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打算縮回去的一瞬間,他聽到了那種熟悉的,來自快箭的呼嘯聲。
“這……怎麼可能……!”
按照一般的情形,當然不可能。但蘭博摺疊弓不是常規的弓,自旋的四稜透甲錐也不是普通的箭。他剛剛聽到時,卻已經為時以晚。長箭不但穿透了他胸前的鐵葉子甲,甚至裡面襯著的鎖子甲也沒有起到絲毫阻擋的作用。
長長的箭枝,帶著巨大的力量衝進了他的身體。當因為肌肉的阻擋,長箭完全停止旋轉,它所帶著的巨大能量全部釋放到了這個軍官的體內。以及在這重創裡立即就停止了跳動,
軍官只來得及伸手抓著射進自己左胸的,帶著巨大能量的箭枝。帶著驚愕的神情瞪著亞丁要塞,不明白他們的箭為何射得如此之遠。接著萎頓的身體就向下倒去,他死了!
塔樓上,在某個房間裡的巴塞爾的觀察員把望遠鏡拿下來,他帶著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巴塞爾。一百五十米,不但準確命中而且一箭斃命。這已經脫離了,觀察員所知道的,好弓手的水平。甚至他不認為有人能夠有這樣的本領。
然而眼前的事實明擺著,自己親眼看著目標同樣不相信的用後握著長箭倒下不。作為人,有這樣本領的人實在不多,不懈愧是趙伏波身邊的近衛。就這份弓手的能力,也已經頂尖了。
剛剛完成了遠端狙擊的巴塞爾再度搭上一枝箭,把手裡就算是帶著滑輪,普通人也沒有辦法的狙擊弓再度張成滿月的模樣。觀察員這才恍然記得了自己的職責,手裡的望遠鏡再度掃視戰場,尋找著值得狙殺的目標。
看著剛剛氣勢如虹的攻擊計程車兵,這時又如同潛水一般退下時,亞丁要塞裡的人歡呼起來。眼神依然冰冷平靜的穆克知道,這不過是剛剛開始,離真正勝利時的歡呼還遠著呢。
但他也沒有制止,一來這會提高士氣並打擊對方士氣,其次這也是剛剛面對進攻進的內心積累的壓力的一種釋放。歡呼聲遠遠的傳遞出去,一直傳到小艾什勒弗城主的大營裡。
第一次試探性攻擊被擊退,這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可他沒有預料到的是,等到重要整理軍隊的軍官回來向他報告時,他不由得大大吃了一驚。
“什麼,第一波攻擊裡的軍官全部陣亡,這……這怎麼可能!”
他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他手下的軍官即使在攻城時,也會在普通士兵的後面,甚至在弓箭的射程之外進行指揮。而且他們穿著標準的馬穆魯克騎兵的重甲,並不那麼容易被射死。
可事實是,即使是遠離城牆的軍官,也沒有幸免於難。來報信的軍官小心的看著他的神色,接著遞過來一枝長箭。
“大人,這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箭枝,很古怪,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小艾什勒弗把手中的長箭拿在手中細細端詳,長而直的杆子的尾部,纏著細細的彷彿絲線一樣的東西。顯然不是羽毛的箭羽朝著一個方向傾斜,前面的箭尖此刻早已經在火成岩上撞壞,不過依然看得出來,是兩個鐵片相互插在一起做成的。
其實這簡單的箭枝上的秘密不僅於此,箭羽後部受力最大的地方,被玻璃絲纏得非常緊,可以承受巨大的力量而不會開裂。那些安裝箭羽的槽子都是使用特殊模具開好的,方便而又快捷。中間箭桿的兩端帶有螺紋,箭羽、箭尖、箭桿,三件套透過螺紋連線。不但便於運輸,也便於再次使用,從而達到節約材料的目的。
小艾什勒弗城主望著城牆,心中湧起一陣不安。他長長的呼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好吧,我們基本上知道了他們的本領。箭射的遠一些,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要我們計程車兵準備盾車,把弓手掩護到射程之內。另外把箭樓弄到前面去。另外要在大路附近選擇較為平坦的地方建立據點!”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回想起那個老財務大臣的話。此刻的事實證明,他應該對眼前的這些傢伙有些瞭解。原本想派人去把他叫來,可隨即又入下了這件事。畢竟他是未來的總督,現在叫那個老財務大臣回來的話,未免使他看不起。
“還有,要我們的軍官穿下盔甲,注意他們自己的安全,下面就行動吧!”
再度攻擊的時候,這時的太陽已經升到了正午的天空。整個亞丁要塞正面的火成岩就像是真正燃燒起來一相,滾滾的熱氣扭曲了人的視線。而亞丁城上,一哪清晨那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吃過午飯之後,再度聚集起來的攻城隊伍,開始慢慢推著沉重的盾車。後面是一隊隊的弓手,慢慢向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