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竹筒熱茶飲,遊街暢看人生百態。 秦寶怡是跟小豬包他們分開走的,約好待會在冰嬉場碰面。 溜溜達達地走過一條街,發現一家挨著人家店鋪的小型“美容店”。 老師傅翹著蘭花指,坐著給年輕男子修面,男子眉頭緊擰,老師傅氣閒淡定,跟理髮店一樣一樣的。 正經的店鋪她也會進去看看,兜裡揣著小豬包給的一千兩銀票,去哪都不慌。 走了幾百米,覺得這時候的店鋪取名,都很樸實無華。 比如胭脂水粉點叫趙家上色沉檀揀香,客棧叫王員外家,再往前就到了三層樓的大酒店了,只看到“正店”這個牌子,樓中絲竹曲調傳出,想來規格不一般。 秦寶怡正要踏進去,迎面就走來一位怒目的華衣少女。 一語不發,直直地撞過來。 秦寶怡側身躲開。 這人還來勁了,轉身回來再撞。 再躲,再撞。 “啪” 少女狠狠跺腳拍地,滿心生氣:“你躲什麼?” 秦寶怡被她逗樂了:“就許你跟蠻牛一樣撞人,還不許人躲了?地上掉了張臉皮,你要不要?” 少女氣色更變,半天答不上來。 酒樓裡有人見了這般,帶著眾小丫頭趕忙過來替自家姐妹說話:“你這人好生無禮,知不知道我妹妹是誰?” 秦寶怡忍不住笑:“哪位?” “她可是...” “萍兒姐姐!別理他。”少女大喊。 腳一跺就往樓上蹭蹭爬,飛快消失在秦寶怡眼前。 留下來的這位叫做“萍兒”的還沒走,帶著審視的目光將秦寶怡上下打量一番。 然後環手抱胸道:“我妹妹生性單純,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我必須替她問出來。” 秦寶怡挑起眉頭。 “朱大公子為什麼把那套頭面送給你?如實招來。” 秦寶怡笑道:“你這是審犯人呢?那套頭面送我怎麼了?他送禮,我收禮而已。” 萍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臉上帶著氣惱:“你知不知道,我妹妹都為那套頭面做好了嫁衣?” 秦寶怡這回聽明白了:“你妹妹是小...朱公子的未婚妻?” “正是!”萍兒字正腔圓地喊道。 秦寶怡想了想:“這樣吧,我幫你們問問,讓朱公子給你們答覆吧。” 她原本還準備進去看看的興致都沒有,瞧了眼天上的太陽,想來是到點,該去冰嬉場和他們碰面了。 “哎——別走!”萍兒伸手要抓她衣服,秦寶怡往旁邊一閃。 開玩笑,能讓人碰到一片衣角,她金丹境界就白修了。 眼看著人走得沒影了,萍兒既沒能喊住,也沒能打消秦寶怡的念頭,急得原地團團轉。 ...... 冰嬉場。 中午這場人最多,曲目冊子一出來,座位就全被訂走了。 小豬包的位置毋庸置疑,自然是場內最好的。 帶著三位群友一路走來,街邊的東西買得真不少,旁邊幾桌人都往這瞧,低著頭,嘴巴一直在動。 “這朱大公子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就路邊上那些破爛貨也買來丟人現眼了。” “沒聽他家裡人說嗎?就喜歡跟江湖上那些殺人犯、吊兒郎當的混混一起玩,嘖...” 除了椿,其他幾位群友都是有耳力勁的,聽到之後,先是看了眼小豬包。 見他面不改色,笑意更濃,大家心裡就有數了。 小豬包招呼他們坐下,朗聲笑道:“讓你們見笑了,也是我們朱家太高調了,城裡說酸話的一直不少,我也習慣了,畢竟他們除了逞口舌之能,還能幹什麼呢?” 費雷特上校等人微微頷首。 旁邊那幾人都是有怒不敢言,閉緊了嘴,只敢在肚子裡腹誹。 秦寶怡走過來就聽到有人在吐槽小豬包,環視一圈也沒見人張嘴,等找到聲音來源,才明白自己是覺醒了神識,能夠自主地捕捉身邊人外放的思緒。 “秦一來了,坐我這吧。”杜郎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秦寶怡不著痕跡地看了眼他的手,竟白皙光滑。 那就不是刮鬍子顯年輕的概念了,這是整個人從內到外的轉變... 杜郎中到底做了什麼? 他又為什麼要在晚上來找自己? 秦寶怡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暗地裡對杜郎中加強警惕。 思緒翻湧間,一聲鑼鼓響,在座看官視線齊齊匯聚到冰面上。 表演班子的班主走到臺前,跟大家說幾句場面話後,第一場《王母宴》就正式開演了。 穿著戲服的男男女女陸續上場,如同騰雲駕霧般飄搖到臺前,單薄的衣衫在行動間翩翩起舞,各仙女打扮的花旦捧著花籃、仙桃過來行禮。 旁邊的樂器也悄然響起... 一場表演結束,秦寶怡困得睜不開眼了。 小豬包看有一半的群友都沒啥興趣,就提出去城外騎馬打獵。 馬蹄上換了特製的防滑馬蹄鐵,得知他們需要,管家就牽著送過來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