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幸福嗎？”無雪乖乖的趴在女子的腿上，輕聲問道。

“誰知道呢？”雲橋的話說的含糊，說完之後拍了拍無雪的腦袋道：“安心吧，至少我沒有痛苦。”

“是嗎？”無雪只是輕聲狐疑，沒有繼續下去這個對話。不是痛苦，可是也沒有幸福：“主人，我會讓你幸福的，絕對。”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無所謂。這兩年多的時間，他已經滿足了。

千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情，第一次如此的滿足，不比在殺戮時候的那種感覺，這是從心底裡的感受。主人她已經對他負責。而他，也要對自己的主人負責才是。

“主人，若是北辰夜出現在主人的面前，主人會接受他嗎？”無雪再次發問。

“你病了嗎？今天總是在說胡話。”雲橋依舊不回答。

“主人，如果說，北辰夜的病全都好了，主人會開心嗎？”無雪繼續問道。

“無雪，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雲橋答非所問。

“主人，如果我消失了，你會永遠記得我嗎？”無雪還是在問。

“無雪，不準再亂說話了，我累了。先回去睡了。”雲橋逃走。不想回答他的話，也不能回答，會傷心嗎？一定會，會為北辰夜活著而開心嗎？一定會，可是要怎麼對無雪說出口呢？

永遠無法說出口的話，只能留在心底，哪怕這些話，也許那個人再也無法聽到，也不能說出口，這是對他的保護，也是為了不再讓他覺得遺憾。

然而，雲橋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沒有說，當真是一輩子都再也沒有了說的機會。

在次年春天，北辰夜在北越大軍壓之時，病死於城樓之上。而在北越大軍徹底攻入京城之後卻發現，他的屍體憑空消失。

最終北越皇帝澹臺月塵坐上了天野王朝皇位，兩國合併為一國，澹臺月塵在休養生息之後，陸續開始計劃攻佔別國計劃，很快便成為了一代霸主。

然天野皇帝的屍首，卻一直是他心頭一根刺。

在天野和北越合併的同年，皇后有孕，皇帝大赦天下，並且以宴會宴請天下人。

在皇帝建立的宴會橋上，人山人海而擁擠不堪。

在這擁擠的橋對面，紫衣女子拉著身邊紅衣男子的手，兩人齊齊相望對面，最終一笑轉身。

這世上，沒有兩全其美，有的只是第三人的犧牲

－－－－－－題外話－－－－－－

不知道為什麼總想這麼寫個結局。

其實，結局不該是這樣的，也許該有很長，但是尼瑪不捨得再虐無雪了。

長痛不如短痛，再虐他心臟受不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