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拿了碗筷,今晚上燉的酸菜,裡頭放了不少肉呢,趕緊過來吃。”劉氏見到巧雲進屋,連忙笑著招呼她吃飯。
巧雲以為,早晨她沒給劉氏面子愣是出門,劉氏肯定不樂意的。不成想劉氏竟然沒有半點兒不悅的樣子,反而是態度那麼好,巧雲倒是有點兒不太習慣。
“娘,我在大哥家吃完飯了,要是沒啥事,那我就回屋去歇著了。”不知道為啥,看見劉氏笑的那個樣子,巧雲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就警惕了起來。劉氏這個態度很是不對勁兒呢,這又不知道是要出什麼么蛾子了,看起來往後要小心點兒。
“行,回屋歇著吧,你這一天也是不得閒兒,早點兒睡覺去。你那屋的炕還沒燒呢,趕緊回屋燒炕吧,不然晚上太涼了。”劉氏態度非常好,竟然還關心起巧雲來。
巧雲點點頭,就從這邊出來,來到了東廂房門口,從懷裡掏出鑰匙,開啟了鎖頭,邁步進屋。屋子裡並沒有什麼異樣,不見有人進來的痕跡。
早晨巧雲離開之前,特意往鍋底扔了兩塊帶木頭疙瘩的柴禾,爐子裡也扔了幾塊兒。所以儘管中午沒燒火,這屋子裡倒是不算特別冷。當然,這也是齊天魁重新維修了屋子的緣故,要是以前,屋子裡怕是早就涼透了呢。
屋子裡就有柴禾,巧雲拿出火石火鐮來生了火,又在鍋裡添了些熱水。大冬天的,晚上弄點兒熱水洗洗也舒服一些。
鍋底的火很快就燒的很旺了,巧雲這個工夫,又去把爐子裡也生了火。過了一陣子,爐子燒透,炕也漸漸熱乎起來,屋子裡比之前暖和了不少。巧雲把被褥鋪了,又洗漱一番,便趴在被窩裡睡覺了。
巧雲睡到半夜,忽然就聽見有人在拍門,還摻雜著好些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巧雲一個激靈,就坐起來了,趕緊穿了厚衣裳,從屋子裡出來。
到了院子裡,聽得就更加真切了,外頭有人拍門,有人哀嚎,還有人大聲的呼喊著,“齊嬸子,快開門啊,齊大叔被人打了,腿被打斷了呢。”
巧雲一聽這話,可是不得了,趕緊就去拍正房的門。“娘,快點兒起來,爹出事兒了。”
屋子裡,劉氏、繡豔、齊永元,這會兒也全都聽見了,三個人趕忙的穿了衣裳起來。齊永元幾步就來到了大門口,拿下門栓敞開了大門。
大門外七八個人,用不知道是門板還是什麼的抬著一個人。幸虧今晚天晴,就著月光隱約能夠看見,躺在木板上哀嚎的,正是齊家的當家人,齊天魁。
不過,這會兒齊天魁的模樣可是不太好,十分狼狽。關鍵倒不是傷,而是他衣衫不整,身上只穿了個短褲。齊永元見到父親這樣,不由得就皺眉,“爹,你這是咋弄的啊?”
抬著齊天魁回來的那幾個人,這會兒也是一臉尷尬,“永元,你先別問了,還是趕緊找郎中給齊大叔治腿吧。要是再耽誤了,萬一有點兒啥不好,那可就糟了。”幾個人一邊說著,一般就抬著齊天魁往正房裡走。
這個時候,劉氏也來到了近前,她一看齊天魁這個德行,可就懵了。“這,這是咋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啊?”終歸是自家的男人,劉氏見到齊天魁這般,便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嬸子,先別問了,大叔這個樣子趕緊進屋才是要緊的啊。外頭冰天雪地,凍壞了可咋整?”幾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便這麼支支吾吾的說道。
繡豔敞開了屋門,眾人抬著齊天魁到了東屋。這個時候,齊永元已經跑去陳郎中家,一頓砸門,把陳郎中給叫醒了。陳郎中一聽說齊天魁的腿被人打斷了,趕緊拿了藥箱就跟著過來。
齊家東屋點了好幾根蠟燭,把屋子照得十分亮堂,陳郎中上前來給齊天魁檢查傷勢。巧雲也跟著眾人進來的,這時瞧著齊天魁的情形,不由得也是皺眉。
齊天魁的左腿已經腫了起來,並且有明顯的扭曲,很顯然是骨折了。除了這個,齊天魁的身上也有好些青紫傷痕,看起來傷的不輕。
這究竟是什麼人下手把齊天魁打成這樣?看齊天魁這個光著身子的模樣也是奇怪,他這是去哪裡了?怎麼看著倒像是被人從被窩裡拽出來打了一頓似的啊。
巧雲在鎮上住的時間長,齊家的事情她知道的不算多,還是這幾天回來,聽小石頭提起來,說是齊天魁如今成天的在外吃喝耍錢。眼下看著,這齊天魁恐怕不僅僅是喝酒耍錢呢,弄不好還跟什麼女人不清楚。今天這事情,指不定就是因為爭風吃醋才引起來的。
也是,劉氏的臉已經毀了,齊天魁看不上劉氏,在外頭跟別的女人鬼混也很可能。就是不知道,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