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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長。

除此之外,他的穿著一直很輕便,就連大獵這個成人儀式,也因為要騎馬射獵,所以穿著也儘量方便輕快。

因此,容若還從來不曾受過這種繁文褥節的罪呢!

每天客來如雲,個個都是高責無比,人人都要親自接待,十幾層的衣服穿在身上,又重又厚又熱,身上的環佩飾物,繁亂而麻煩,頭上的毓串,叮叮噹噹,亂七八槽,看東西都極度不方便,一套穿下來,身上重了幾十斤,還得面帶笑容,跟著客人說今天天氣非常好,風也好,雲也好,真是越來越清涼。身上的汗卻一層層溼透衣服,累得人只想就地趴下,還得不給楚國丟面子,艱苦地滿臉堆上笑容,繼續看似從容地堅持下去。

這樣的苦,撐一兩個時辰沒問題,忍三四個時辰也無妨,就算五六個時辰,容若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也就幹了。但痛苦的是,整整十天,每天除了給他三個時辰睡覺之外,再無半點自由時間,必須不停地面帶微笑,迎來送往,容若幾乎懷疑自己已經改行賣笑去了。

而這樣的活罪,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他。算起來,楚韻如算是眾人之中,最能應付這些官樣文章、繁雜禮儀的人了,可是,這連日的大會賓客,也看得楚韻如倒吸一口冷氣,無比慶幸自己皇后身份未被揭穿,否則只怕容若在前斤會客,她就得在後園跟一幫秦國的命婦日日周旋了。

蘇良、趙儀看得只覺出氣,拍手叫好猶恐不及。宋遠書根本就是在推波助瀾,以努力打擊容若為樂。倒是陳逸飛比較有良心,看著略有不忍。而張鐵石等目前仍未看穿容若真面目計程車兵,雖然心中替容若難過著急,卻也是半點忙都幫不上。

所以,容若能做的,就只剩在極為有限的空閒時間裡,攤手攤腳躺在床上,咬牙切齒,詛咒寧昭這殺人不見血的惡毒手段了。

“這是最狠毒的精神折磨,這是最惡毒的慢性謀殺。”容若毫無風度地趴在溫暖的被子上,連手指都沒力氣動彈一下了,只能咬牙切齒,眼神猙獰地發出惡毒的咒罵。

楚韻如坐在床頭,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輕為容若探著痠疼的肩背,輕柔的內力催入體內,為容若略解辛勞。

可惜,這樣的幸福時光短暫到了極點,叩門聲已無情地響起。

容若慘叫抱頭:“我不在,房裡沒有人。”

楚韻如輕輕笑笑,站起身,親自去開啟了門。

門外宋遠書板著一張一絲不苟的臉,從從容容道:“據報,定遠侯的車駕最慢半炫香後就要到達,陛下請起身迎接。”

“我不去。”容若死命抱著床柱子,做好了以死相爭的準備:“就說,我病了,只剩下半口氣了,沒法接待客人了,請他好來好去。”

宋遠書淡淡道:“陛下既有此意,微臣自當轉達,相信秦王陛下關懷我主,聞得此訊,必會派出宮中最好的大醫,給聖上開出下滿黃蓮和巴豆的藥方,並且一日五次地盯著聖上喝下去。”

容若全身一哆索,他一點不懷疑,寧昭真的會使出這種慘無人道的手段來的。

就連楚韻如看他這可憐兮兮的樣子,都有些不忍心了,輕聲道:“宋大人,就沒有別的法子好推脫一下嗎,大家都明白,這分明是秦王要整治他。”

對於楚韻如,宋遠書倒不便無禮,應聲道:“的確不是沒別的法子可推脫,但是我們不應該推脫,正是因為秦王要整他,所以才應當讓秦王整個高興。”

楚韻如一驚:“什麼?”

“秦王費了如許心機,才把陛下抓到手,結果幾乎沒有換到什麼,就必須要將陛下放回去,這麼一股悶氣不發作出來,如何能夠甘心。我們讓他整治一番,秦王的氣出夠了,笑笑也就放行了,我們若連這點事也不讓他如意,秦王要真是一咬牙、一狠心,拼著翻臉,不但是陛下難以脫身,便是我們所有人,也只得葬身在此。”

這一番分析確實極有道理,就連楚韻如也不能說不對。只是看著宋遠書那張公正無私,不帶半點個人情緒的臉,楚韻如還是忍不住懷疑,容若肯定是在某方面,一不小心,把宋遠書給得罪得大狠了。

容若聽了這話卻忍不住憤聲反駁:“誰說沒換到什麼,我們那份禮單,那是一筆多大的財富,就算是兩國打仗,敗的國家,割地賠款,賠出的數目也不過如此了。”

宋遠書冷笑一聲:“陛下忘了,那筆禮單送出去時,打的是聘禮的名義。秦國不是小門小戶,收了聘禮,能不拿出陪嫁嗎?秦王一心一意,要把安樂公主嫁入楚國,自有他的用意心機,不可能只讓公主一人孤身入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