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聲音,“你待會兒就去一趟幽雲軒,這樣與那劉段氏說……”
簡潯一路回到新房,心裡已沒有怒氣了,不相干的人,連為她們生氣都是抬舉她們。
她坐到榻上,捧了一杯茶在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一邊已在想著,該怎麼將劉純馨與宇文信湊到一處了,方才她是氣頭上想到這個主意的,其實並沒有往心裡去,因為畢竟太荒謬了,別說劉家如今已落魄到不堪的地步了,就算劉老太爺還在,還做著官兒,劉純馨也是遠遠不夠格兒嫁給宇文信的,做妾倒是夠格。
可這會兒她認真一想,卻覺得這個主意再好不過了,若只是讓劉純馨做宇文信的妾,劉姨媽卻仍是她的姨母,將來總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時候,外人也不會知道其中的隱情,只會以為是她這個做大嫂的手伸得太長,弟媳婦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已在插手小叔子的房裡事了,這名聲實在不好聽。
劉姨媽與劉純馨也未必不會打著她的旗號作威作福,縱唬不住聰明人,總能唬住幾個糊塗人。
但讓劉純馨做了宇文信的正妻就不一樣了,她們表面上就是平等的妯娌了,做妯娌的明爭暗鬥放在哪家都是不可避免的,何況睿郡王府原配留下的一雙兒女與繼室王妃母子水火不容,已只差是滿盛京都公開的秘密了,她因為劉純馨做了宇文信的妻子,也跟著與她、與劉姨媽水火不容,又有誰能說她半句不是,姨母與表妹再親,難道還能親得過自己的枕邊人,自己孩子的父親不成?
這樣便可以讓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