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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女孩子的樣子,小心能後嫁不出去。”這時,吳氏過來給李老掌櫃的披衣服,夜寒露重,老人家的身體受不得。此時見到貞娘這隨意的動作,便沒好氣的拍了下她的手。

“奶奶。我一輩子不嫁,就守著你。”貞娘放下筆,雖是說笑著,但還是聽話的挺著背脊,規規矩矩的坐好。

不為別的,入鄉隨俗啊。

吳氏看著她那樣子,心裡就這一陣心疼,都是田家那破事鬧的,想著嘆了口氣,轉身去兩個媳婦那邊商量著,貞娘再過一年就要十六歲了,快十六歲的大姑娘,愣是沒一個上門提親的,這都什麼事兒。

吳氏離開了,貞娘幫李老掌櫃的續了茶,祖孫倆繼續聊著,只要聊著墨坊,兩人就有說不完的話。

任誰看到這祖孫倆投機的樣子,都嘆氣,為什麼貞娘不是個男孩子。

不過,不管是李老掌櫃還是貞娘,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還能有什麼行動?自然是隻能重新再製一批唄,只是現在百年松難尋,要想重製還容易啊,最好的辦法是再和一次。”李老掌櫃的道。

“爺爺是說,田家有可能會打我們李家再和墨墨方的主意?”貞娘問,這種事情,田家已經有前科。隨後卻又笑了:“墨方的主意他可打不到,再和墨的墨方是基於廢墨的基礎上調整的,並沒有固定的墨方,哪有什麼主意可打。”

“那如果他請咱們李墨出手幫他們這批墨再和一次呢?”李老掌櫃又道。

聽著自家爺爺這麼說,貞娘覺得很有可能,在商言商的說,這筆生意可以接,畢竟沒誰跟錢不去,更何況墨坊還未擺脫經營困局,僅僅一個再和墨,也只能說是拓展了一條渠道,但正如爺爺所說,再和墨不是主流,它只能改善一下墨坊的經營狀況,卻不足於帶動整個墨坊的發展。

要想發展,還得靠本來的松煙墨,以及正在開發的油煙墨,齊頭並進,方是正道,而這些都離不開資金,所以能多賺點錢又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從感情上來說,貞娘又不能接受,畢竟田家為了那一批松材副李家如斯,而她相信,景東叔那一關更過不去。

正思索間,這時院門被敲響了。

“李貞孃家是在這裡嗎?”門外響起一個陌生的男生。

“誰啊?這大晚上的?”趙氏從隔壁屋裡出來,問道。

“我是驛站的,有李貞孃的一封信。”外面的人道,趙氏這才開了門。

貞娘在屋裡聽著卻又奇怪,她的信?誰會給她來信啊?還是由驛站的人送來。想著,貞娘便起身出去。從那人手裡接過信,一邊趙氏送那人出門。

貞娘折開信,厚厚的一疊子,直接看了信尾落款,不由的有些愣了,居然是羅文謙的信。再一細想,他離開徽州已經有半年了。

想著,便細細看羅文謙的信。

“離開徽州已半年,如今已在關山萬里之外,白山黑水之間,此間一路行來,雖歷經萬險,然卻看到了天高海闊,尤記得少時祖父曾言,世間男兒行路當崎嶇,當日懵懂無知,如今方知各個滋味

感慨良多,不復綴言,給李姑娘寫信,只因近日遇一商人,偶得知徽州墨業格局,吾對徽州墨業雖不說洞悉萬千,但亦能看通透一二,便將一些心得說於李姑娘分享。

聽悉如今徽州墨業,田家居首,田家根基淺薄,短期內不足為慮,然田本昌此人,吾跟他曾為好友,知其最擅長在於佈局,遇事常以局中之人推動,他坐享餘利。然他性子自視甚高,於細節處疏忽,常常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於他相對,要著眼於細處。

再說程家,程氏墨業處事四平八穩,雖穩建卻常常錯失許多機會,這便是程家多年來不能崛起之故,但厚積薄發,假以時日,程墨當為徽州墨業之首,所以,日後若於程家相對,要以奇取勝。

而李氏墨業,卻是吾最不看好,也最擔心的,尤其聽聞李九爺七老夫人相繼出事,李姑娘出人意料的斷承墨坊,吾觀李姑娘自強自立,亦聰慧絕頂,然吾甚為擔心的是,李姑娘雖得七老夫人留書繼承墨坊,然於情理來說,以八房之女繼承七房之產業,終歸名不正言不順,墨坊艱難時,大家尚能同心協力,一旦墨記經營脫困,利益之爭必紛至踏來,明槍亦躲,暗箭難防,李姑娘須得慎之又慎之。

令七祖母實是一精明至極之人物,其應當不至於看不出李姑娘繼承墨坊的為難之處,所以,吾猜其或另有安排,因此,李姑娘若不慎處於極為難之境時,不防且抽身,靜觀其變為妙。

另外,若要發展墨業,僅拘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