就算下山了,她又能去哪裡?十三歲那年,命運就註定讓她逃離不了他!
在冷冽的寒風中,一男一女,靜默地佇立著。一個滿眼的憤怒和心疼。一個柔弱中帶著倔強,臉上閃著晶瑩的淚水。偌大的山峰上,直直地對望著,沉默著,任憑寒風在耳邊呼嘯著。
那種令人窒息的寂靜,在狂風中顯得有點突兀。
“走!”子顏用力地拉起舞衣的手,自顧地往前走,就像一個月前拉著她去後山的溫泉一樣。舞衣怔怔地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依然一言不發。
來到一扇厚重的石門前,子顏停下,淡漠地說道:“你要的答案在裡面。”舞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子顏轉身扭動了身旁的一塊石頭,沉重的石門“轟隆”一聲地開啟。兩人並肩走了進去。
子顏走在前面,舞衣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由於剛進來,不適應山洞內的光線,舞衣根本看不清洞內的景象。
“這就是你要的答案!”子顏猛然停下。舞衣驚詫地看了他一眼,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片刻後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副晶瑩通透的紫晶棺材安靜地躺著,舞衣不由自主地走近,看見一名國色天香的女子靜靜地躺在裡面,眸子緊閉,好像在安然地睡覺。那躺在棺材裡的女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