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不看一下,卻倒跑去討好那個養馬的小姑娘。”
“隨你怎麼說。”徐子陵擺擺手道:“我一句也不會相信,更不會動心!”
“你不動心你那麼強調幹什麼?”婠婠一看徐子陵卻又喜歡起來了,她哧一聲笑了,讓歡顏盡現。
徐子陵心中暗歎,這一個果然百變精靈,除了她,誰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變化,時喜時憂,時怨是樂,她的脾氣和做事一樣,有如天馬行空,無痕可尋,精靈古怪,百變無定。
“人家要走了!”婠婠忽然半身靠過來,纖纖小手輕輕地繞上了徐子陵的頭頸,吐氣如蘭,問:“你可有什麼話要跟人家說的呢?”
“不送。”徐子陵正容道。
“你這個不懂女孩子心事的呆子。”婠婠把螓首輕輕地伏在徐子陵的胸口,幽幽地道:“難道你就不能留一下人家麼?那怕只是隨口說說就好。你真是一個呆子呢!”
“我當然不是。”徐子陵搖頭道:“我一點也不呆,至少在你那纏繞在我頭頸的天魔絲條鬆開之前我就不會是一個呆子。你如果想動手,何必找那麼多籍口?如果你真的想打,想試清楚我的武功,直說就可以了,我一定會陪你好好打上一場的!”
“人家才不是想跟你動手呢!”婠婠卻抬起眼簾,微嗔了一眼,道:“人家只是想提醒徐公子,不是每一個女孩子像婠婠那般伏在你的心口,想的都是那如何放過你的。換成是別人,也許口中不說,可是心裡卻可能在算計著你呢!”
“啊?”徐子陵失笑道:“如此說來我要感激你了?”
“等我把曲傲誘來,伴你一起聯手殺掉他。”婠婠輕飄飄地飛起,白衣半舞,赤足御空緩步而去,一聲輕笑才傳入過來,道:“到時你這個沒心肝的冤家再感激人家也不遲……”
徐子陵看著這一個人間精靈化作一陣香風而逝,又微微嘆息一下。
雖然自己極力避免與魔門接觸,可是卻少不得跟這一個天魔女扯上關係,看來她在自己身上寄下的希望很大,為了能夠借用自己的力理重整魔門,她竟然願意無條件地幫自己對付曲傲。她真是太厲害了,如果要談條件,自己可以一口拒絕了她,可是她卻什麼條件也不談。
她的確很厲害,也很努力,自從第一次見面,她的功力一直都在突飛猛進,難道自己帶給她的刺激就真的那麼大?她把自己當作了平生的勁敵來追趕?
如果自己幫她一把,幫他突破天魔十七層應該沒有任何問題,這樣一樣,聯手幹掉那個飛鷹曲傲就更有把握了,可是萬一日後與她對戰,自己幫她提升了功力那不是自討苦吃?她可不像一般女孩子,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這事還是想想再說吧!
徐子陵正站在那裡胡思亂想,忽然聽到商秀珣在他耳邊嘆息道:“她真的很美……”
夜快過去了,可是晨曦遲遲還沒有來。
露水就像情人的眼淚,揮灑得到處都是,打溼了衣衫,風輕輕,帶著微涼,沾染一片。
“天凡少爺不走嗎?”一個白衣女子在眾人的相伴之下,手裡撐著一把小小的紙傘,那纖纖玉手竟比那雪白傘面還要白上三分,如玉。
她腳下有一雙小巧的繡花鞋,在如此的天氣,卻潔淨如新,寸塵不染,滴露不沾。
她看也不看面前的人,只是輕輕地道:“密公來時可是吩咐落雁一定要帶天凡少爺回去的呢!”
“沈軍師先回去吧!”麻面的李天凡強壓住心中的怒氣,哼道:“本公子還有一計,可是使飛馬牧場盡入我李家之手,在此就先不對沈軍師明言了。沈軍師要走可以,不過本公子只要留下我們原部人馬!最後請沈軍師回去轉告一聲,本公誓必奪得飛馬牧場,絕對不會讓父帥失望的!”
“如此的話。”白衣女子微微嘆息一下,道:“那麼落雁先行回去了,如果天凡少爺需要人手,落雁留下大部隊用作後備好了。也許,天凡少爺聽一句落雁的勸告……”
“不用說了。”麻臉的李天凡重重地哼道:“男兒之身,寸功未立,有何臉目回去?飛馬牧場雖然易守難攻,可是隻要我們找到辦法由內裡突破,如此不經戰事之地,一擊即崩,本公絕對有信心可以攻下。沈軍師留下大部隊接應那是最好,可是隻要有本部人手,本公子也有足夠的把握攻陷!”
“少爺還是依沈軍師之言,接過大部隊的指揮權,這樣不是更加智珠在握些?”陳天越作為李天凡的心腹重臣,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開口說話。剛才李天凡為了力壓對手而說了過頭的說話,此時正是他這個心腹重臣補鍋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