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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般。偶爾從兵部尚書嘴裡聽聞,都是那一句,“左相大人身體抱恙,已經多日未曾上朝。”

子墨生病了?!

歐陽笑笑隨手掏出懷裡的那塊腰牌,想了想又揣了回去。

……

左相府。

這幾日,左相府一直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原因無它,他們溫文爾雅,聰慧絕倫的左相大人病了。

至於是什麼病,沒人清楚,因為左相責令不準請大夫,也不見任何人,除了唯一的好友宇軒,任何人都不肯見,包括被派來傳旨的公公,也全被擋在了左相府外。

主樓二樓的主臥中,陽光透過窗紙斜斜的灑入,房間裡濃重的藥味格外刺鼻。

淡雅而奢華的雕花大床上,一身裡衣的男子正輕靠在床頭,此時的他,褪去了平日的絕世風華,蒼白如紙的面容,看得床前的男子怒火中燒。

“那個人就那麼好?值得你違抗皇上的命令,也要護她周全?!”說不上是什麼感受,看著這樣的慕容子墨,心疼,怒意,複雜,交織在一起,讓宇軒看上去格外的暴戾。

往日嘴角的壞笑早已隱去,緊抿的唇角帶著一絲絲危險的氣息,像是了生人勿擾的豹子,靠近一步,便有被撕裂的危機。

“值得。”輕輕淺淺的兩個字從失血的唇瓣裡吐出,緊接著便是一陣猛咳,絲絲血跡順著指縫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綻放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感受到宇軒周身迸發的強烈殺意,他緩緩掀起眼簾,沁玉的黑眸總是帶著莫名的安撫,“你若要動她,就先殺了我。”

決絕的嗓音使得宇軒渾身一僵,反應過來之後,周身爆發出更加強烈的殺意,“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這世上,就沒有你不敢做的事情。

最後一句,慕容子墨並未說出口。唇瓣揚起淡淡的笑意,隱忍而酸澀,“慕容家欠皇上的永遠還不清,我沒有拿到弓弩的圖紙,也沒有殺了她,就等同背叛了皇上,皇上至今還留著我這條命,無非是希望我後悔罷了。”

“你……!”每每看見他這樣,宇軒就氣不打一處來。

慕容家至今就剩下他們兄弟倆了,如果不是皇上,慕容家早就被滅門,又怎會有今日的輝煌?

自小,他就知曉,他們的命是皇上救的,皇上的命令勝過一切,包括取走他們的命。

大哥背叛了皇上,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先後三次破壞了皇上的計劃。第一次是生辰宴之前,私下告誡那人不要進宮,第二次是生辰宴之前,用九皇子為那人解毒,再就是幾日之前,拍賣會後的暗殺計劃。

他曾經冷情沉穩的大哥哪兒去了?怎會連續三次犯同樣的錯誤?

九皇子的事,若不是自己一力擔保,他的命早就沒了,如此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他居然還要執迷不悟?!

“為什麼?”太多話在嘴裡打轉,出口時,卻只剩下這三個字。

“因為我愛她……”

‘愛’這個字,曾經對於他來講太過沉重,也從不觸及,可奇怪的是,自從那人出現,總是會莫名吸引他的視線。彷彿他前面二十多年的空白,就是為了等待她的到來。

有的感情來得悄無聲息,有的感情卻來得又快又猛,讓人毫無招架之力,只一眼,便就此沉淪。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日午後,闖進王府書房的那抹身影,踏著屋外的暖陽,就那樣闖進了他的心裡,毫無徵兆,卻又理所當然。

“皇上要的,只是她手裡的圖紙。”宇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上竄的怒意,十分平靜的闡述著一個事實。

“我知道。”清潤而略帶祈求的眼神直直的射向雨軒,險些讓他招架不住,整個人堪堪的後退一步,才勉強穩住身型,冷笑一聲,“你要我替你護住她?”

“現如今,只有你了。凌王身中劇毒,難免有疏漏的時候,我……已經武功盡廢,成了一個廢人,只有你能護住她。”

“呵呵,哈哈哈……”

看著這樣的慕容子墨,宇軒怒極反笑,譏諷的嗤笑在房間裡久久迴盪,而慕容子墨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半響,宇軒緩緩守住笑意,深深的凝視著床上之人,眸光中點點譏諷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審視。

“你應該知道,凌王也喜歡她,若是她最後選擇了凌王,你當如何?”

溫眸中劃過一抹刺痛,嘴角卻揚起淡淡的笑意,“若她幸福,我願在暗處默默守護,若她不幸,那怕傾盡天下,我也要還她一片安寧的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