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幾天,墨梟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也絕不坐。
整條蛇懶成了盤蚊香。
幾個小崽子都沒眼看。
關鍵是慕卿卿也不說他,還慣著他,地位很快超過了幾個小崽子。
當慕卿卿再一次把包好的餃子放進了墨梟的嘴裡後。
鈺兒習以為常的閉了閉嘴,自已慢吞吞的夾起一個餃子吹吹,然後塞進嘴裡 。
餃子吃完,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於是慕卿卿回到廚房,又盛了一大盆。
在她去廚房的這會兒,墨梟得意道。
“卿卿現在眼裡只有我。”
鈺兒睨了他一眼,吐了吐舌。
“和我們搶阿母,阿父也不知羞。”
墨凜和墨焱兩個小獸人更是懶得 搭理。
吃完飯後,外面轟隆隆打了雷,下起了雨,陰沉沉的。
幾個小崽子也不用慕卿卿叫喚,自覺的識字念字。
屋子的東西已經沒有多少了,都被慕卿卿收進了空間。
幾個小崽子知道,他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
要說捨不得,他們的確捨不得。
從他們的角度,隱隱還能看見以前那個舊草垛的屋子,四面透風,那個屋子承載著他們的太多的恐懼。
現在的屋子是他們做夢也沒敢奢望的理想中溫暖的家,沒想到沒有住多久就要走了。
畢竟族人……
那天晚上的一聲槍響驚醒了部落裡許多獸人,次日一早,幾乎所有的族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得知墨梟中槍,不少族人狠狠的鬆了口氣。
好似中槍的墨梟對他們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不少人竟還帶著籃子,裡面放著些土豆,獸肉和小小的人參,美其名曰,看望。
慕卿卿也是在這一刻深深的意識到,自已一定要離開這裡。
他們吃著她發現的土豆飽腹,喝著她發現的人參強健身體,卻在看見墨梟昏迷不醒後臉上閃過一絲輕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已沒有對族人抱有期待,可是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她不可自拔的感到憤怒。
慕卿卿覺得,真正的沒有期待, 是連憤怒這個情緒都不應該有的。
族長和虎瀾也在第一時間送來了大量的草藥粉,幾乎把部落公共的草藥粉拿出了五分之四。
可是慕卿卿沒有收。
槍的事是她大意了,追溯源頭,到底是因為她得罪了大溪的人。
所以她認。
以後她和依河沒有任何關係了。
慕卿卿站在門口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大雨。
只是可惜了她的房子。
她好不容易建成的房子。
大雨的聲音壓不住野獸的吼叫聲。
彼時的慕卿卿無語的看著騷蛇面不改色的吃著她的豆腐。
墨梟把慕卿卿的手放在胸前,但凡慕卿卿有收回手的打算,騷蛇立馬啊啊叫喚。
他躺在床上,如瀑布一般的髮絲散落在枕頭,整個人透著一絲虛弱無力感。
再頂著一張絕色容顏,啊啊叫喚起來,慕卿卿難掩臉頰的緋紅。
“行了,別叫喚了,不然小凜他們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慕卿卿收回手,不顧墨梟幽怨的眼神。
“我好像聽見阿玲家那邊的聲音,我去看看。”
墨梟蹙眉,“你的伴侶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去看別人?”
慕卿卿懶得搭理。
豹勝醒後情況不容樂觀,時而清醒,時而失去理智。
阿玲被豹勝的阿母責備,被族人責備。
本來站在她這邊的有豹勝的阿父。
可是自豹勝失去理智傷了部落的好幾個族人後,豹勝的阿父也開始責備起阿玲。
怪她當初太沖動。
豹勝清醒時會護著阿玲,可失去了理智後,不傷害阿玲就不錯了。
慕卿卿打著傘來到阿玲家門前時。
阿玲正跪在地上。
暴雨將泥土打溼的徹底,泥水濺的她渾身都溼透了。
慕卿卿站在她旁邊,給她打傘。
她問道:“後悔嗎?”
阿玲搖搖頭,紅著眼眶嘶啞道。
“不後悔。”
此時慕卿卿很佩服阿玲,如果是墨梟成這樣,她可能還做不到像阿玲這麼果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