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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出一生。

他其實非常清楚,這樣貿然衝入教會其實非常不智,這是個再明顯不過的陷阱,顯然是吉爾伽美什故意設下的圈套。那個任性至極的皇帝是個極為難纏的人物,在民眾的眼裡,那個金光燦爛的王者是個竟然會突發奇想的怪人但伊斯坎達爾知道吉爾伽美什的驕傲、甚至可以揣測出幾分那個金閃閃的王的想法。

在面對這個陷阱的時候他並不是沒有想過逃避,一個韋伯?威爾維特是否值得自己賠上一切去拯救蹭讓他猶豫過一下,但這個孩子……這個自認為已經成為男人的孩子卻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偉業”之外唯一無法捨棄的人。無論是六年前湖畔的偶遇還是十三歲時的悉心教導,還是現在的倔強。韋伯?威爾維特已經成為了他內心無人可以取代的人物。

“……小子,馬上都到出口了,現在絕對不要暈過去。”他揉了揉懷裡的年輕人的頭髮,在等待良久之後才聽到了一聲極為微弱的回答。

“嗯!”

☆、第十四章

接下來的路進行的十分順利,但越是接近終點,伊斯坎達爾越是謹慎。這條密道是作為“儲君”必須知道的秘密,也就是說吉爾伽美什極有可能也知道這條路,跨出這裡之後會面對什麼,連伊斯坎達爾自己也不敢確定。吉爾伽美什的隨心所欲讓人無法揣測,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真正明白他的所有想法,可能只有恩奇都一個人。對於伊斯坎達爾來說,他寧可面對吉爾伽美什也不願意面對那個美麗的宰相。

恩奇都非常可怕。

當回憶起那個綠髮宰相揮槍而上的樣子的時候,雖然時隔數年,伊斯坎達爾依舊感覺到了一陣戰慄。這並不是對對手的恐懼,而是一種夾雜著興奮和熱切的期待,他盼望著再和恩奇都一戰,渴望著用自己手中的劍取下對方的人頭。這與仇恨無關、與舊怨無關,純粹是戰士的本能在他血液裡流淌、在他身體裡叫囂。

所以當看到那抹綠色頭髮在風中飄揚的時候,伊斯坎達爾笑的相當高興,雖然現在還是在逃命的階段,而且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裡不會被即將發生的魔法爆炸所波及,但他已經徹底的忘記了逃跑這件事情。

他要打架,要和這個從各種意義上都是這個帝國最強的男人打一架。

雙方沒有說話,這種時候任何話語都顯得極為多餘。他們彼此退了一步,恩奇都在伊斯坎達爾將韋伯放下的那一瞬間動了手。他雖然是帝國宰相,但武力值絕對可以超過烏魯克幾個著名的將領,而他的武功與美貌一直是吟遊詩人喜歡傳頌的段落之一。

伊斯坎達爾很清楚對手的強大,但他享受這種刺激,他喜歡挑戰這種在別人看來是不可能打敗的人,不管是恩奇都還是吉爾伽美什。

韋伯半睜著眼睛可以看到的只有兩個速度極快的影子在地面上移動,可以聽到的也就只有叮叮噹噹的兵器擊打的聲音,這要比在教會中對陣哈桑更為精彩,沒有車輪戰只有看起來極為公平的強者之間的對決。雙方顯然以打敗對方為最終目的,沒有任何留手,只有進攻、進攻再進攻。

雙方再一次分開,兩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恩奇都的衣襬和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血漬,同樣伊斯坎達爾的臉上、腿上也有大小不一的傷口。他們彼此再退了一步,綠髮的宰相橫著槍、年長的指導者豎起劍,擺出了一副最終對決的模樣。

而就在此時,地面震動了一下。

非常輕微,但讓人無法忽視。

韋伯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試圖站起來,但魔力用盡帶來的後遺症實在是太大,別說站立,哪怕是發出警告也完全做不到。而那邊恩奇都和伊斯坎達爾並未停手,他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身上,不放過對手身體每一個起伏、每一個呼吸,他們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的那一瞬間。

但很快地面再一次震動了起來,這一次要比前一次更加強烈,剛剛透過的密道瞬間坍塌,化為廢墟,在旁邊的韋伯竭盡全力往旁邊挪了一下才免去了被徹底掩埋的慘劇。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雙方同時停了手,恩奇都在繼續攻擊和離開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轉身離去,吉爾伽美什還在巴比倫的中心,他雖然不確定到底城裡發生了什麼,但對吉爾伽美什安全的擔憂超過了他欲再一戰的慾望。

他的離開讓伊斯坎達爾鬆了一口氣,當對手強如恩奇都,他也不敢確定雙方對陣時彼此有多大的倖存率,不過至少現在那個綠頭髮的宰相走了,“我說小子,你還行嗎?”

“……快走!”韋伯灰頭土臉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