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熱,冠世傑脫了外衣,襯衫的衣袖挽得很高,站在幕牆邊怔怔地看著臺北市的街景。
容妍躡手躡腳地回到辦公桌後,還沒坐下,冠世傑回過頭來,眼神深邃,“對別人那麼和善,為什麼對我就這麼疏離?”他很妒忌特助室裡剛才的笑聲。
“呃?”容妍淡然一笑,“可能因為身份,你是總裁,我是員工,我不能對你沒大沒小吧!特助們也是員工,我們是平等的,所以講話可以隨便。”
冠世傑瞪了她一眼,口氣冷颼颼的,“上次在餐廳,你不是堅持說你不是冠氏的員工嗎?”
容妍嘟起嘴,強辨道:“上次是認識不夠,現在我體會到自已是冠氏的一員。”
“那以後呢?”他很危險地靠近她。
“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有點怕冠總的眼神,好複雜,象責備又象寵溺。
“以後想做冠氏的主人嗎?”冠世傑挑起了眉,也含蓄地表達自已的心意。
容妍卻理解成做冠氏的股東,“我哪有那個本事和實力?”實話實說,冠氏的股東那可是身家過億,她這輩子不可能的。
“我給你這個本事和實力。”冠世傑倏地讓兩人之間沒有了空隙。他人高,整個人把容妍籠罩著,“你可不可以有點企圖心?”比如誘惑下他,把他抓得牢牢的,那不就可以做冠氏的主人了。
“幹嗎要企圖心?我現在很好呀,臺大畢業後,讀研究生,以後進報社或者做個作家,養活自已應該不難的。”她微微歪著頭,說得很自信。
如果他手裡有把斧頭,他一定要劈開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岩石做的。“你真是好大的出息!”他諷刺。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生活觀,有人喜歡錢,有人喜歡物,有人喜歡淡泊,人各有志,不做個寄生蟲,就是有出息。”容妍兩隻眼因不平瞪得老大。
“對,我喜歡錢,是俗人,你不食人間煙火,是仙子。可是仙子卻被俗人管束著,你怎麼說?”冠世傑冷靜從容地交叉起雙臂。
這話到叫容妍回答不上來,事實確實如此。他在公司時,她就必然不離他幾米遠,他出公差,她就必須過幾小時彙報下近況,說起來真的好怨,她一個不拿薪水的實習生,何苦呢?小臉脹紅,“我。。。。。。今日罷工。。。。。。!”是今日,不敢說永遠,她被冠世傑吼過,心有餘悸。
包包一拿,當真就往外衝。腳都還沒跨出一步,就被冠世傑拉了回來。
“你哪兒都別想去?”他扣住她,熱呼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猛不提防聞到他的味道,被那氣熱一襲,容妍驀地一呆!這不是她第一次跟冠世傑靠得這樣近,卻是第一次這般自覺起來。
意識到這點,她不自在起來。
“那。。。。。。。我。。。。。。請假。”她感到被他握住的手腕燙了起來,感到他的掌觸過,越想摒徐掉那想法,那感覺越是頑固地提配她,她害怕起來,目光無法直視冠世傑。
“什麼理由?”他硬將她的臉扳向他,似乎很生氣。以為她想離開他,眼裡冒了了火。
“。。。。。。。約會。。。。。。。”容妍真想咬掉自已的舌,怎麼會想起這個詞。
“和誰?”冠世傑詭異地眯起了眼。
到了這步,容妍只得硬著頭皮往下編,“同學!”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口氣漸漸陰沉。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容妍心慌地瞪著他。
“是誰正在向我請假?”冠世傑皺起了眉。
“請假沒必要那麼明細,反正,反正我今天要請假。”容妍突地想起雷鑫。他一天十多封郵件地要求見見她,她都沒答覆,也許她也該回應一下雷鑫。雷鑫那麼在意她,不是嗎?戀愛是不是應該這樣談,男生要求約會,女生要有點矜持,然後才能一同出去,逛逛街,喝個茶什麼的。她答應和他相處的,就不能太冷漠。才不要陪這個嚇人的總裁呢!
“那好,我不批。”冠世傑仍然從容平穩如泰山。
“勞動法規定員工有請假的權利。”她最近看了冠氏的員工手冊,知道有這一條。
“那是對別人,對你,不適用。對了,上次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和誰出去吃法國大餐了?”
“法國大餐?”
“法國大餐才會需要三個小時,你難道騙我的?”他兇惡地盯著她。
容妍想起來了,是被雷鑫擄去公寓的那晚,她臉兒一紅,“是吃飯,只不過是吃完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