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不平眨眨眼,發現自己雖然跟了唐大人這麼久,可還是跟不上大人的思維。難怪季晨這混小子總說大人的想法如天馬行空般無跡可尋,他孃的,老子當年就是讀書太少,既看不透大人的心思,又不會拍馬屁。
唐安沒有解釋的打算,道:“趕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和我一起上城樓,一切自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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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陳不平就站在城樓上。
他和季晨一左一右,像兩尊護法一樣守護著居中的唐安。
此時的唐安已經換了一身雪白的衣裳,紮起了高高的髮髻,遠遠一看,宛如一代詩聖,出塵飄逸的一塌糊塗。
季晨一臉誠懇地單膝跪地道:“大哥,小弟懇請您退後十步!”
唐安好奇道:“這是為什麼?”
季晨解釋道:“以大哥您的容貌氣質,原本這世間就找不出第二個。尋常事後藉著盔甲掩護,還能混淆一下敵人的視線,可是現在你穿的這麼帥,根本沒法掩飾一身光彩,一里之內就算瞎子也能看出來你是我們的主心骨。要是對面那幫孫子起什麼歹意該怎麼辦才好?屬下斗膽提議:為了將士們,請大哥挪步!”
他媽的,這小子才來京城幾天,馬屁功夫跟坐了火箭一樣進步的飛快。以前的馬屁生硬死板,現在竟如羚羊掛角一樣無跡可尋了。
唐安心中大樂,表面卻雲淡風輕地擺擺手:“哎——我為這件事苦惱了很久了,但你以為穿了盔甲別人就看不出來了麼?戰無雙那孫子這幾天射了老子七箭了。像我這樣的人,既然換不換衣裳都隱藏不住身份,還擔心什麼呢?”
季晨哈哈大笑,心中卻暗忖:他孃的,在臭不要臉這條道路上,大哥的追求果然是永無止境。
“嘔——”
性子直爽的陳不平聽著二人這般不要臉的對話,胸腹一陣盪漾,見唐安和季晨齊齊向自己看來,咳嗽一聲,掩飾道:“末將昨晚吃的太多,請大人責罰。”
唐安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在早已準備好的方凳上坐下,眼前竟然還擺放著一張不知從哪裡搜尋來的古箏。手指輕輕弄弦,發出一陣毫無美感可言的詭異琴聲。
城牆上,三千守軍齊齊皺眉:孃的,不會彈就不要彈,真的很難聽好不好!
叛軍之中,戰無雙看著唐安耍寶的模樣,暗暗皺起眉頭來。
城樓之上,白衣撫琴,他真以為自己是孔明再生?
左副將滿面疑色,道:“將軍,這傢伙莫不是在擺空城計?”
右副將頓時不滿,大聲道:“空你娘咧!沒文化就不要開口,他要是擺的空城計,城牆上的那些守軍又是怎麼回事?”
“守你二大爺咧!你沒看到今天的守軍比前幾日要少了很多麼?”左副將被罵的很沒面子,反擊道:“將軍三思,末將以為必然有詐!”
“詐你娘咧!”右副將也抱拳道:“依末將看,這小子肯定是故意裝神弄鬼,拖延時間!”
“都別吵了!”
戰無雙眼神閃爍,看著城頭上明明彈出刺耳琴音卻依舊滿臉陶醉的唐安,喃喃道:“這個傢伙我比你們都瞭解,若論陰險狡詐,天下無人能出其右。這幾日咱們日夜不停的騷擾,守城的部隊早已睏乏不堪,這混蛋定是想要讓將士們輪換休息,養精蓄銳。本將軍豈會中他奸計?”
“吱喲!”
戰無雙話音剛落,卻發現殘破不堪的厚重城門第一次開啟,露出了一條細微的縫隙。
門開,琴聲止。
一身白衣的唐安站起身來,輕輕打了個指向,一旁的季晨立刻舉起“擴音器”送到唐安嘴邊。
“戰無雙,我在城中擺酒,你敢來嗎?”
敢、來、嗎?
這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所有叛軍透視將目光對準主帥,卻發現後者臉色鐵青。
“哼,到了這般地步,還想亂我軍心!”戰無雙陰沉著臉,大喝道:“張沉舟,命你帶八千人馬攻城!若是攻進城門,我記你頭功!”
右副將滿臉喜色,據說現在四個城門還沒有一個告破,他若是第一個衝殺進去,必定會名留青史。
“末將領命!”張沉舟雙目錚亮,感覺當年洞房花燭之時都沒有現在意氣風發,大手一揮道:“兒郎們,隨我衝進城去,為相國大人開道!”
“殺!”
一輪箭雨掩護,八千黑甲軍發足狂奔,像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