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在剛才,幽晴已向皇上請旨與太子取消婚約,內務府很快便會將這項旨意傳至太子府中,屆時,幽晴與太子便只是普通朋友,再無曖昧瓜葛,請太子自重。”
“……”
步幽晴的話對於趙璟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擔驚受怕趕來宮中救援,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他受傷的盯著這張清麗冷然的絕美容顏,道:
“是……因為他嗎?”
太子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前禁軍統領楚烈。
步幽晴閉口不答,太子卻不管不顧,捏住她的雙肩大聲逼問:
“說啊!是不是因為他?本宮待你如何,你豈會不知?你說啊,本宮到底哪裡不如那個市井之徒?”
步幽晴忍住心中不悅,對於太子的糾纏她沒有掙扎反抗,反倒任由施為,待太子吼完之後,她才冷冷的說道:
“我不想拿他和太子比較高低,我只知道,我喜歡的是他。”
太子聽到步幽晴的這句話後,像瞬間被人抽乾了力氣,他驀地鬆開了手,放開幽晴,面露痛苦之色,暗啞著聲音嘶吼道:
“那你為何要答應我們的婚事?”
步幽晴冷笑一聲: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
“……”
說完,不等太子反應過來,步幽晴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一個灑脫又殘忍的背影……
我原以為真的可以不用任何手段便將人留在身邊,我原以為,我們可以放下一切,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原以為,你會期盼藉由我手為父平反……
不,這些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像幽晴那樣高若雲端的聰慧女子,又豈會這般容易便留在自己身邊?他又怎麼可能在不傷害到她的情況下,將她佔有,瘋狂的佔有,不讓任何人覬覦窺視,只成為他一個人的幽晴。
可是,幽晴……你怎可如此傷我?
你可知,這回傷我有多深嗎?
太子絕望痛苦的閉上雙眼。
步幽晴再回到將軍府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楚烈心焦的在獨幽居的房間內踱步,步幽晴推開房門,他立刻迎了上去。
步幽晴見他在此倒是並未覺得奇怪,可雙眼向內一掃,便見自己的軟榻上靠坐著的步明霏,也來不及解開薄氈,便急忙跑過去,擔憂的說:
“明霏,你的傷還沒好,出來幹什麼?”步幽晴在軟榻沿邊坐下,楚湘便自覺的為她解開氈子扣,拿到一旁。
楚烈見她進門後,連一眼都沒落到他的身上,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寶貝弟弟,不禁吃醋起來,嘟著嘴,不情不願走到她身旁。
步明霏虛弱的身子稍微動了動,便被步幽晴按下,緊張的說:“別動別動,待會兒傷口又裂了。”
一提起步明霏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痕,步幽晴心中就是一陣抽痛。
“姐……”步明霏嘶著喉嚨說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自從知道所有事情經過後,步明霏的心中便七上八下,總是擔心家姐一人有危險。
步幽晴見他如此,心中一暖,展顏笑了笑,寵溺般撫撫他的額頭。
“喂,我不是人嗎?你不在自然有我陪著她啊。”楚烈見不得步幽晴對別人親熱,即使是小舅子也不可以,幽晴的溫柔只能對他一個人。
步幽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讓他閉嘴不要說話,楚烈這才不滿的走到一旁。
姐弟倆這才旁若無人的聊了會兒天,直到楚湘端著熱茶進來,告訴步幽晴已經到了該換藥的時候,步明霏才在楚湘的攙扶下下了床。
步幽晴提議說要找幾個知底的丫鬟伺候,卻都被楚湘婉言拒絕了,她說,不想把明霏交給其他人照顧,讓步幽晴一定放心。
因為楚湘的堅持,步幽晴無奈之下才讓她獨自攙扶明霏回水底城,可那兩人相攜剛剛走到密室入口,步明霏卻突然頓住,緩慢的轉過身,對著楚烈說了一句:
“夜深了,楚公子還要呆在我姐姐房間嗎?”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夜深了,你也可以滾了。
但楚烈仿若未聞,無恥的對他笑了笑,一把將步幽晴摟在懷中,不顧她的掙扎,響亮異常的在她臉頰上親了幾下,差點把步明霏的一隻眼睛瞪得掉下來,恨不得身強體壯,立馬撲上去給他一拳。
“楚烈!”
步幽晴實在是受不了這人的無賴與無聊,氣得大聲吼叫起來。
楚烈對楚湘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