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畫技法完全無關,隨便拉一個都能試,可李家居然提出還是由三位試墨師試墨,這就耐人尋味了。
這時元白康佑等人聽到李老掌櫃的這麼說,原來灰白的臉色也瞬間發紅了,均有些激動的看著李家。所謂山重水覆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不外如是啊。
倒是沒想到李家還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
之前他們也是如大家以為的那樣,認為李家肯定要求換人的,那到時,試出李墨確實高過田墨,那他們的名聲就毀了,在這一行就再也無立足之地。
可若還由他們來試。那精白玉板上試墨,簡單直觀難以作假,那到時,若是試出田墨為佳,那就證明了之前他們沒錯。若是試出李墨為佳。那也只能證明他們的技術不適合李墨,卻於名聲無礙,技法不足可以改進,若是名聲壞了,那他們這一行的路也就到頭了。
甚至抬不起頭來見人。
李家此舉,等於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不由的他們心裡不暗暗感激。
隨後元白和康佑以及陸衝都站了起來,拱手衝著劉大人道:“大人。我們也原意再試一次,之前李姑娘提出的,確實有問題,我們也深思,也許確實是我們的技法限制了李墨的發揮,我們就用精白玉板再試一次。”
到得此時,田家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劉大人也舒了一口氣。若是換試墨師那也等於在打墨務局的臉面。畢竟試墨師是由墨務局選出來的。
貞娘將各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其實依她的想法那自然是要換試墨師的。可如今看眾人的臉色和表情,不由的心裡大嘆,這姜果然是老的辣。
顯然的,自家爺爺這個做法最好。
這時,劉大人自讓人找來褪墨石硯和精白玉板,然後再由三位試墨師試墨。
精白玉板上試墨,便是以各種點,各種線,再加上墨色的深濃淺淡。以及點於點的疊加,線於線的疊加,點於線的交錯等等。
田墨的表現其實也是相當出彩的,畢竟能成為貢墨,那本身就是實力,只可惜終歸線上於線的疊加上敗給了李墨。
田墨的疊加過了三層後,就漸漸的分不出層次來了。而李墨一直到五層,五筆劃的疊加,墨色依然清透,線條的側面仔細看能分出五次筆劃來,那明顯就是高過田墨一籌了。
最終李家四合墨如願成為貢墨。李家在二十年後,終於成為貢墨商。
當劉大人宣佈結果的時候,李老夫人淚流滿面。
“老爺子,九泉之下,我對得住李家祖宗了。”李老夫人抖著嘴唇嘀咕著。
“七哥,你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李掌櫃此時也是兩眼赤紅,當年,因著李景福之故,李家丟掉貢墨權,七哥鬱鬱而終,這一直是李老掌櫃的心病,如今雖說不能完全彌補遺憾,但終歸也算是一個交待了。
貞娘此時的心情是百味雜談,從她來到這個時代,接掌李墨,所為的便是這一天。如今她的心情就好象是那農夫一樣,春天播種,夏天拼搏,而今是秋天的收穫。
收穫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一邊羅文謙自也為李家高興。
“聖旨到!!!!”就在這時,朝廷的聖旨到了。
“立刻選出貢墨商,著貢墨商制墨,於兩個月後同倭人一較墨技”
這一紙聖旨立刻攪得徽州墨業如沸騰的粥。
天已傍晚,空中還飄著細細的雨,青石板的長街被雨水洗的格外潔淨,一個個淺淺的水窪了能照出人影。
街面上的茶館此時熱鬧非凡,都在談論著剛剛結束的那一場貢墨之爭。
“早知道我就壓李家好了,這田家怎麼這麼不爭氣,背後有個徐家呢,居然還敗給了李家,讓我輸了好大一筆。”一個老漢一臉肉疼的道。
“徐家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徐家可是若麻煩了,哪還顧得著田家呀,再說了,這爭貢那爭的技術,爭的是本事,田家跟李家比起來還是要差一點的。”一邊的老年秀才道。
“徐家惹麻煩了?阮秀才,可是有什麼內幕?說道說道。”先前那漢子一臉八卦的道。
“嗯”那叫阮秀才的老秀才沉吟著,一臉老神再再。
“快說快說,大不了你這一壺茶錢我們付了。”一邊幾個人下了死力氣催著。
阮秀才這才慢條斯理的道:“你們還記得前年過年的時候兩個娃吃老鼠藥尋死的柱子媳婦嗎?”
“記得記得,那柱子媳婦不就是江娘母的閨女,還不是叫那養蠶給弄的,當初中毒後,還是羅公子路過給了江娘母銀子,才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