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聲搶想,那兩名青年雙雙哀號一聲,仰面倒地,胸口鮮血噴射,倒在地上,滿地翻滾,時間不長,便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暈死過去還是掛掉。
“啊?”
見兩人中槍,這下子賭場內徹底亂了,人仰馬翻,尖叫聲、驚呼聲、以及座椅碰撞的聲音連成一片。
三眼心頭一顫,看起來,是碰上亡命徒了,子彈無眼,萬一對方發起瘋來,傷到東哥,可就大事不妙了。想著,他作勢便要掏出槍,後面的謝文東將他手腕抓住,微微搖頭,低聲說道:“不著急出手,我們靜觀其變!”說著,他拉著三眼蹲下身來,以賭桌為掩體,探出半個腦袋,向外觀瞧。這時候,五行和袁天仲也竄了過來,護在謝文東的左右,袁天仲嘟囔道:“竟然能在這裡遇到打劫的,真是夠晦氣……”
同樣躲藏在賭桌下的青年女郎奇怪地打量著他們,正常情況下,遇到這樣的事,應該緊張驚慌才對,可是看他們,一個個滿面輕鬆,皆是滿不在乎的模樣。她在打量謝文東幾人,謝文東也同樣在偷眼盯著她,暗暗皺眉,心中敢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兩名南洪門幫眾中槍,另外的南洪門人員又驚又怒,幾乎同一時間,紛紛將傢伙掏了出來,不過他們身上並沒有槍械,大多都是刀片。南洪門的幫眾還沒去找那兩名大漢算賬,賭客之中突然又站起三人,將事先放在提包中的AK掏了出來,舉過頭頂,對著棚頂連連掃射,同時大吼道:“不許動,誰都不許動!”
在“噠、噠、噠”連續的槍聲中,棚頂被打出無數個黑窟窿,碎末飛濺,賭場內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見對方還有三名持有AK的同夥,南洪門的人員無不倒吸口涼氣,如果對方只有兩人,已方還有上去一拼的可能,但現在對方有五人,而且手中都有AK這類威力強大的步槍,衝上去就是送死,想罷,眾人皆洩氣了,紛紛扔掉手中的片刀,抱著腦袋,慢慢蹲下身去,大氣都沒敢喘一下。
五名匪徒,其中一人守住房門,防止外面的人進來,另有兩人端槍將賭場內的眾人逼住,最後兩人則將手中的AK向肩上一背,提起兜子,跑到賭桌前,將上面的鈔票大把抓起,裝進兜子裡。
謝文東,邊看邊點點頭,搶劫南洪門的地下賭場,看起來挺危險的,實際倒是不然。首先賭場疏於防範,防禦薄弱,武器也落後,其次就算出了事,南洪門也不敢去報警,只要警察不來,他們成功的希望就大了許多,再者,賭場裡的錢並不少,估計至少也有數百萬,提著腦袋搶一次,倒是也值了。想著,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青年女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好笑!”謝文東隨口淡然說道。
“你……不會是和他們一夥的吧?”女郎小心翼翼地問道。
謝文東眨眨眼睛,仰面輕笑,搖了搖頭,再不答話。
很快,兩名匪徒將賭桌上的錢全部拿光,兩隻兜子,皆塞得鼓鼓囊囊,拉鎖都快系不上了。再寸頭黑臉的大漢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只簡單說了兩句,便將電話結束通話,轉頭對兩名同伴說道:“還有時間,再多拿些!”
兩名匪徒面露喜色,咧嘴笑了,他倆知道,現在多拿一些,自己日後的生活就能好過一些,他二人這回不再揀賭桌和散落在地上的錢,而開始逼著賭客,讓他們把身上的錢統統交出來。其中一位來到謝文東躲藏的這張賭桌,伸手將一名中年人站了起來,厲聲喝道:“把錢拿出來!”
那中年人嚇得臉色蒼白,身子直哆嗦,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兩沓鈔票,顫聲說道:“我……我只有這麼多了,再沒有……”
匪徒一手用槍逼著他,一手將中年人身上摸了摸,很快,就從他的內衣裡又找出兩沓鈔票,他低頭瞄了一眼,將鈔票塞進自己的口袋,隨後猛的一掄手臂,以槍托狠狠擊在中年人的腦袋上,只聽咔的一聲,中年人的額頭皮開肉綻,血流滿面,聲都未吭一下,直接暈死過去。
見匪徒手段兇殘,另有一名中年人嚇得媽呀一聲,從地上竄起,直向門外跑去,那匪徒見狀,雙眉豎立,大聲叫道:“站住!再不停下我就開槍了!”
那中年人已經嚇破了膽,哪還敢停下來,聽了匪徒的叫喊,跑得更快。
“***,你自己找死!”那匪徒拉到槍栓,對著中年人的後背,連掃數槍。
“噠、噠、噠!”
中年人應聲倒地,只是瞬間,鮮血便將地面染紅好大一片。
謝文東等人看得清楚,暗暗吐舌,這幫亡命之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