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大哥告訴過我,說白玉蓮邪蕩不貞,以致反正,但白玉蓮卻又對舍妹說,當年全是出於誤會,他們兩人各言之成理,卻不知誰說的才是事實,金莊主跟他們夫婦都很熱心,想必知道真象?”
金克用輕吁了一聲,卻圓滑地道:“侯爺認為他們之中,誰比較值得信賴呢?”
花翎道:“論親疏,鐵大哥是我的義兄,我當然應該相信鐵大哥,但我要知道事實真象不願因親而斷是非,所以才來請教金莊主。”
金克用沉吟了好一會,笑道:“其實,夫婦間的事,是是非非,旁人很難評斷,今天侯爺既然問到我金某人,足見對我的信任,我就不得不說句公平話了。”
花翱道:“金莊主德高望重,請就事論事,不必避諱。”
金克用點點頭,換了一臉凝重之色,道:“我跟鐵兄弟是老朋友,跟白玉蓮也頗熟悉,依我的愚見,當年他們夫妻之所以鬧得絕情反目,應該說彼此都有錯,但細論起來,白玉蓮錯有四分,鐵兄卻佔六分……”
花翎道:“哦,為什麼?”
金克用道:“因為他們結離之初,鐵兄尚未成名,白玉蓮卻已是武林中知名的美人,她之下嫁鐵兄,內心總難免有幾分委屈的感覺,這是一般自負美貌女子的通病,也是人之常情,不能過於厚非。”
花翎沒有開口,顯然也同童這種說法。
金克用道:“以後,他們夫妻相處,在女的是怨艾日深,在男的是猜疑日重,一切誤會皆因此而起,白玉蓮恃美而驕,行徑不免稍嫌逾份,鐵兄則已無法忍受,在尚無事實證據的情形下,僅因一時的猜疑,就拔劍相向,其錯應在鐵兄,當然,白玉蓮亦不該還手反傷丈夫,所以金萊認為他們彼此都有錯誤,而鐵兄應負較多責任。”
花翎點點頭道:“金莊主持論公正,令人佩服,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希望金莊主也能實情直告。”
金克用已經猜到他要問的事,忙正色道:“侯爺既拿金某當朋友看待,金某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花翎道:“聽說白玉蓮跟鐵大哥反目之後,個女兒,金莊主知道這件事嗎?”
金克用毫不遲疑地道:“知道!”
花翎道:“這件事是真是假?”
金克用點點頭道:“的確是真事,一點也不假。”
花翎臉上變了顏色,不悅道:“可是,金莊主也曾告訴過舍妹,說白玉蓮根本沒有替帙大哥生育兒女。”
金克用並不否認,點頭道:“金某是這樣對郡主說過。”
花翎沉下臉道:“金莊主的前後說詞,何以全不相同?”
金克用笑了笑,道:“侯爺請勿誤會,對這件事,金某有個解釋。”
花翎道:“請說。”
金克用道:“白玉蓮跟鐵兄反目分手以後,的確曾生育過一個女兒,但那孩子究竟是不是鐵兄的親骨肉,金某卻不敢斷定,所以,上次郡主垂詢,金某是據情推斷,如今對侯爺卻是據實回答。”
花翎愕然道:“你怎麼知道那孩子不是鐵大哥的親骨肉?”
金克用道:“金某沒有說一定不是,也不敢相信一定是。
因為當他們夫妻反目的時候,白玉蓮是否已經懷有身孕,恐怕連鐵兄本人也毫無把握,金某如何相信。“
花翎道:“那麼,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白玉蓮生過孩子呢?”
金克用道:“是在白玉蓮已經創立白蓮宮以後。”
花翎又問:“你看見過那孩子嗎?”
金克用道:“見過一次。”
花翎急道:“那孩子長得什麼模樣?像不像鐵大哥?”
金克用想了想,道:“從面貌看,倒跟鐵兄頗有幾分相似……不過,當初匆匆一瞥,實在並沒有看得很清楚。”
花翎輕嘆一聲,喃喃道:“既然面貌相似,這件事可能不會虛假了……唉!真想不到事情竟演變得如此複雜,叫我這做兄長的怎麼處置才好……”
這些話雖然不是對金克用說的,但話中有話,卻很明顯。
金克用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來,忙問道:“縱然孩子真是鐵兄的骨肉,也只是他跟白玉蓮之間的事,侯爺又有什麼為難之處呢廣花翎播了搖頭,嘆道:”唉!“金克用道:“侯爺若不見外能稍盡綿薄,替侯爺分憂。”
“金莊主,你不知道……”
何妨略示原因,或許金某件事我也不必瞞你了,只因當初鐵大哥在府中時,跟我們兄妹青梅竹馬,情感極篤,尤其舍妹對鐵大哥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