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天僧再度伸手向跋鋒寒和陰顯鶴,可是兩人傲然而立。剛才豪邁寇仲黯金之甲解御的情況,沒有再現,相反,當徐子陵舉起右手,重重地握,頡利竟然整個一個踉蹌,他腳下多了一條黯金之鏈,繫於那個金環之上,將他向徐子陵拉扯而去。
頡利大驚,拼盡全力,才能力保不失。
只要他稍一分神,陰顯鶴的長劍,相信就會雷霆萬鈞般斬出。
“你們想得不錯,可是你所做的一切,也是徒勞。”武尊畢玄依然鎮定。他功力通天徹地,擁有足夠的自信,不畏任何的變化。徐子陵自有天僧相抗。寧道奇對天刀宋缺,了空對重創的大雷神。而頡利則是應對陰顯鶴,副國師對戰傅採林雖然不敵,但是自己絕對不會敗於跋鋒寒之手。
如果離開,那麼自己是除了天僧的最大可能。
當然,了空和寧道奇也幾乎沒有懸念,但是自己一走,那麼頡利和副國師將會全部崩潰,必定讓徐子陵他們所斬殺。龍泉一戰,也將會以華夏軍慘勝告終,以獨贏之姿,對群狼無首的金狼軍,那麼勝機自然極大地提高。
武尊畢玄不想走,他覺得只要堅持,那麼等金狼軍殺盡華夏軍,那麼徐子陵就算佔盡上風,也只有無奈退去。以現在的實力,雖然稍遜半分,但其實還是相關無幾,沒有幾天幾夜,根本不可能有一方完全勝利。
“天聖僧,請允許護法金剛和慈航護法仙子的衛護。”頡利忽然鞠身道:“弟子性命在頃刻之間,請天聖僧師祖垂憐。”
“準。”天僧臉上盡是慈悲之意,聲音悅耳之極,如仙樂飄飄。
小山丘之下,有兩男兩女飛掠而來。
女子是剛才跟在梵清惠的兩名女尼,一個是那個識拈花,另一個是那個開口聲震碎散功後的常善心脈阻她說話的瘦高女尼。她們現在換了衣服,頭戴佛門寶冠,身著佛門寶衣,手持佛門奇兵。識拈花手中是金枝蓮花,而那個瘦高女尼則是兩個金鈴。
兩個男子打扮是威勢金剛的戰甲,手持佛門金杵和金環,顯然是佛門之中不知名高手。
雖然不知道具體實力,但四人無一不是超一流高手,特別是四人進退之間,深合某種戰陣之法,極其玄妙,應該是特意剋制某種奇功的獨特法門。
“原來是他們訓練的狗腿子,難怪那麼維護。”徐子陵大笑,衝著跋鋒寒道:“這些傢伙發爛了,想玩群毆啊!他們不玩一打一單挑了。怎麼辦?剛才是我們佔優一點,現在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輪到他們這邊臭屁起來了!”
“這四個我包了!”大雷神哈哈大笑,道:“傅先生請轉對了空就好,這傢伙皮厚,但攻擊不行。”
“我的?”陰顯鶴驚道:“我一個人幹不過頡利和這老頭兩個人啊!他跟剛才那個佛子一樣,都是天僧的人,怪不得那麼牛,剛才我全力一擊,竟然無效。”
“現在知道,並不太晚。”頡利冷笑道:“徐公子,只要過了今天晚上,那麼十數萬金狼軍就會盡數吞沒你的華夏軍聯軍,竇建德也會死無葬身之地,李元吉和李建成不是傻瓜,李世民再強,也不可能當著世人面殺害他們這兩個親兄弟,天下又將大亂,烽火四起,你徐公子無兵無將,想一統天下,那是做夢!”
“為什麼要這麼做?”徐子陵不明白了,奇問道:“難道天下一統,有什麼不對嗎?”
“天下合須應天象。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反反覆覆,才是天道。”天僧合十慈悲道:“我佛當於亂世之中救苦救難,廣宣佛義。普及天下。”
“原來想一直玩操縱,明白了。”徐子陵點點頭道:“說來說去,全是狗屁,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就是想操縱著世人,看著他們打生打死,用這種變態的成就感來滿足你那畸形扭曲的心理。你這個死禿驢還裝神聖,真是讓人嘔吐!”
“徐公子。又到談條件的時間了。”忽然有聲音響起,接著人影一閃,渾身黑袍黑紗蒙面的陰後,快捷得就連在場的高手也難以覺察的奇速,驚現,等眾人注目,她就站在徐子陵的身後,彷彿一直都在那般,她淡淡地道:“之前曾經向徐公子提過的條件,徐公子如果答應,那麼陰癸一門,本後之下,無不為徐公子分憂。”
“不行。”徐子陵一口拒絕了。
“那條件減半。”陰後又淡淡地道。
“多一個陰後,沒有什麼好囂張的。”識拈花哼道:“諦清鳴師妹,不如讓我們領教一下魔門第一高手陰後的絕技。”
“本後說話時,輪不到你們這些慈航護法仙子插嘴。”陰後玉手一伸,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