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房屋中留下槐樹,只是槐樹看著有千年之久,也許已經通靈,富翁也不敢直接砍了,而是廢了功夫將槐樹移走。卻沒想到他佔據了槐樹原本的家,雖然沒有害死它,依舊是被已經成精的槐樹怨恨上了。
於是富翁的家建成之後搬進去,不時就會有人在樹上上吊,一開始也沒有人注意,自以為是下人被責罰想不開,但是接下來卻頻頻發生,才引起了恐慌,於是請了高人,幾經調查才知道原來是槐樹精作祟,被高人給滅了。
原故事就是這樣的,就是一個恐怖故事一樣的神話,但是經過了綺果的改變,就變成了,槐樹精本來是要被砍掉的,但是卻被富翁家的幼子嘉鴻所救,嘉宏聰慧,說這樹這麼大說不定已經成精,要是砍了有傷天和,還不如移走留個善念。
然後就是槐樹精幾年後終於修出人身,找機會靠近已經成長為翩翩俊美男兒的恩人嘉宏,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最後,當然是被不通人情的和尚給硬生生拆散了,樹精被鎮壓,男人金榜題名卻孤身一人,只是每年都回去樹精被鎮壓的地方看看。綺果實在是寫不來男人娶妻生子後還緬懷那段感情的偽痴情模樣,所以讓男人也單身了……至於為什麼不來個大團圓?
你看聊齋裡哪個故事是大圓滿結局的?不過綺果寫故事從來不寫悲劇,所以在最後她寫了槐樹精被鎮壓後專心修煉,不為成仙,只為能夠和嘉宏有一世情緣,嘉宏死前和樹精夢中相會,也許下一世情緣……這是一個開放是結局。
雖然綺果寫故事是這樣寫的,但是其實她心裡對於這樣的故事是很唾棄的,為嘛?
因為她從來不覺得這樣的感情會永久,為了男人放棄一切,男人未必會領情,要不是顧忌世俗風情,按照她的寫法絕對是修煉成仙,然後再找一個和她匹配的。
實際上一開始她並不是這樣寫的,而是真正的恐怖故事改編,故事也沒有改動太大,只是將結局更改成為了樹精逃脫潛心修煉報仇雪恨最後飛昇的故事。
本來嘛,人家樹木在那裡長得好好的你將它移開了,就像是被人強行驅趕出自己家一樣,是她她也會報復,是妖精怎麼了,是妖精就活該被人類欺負不能還擊?結果給白苗看,白苗說這個看著是不錯,但是恐怕不會被世人接受。於是綺果又寫了一個大眾能接受的。
其實吧,綺果覺得報恩的方式很多,幹嘛一定得以身相許啊,有句話說得好,物種不同怎麼談戀愛?
這個是由恐怖故事直接改編,實際上這個世界本身就有很多類似聊齋的故事,女妖女鬼以身相許報恩,最後結果都是男人得了好處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女妖女鬼卻落了個悽悽慘慘慼戚的下場。
看祺鶴那副見鬼的模樣,綺果乾脆拿出了最開始的話本子給他,祺鶴嘴角更是抽搐了,“姐,你寫這個的時候是不是忘了你也是人類?”
“沒有啊,只是我這是就事論事,不站在任何立場。”綺果攤手,小說嘛,主角是啥物種就該站在該物種的角度看事情,否則只會亂套。你寫的是妖精,結果卻處處為人類著想,那你寫的到底是人是妖,或者就是人妖?
這個和她的力場並不一樣,她寫的是小說,又不是她自己,就算是她自己,她也會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小鶴,你要知道,處於什麼位置就要保持什麼立場。”對於這個萬事都只會以一個角度看事情的弟弟,綺果免不了也要教育一番,擔心他太過死板。
“我知道了,姐。”祺鶴很聰明,一下子就領悟了綺果的潛在意思,揮了揮手中的兩個本子,“那我給你把兩本都潤色一下,讓戲班子表演兩場好了。”
綺果的話本子並不長,改變成為戲曲劇本也只要加入一些細節就可以了,綺果揮揮手,讓他離開。
想來他也明白了,一個人,力場並不單一,而是多重多樣的,於綺果,首先第一力場就是自己,其次是重要的人,然後才是社會國家,最後才可能是天下全人類。
而除非是聖人或者那些忠君愛國之人第一立場才有可能捨棄自己,但絕大多數人都是自私的,不過這個只是自私也是不同的,根據不同人的不同原則,即便第一立場依舊是自己,也可能會為了大意放棄自己。
若要問綺果,會不會為了蒼生放棄自己,如果實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綺果會,但是如果她不是唯一的選擇,那她絕對不會。當然,綺果也不會重要到那種程度,於是這個假設不成立,她還是那個自私的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朋友聚會
坐在書房裡,綺果突然拿起筆墨,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