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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佩服。”徐子陵褲管撕裂,兩腿之上十指洞凜然,鮮血滾滾而下,可是徐子陵卻看也沒看一眼,他倒扛著井中月在肩上,帶點悠閒地望著晁公錯,口氣極是輕淡地道:“想不到南海仙翁吐血都吐得瀟灑過人,真是佩服,佩服!”

如果說晁公錯的那一口鮮血吐得瀟灑,那麼梅洵就得說是威風了。

因為他嘔血成升,狂噴如瀑。

他的金槍在手,不過再也不能憑依了,因為槍的另一頭多了一個人,宋師道。

宋師道身上最少有一百個大大小小的槍洞,可是他卻對那一杆傷了他的金槍毫無怨恨之意,反倒緊緊地挾在腰肋之間,與梅洵運勁拼搶。梅洵如果一失去這支金槍,那麼勢必聲名掃地,他這一個南海派的掌門可以從此名揚天下了,不過那是作為笑柄的傳揚。

梅洵寧可失去性命,也絕對不願意失去手中的金槍。

可是宋師道卻相反,他寧可不要梅洵的命,他也要梅洵手中的金槍。因為,他宋師道是天刀之子,所奪之物,必是敵人最為珍視的東西。

宋師道一臂挾住金槍,另一臂揮拳重轟,毫無防禦的與同樣心思的梅洵互轟。

十拳之後,梅洵嘔血成升。

他在最後生死之際,選擇了退讓。因為如果不退讓,就會與對手一同拼死在這一支金槍之下,他的對手根本就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從一開始。他連半步也沒有退過,他從來都只進不退。

這一個宋師道是一個瘋子。絕對是。

梅洵在最後的生死關頭,很清楚地比較過自己與一個瘋子一同戰死後那些世人們的傳言,是否會比自己失去金槍更讓人津津樂道,更讓人大笑不絕。

答案自然是:會。

他選擇了退讓,又一次。

這一次,他連手中的金槍也退讓掉了。

它在宋師道的手中,不過搖搖欲墜幾乎倒地的宋師道卻沒有倚槍而立,相反,他將那用性命拼回來的金槍就像燒火棍一般隨便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又看向梅洵,大吼如雷道:“再來!”

梅洵這一回沒有再來,他已經拼盡。

當宋師道邁著血步向他而去的時候,梅洵悶哼一聲,似乎帶著心底的無限痛楚,飛身射入黑暗之中。棄下自己賴以成名的金槍。第一個逃跑了。

他不想逃,可是他更不想死。

多情公子侯希白此時還是守多攻少。可是他身上一星血跡也沒有,相反。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河南狂士已經有多次觸目驚心的傷痕了。雖然那個河南狂士還在瘋狂進攻,可是他不是宋師道,他的攻擊完全沒有威懾力,特別在多情公子那蝴蝶穿花般的翩翩步法之下。

要比傷痕,跋鋒寒此時也不會少。

他除了頭臉之外,早傷痕累累,遍及全身。

不過他身上的氣息不減反升,他越打那火氣越大,而且戰法與一開始完全來了一個大逆轉。也許是宋師道的鬥志激發了他的武勇,激起了他的好強之心。他重刀狂砍,與那個使開山巨斧的符真硬撼連連,雙方每一次交擊,聲音都震耳欲聾。

長劍則與符彥的錐啄怪劍向對方身上相互偷襲,無所不用其極。

跋鋒寒一切的傷痕都是符彥所傷,如果他不是還有奇奧無比的‘魔月連環’步法,英氣不死也早讓對方的怪刃活拆了骨頭。符氏兄弟的確很厲害,尤其是兩人配合起來作戰,本來的數十年的功力更顯威力,隱隱然能激增數倍。

跋鋒寒敢肯定,如果之前沒有看過徐子陵破去他們兩兄弟的一擊,現在要勝過他們絕無可能。

可是現在明白了徐子陵為什麼當時要那麼做。

原來破解對方配合的唯一辦法,就是毀掉對方最強的那個一直躲在後面偷襲的符彥,如果沒有這一個使用錐啄怪劍的弟弟,那個使用開山巨斧的符真不過是一頭只會橫衝直撞的蠻牛罷了。

當時徐子陵借了符真的力量,去攻符彥,讓符彥完全無法配合攻擊,威力大減,甚至兩人失去配合,讓徐子陵挾著上官龍輕易離去而不能阻攔。跋鋒寒一直以為徐子陵以巧勁傷創了對方,可是現在他完全明白,徐子陵只是攻擊了對方最強也是最弱的符彥,那一個永遠躲在符真背後陰人的符彥。

徐子陵他一下子破掉了他們之間的配合,所以才迫得他們住手的。

可跋鋒寒在現在的實力之下,借用符真的力量攻擊那是不可能的。

跋鋒寒用了一個最笨也最有交的辦法。

以傷博命。

那個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