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來吃飯的,文東會的人並不多,動起手來,自然吃虧,三眼、李爽等人捱了南洪門不少拳頭、皮鞋,被打得落荒而逃,幾人越想越氣,給文東會的兄弟打去電話,叫來數百號人,蕭方那邊不甘示弱,也將南洪門的主力調集過來。
見三眼等文東會的人和南洪門打了起來,本就對後者看不順眼、心存芥蒂的北洪門哪會坐視不理,北洪門在傷害的負責人親自帶著一幫兄弟前去助陣。
北洪門這一出動,事態立刻變了性質,同時也驚動了南洪門的其他幹部。怕蕭方吃虧,陸寇和向來不怕事大的周挺帶著一批南洪門幫眾,來到酒店,與蕭方匯合一處。
這回可好,南洪門上千人,圍站在酒店門口,文東會加北洪門上千人,站在借道對面,雙方隔著街道開始罵街。
此地是上海的繁華地段,雙方的人員太多,這時候誰都不敢挑起戰爭,更別說動傢伙了。
不過這兩千多人站在街道兩旁對罵,聲勢也夠驚人的,來往車輛和行人嚇得駐足不前,街道堵塞,汽車排出數百米,牽連到附近的其他街道。
到最後,在聞訊趕到的警察勸解下,雙方才各自散去,三眼和李爽邀請張夢夢的這頓晚餐也沒吃成。
文東會在東北橫行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三眼和李爽對此事都耿耿於懷,不過前者還能沉得住氣,也能顧全大局,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讓自己在上海這邊給東哥添麻煩。而後者不然,怒氣難消,當天晚間,李爽私自行動,帶著虎堂的兄弟直接去砸南洪門的場子。
連砸兩家,等衝到第三家的時候,與南洪門的周挺遇到了。
雙方沒有二話,立刻動起手來,南洪門人數佔優,李爽抵擋不住,爭鬥時間不長,便主動撤退了。
回來的路上,李爽越想越窩火,越想越不甘心,對開車的司機叫道:“兄弟,停車!”
司機不明白怎麼回事,急忙把車停下。李爽下了車,走到路邊,對著道旁街燈的柱子,深吸口氣,眼睛一閉,一頭撞了上去。
他這一頭撞得力道極大,連街燈都震得直顫,頓時間,李爽的額頭也開了花,血流如柱,他捂著腦袋,痛得直哼哼,坐車回到住所,去找三眼,說自己被南洪門的人給打傷了。
三眼為人向來護短,別的事,他能忍得了,但自己兄弟捱了欺負,他可受不了了。
見李爽滿頭是血,三眼的怒火從心底一直燒到腦門,氣得蹦起多高,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大局、什麼後果了,帶上文東會的人員便向南洪門的場子殺去。
北洪門對此大加配合,不僅提供資訊,而且幫忙引路,出人出力,在旁協助,無疑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還沒來得及撤走的周挺正好與怒氣洶洶趕來的三眼碰個正著,雙方又是一場大混戰。
這一次,文東會大獲全勝,不僅砸了南洪門的場子,還把周挺直接打進醫院,只不過傷勢並不嚴重,僅僅皮外傷而已。
至此,事態全面激化,已和張夢夢沒有了關係,完全變成了三大幫派之間的仇怨之爭。
周挺受傷,不管是輕是重,這都關係到社團的顏面。而黑道之中,最重視的就是臉面。
南洪門抓不到文東會,但卻能抓到北洪門,隨後的日子裡,南洪門對北洪門的場子展開報復性打擊,北洪門和文東會隨即展開還擊,爭鬥開始逐步升級,漸漸的,人員方面也都出現了死傷。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都已超出雙方的控制,形式越來越惡化。
北洪門在上海的勢力屬於‘獨苗’,上海周邊地區都在人家南洪門控制範圍之內,小規模的爭鬥,看不出什麼,但隨著爭鬥的擴大化,南洪門優勢頓現,上海地區的黑幫,除了白家,一面倒的站在南洪門那邊,而南洪門在極短的時間內所聚集起來的幫眾,也比文東會和北洪門要多得多。
直到這個時候,三眼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弄不好,北洪門在上海的勢力就會因這場爭鬥被南洪門吞掉,這個責任他可擔待不起,不得已,向謝文東打去電話,詢問他的意思。
從頭到尾聽完三眼的講述之後,謝文東撲哧一聲,氣樂了,翻著白眼,無奈說道:“小爽還真是會給我添麻煩,那麼多女人,他看上誰不好,非要和蕭方搶什麼?”
聽謝文東的語氣很輕鬆,並沒有太多責備李爽的意思,三眼暗暗鬆了口氣,笑道:“其實也不能怪小爽,是南洪門太霸道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叫張夢夢的小姑娘長得確實不錯,小爽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心儀的物件,不管怎麼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