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面頰,她竟是曾經那個白狐化身的女孩,狗勝忙向後退了一下,只覺腦中一陣暈眩,只是這種感覺非剛才那種痛苦的感覺,而是被眼前的女子完全驚呆了,眼前的女子,全身盡皆*,纖毫畢露,玉質一樣的肉體,雪白粉紅的乳峰。他只覺口中有些發渴,身上似乎有血在沸騰。
“臭小子,不要看了,用你的嘴對準她的嘴,向裡吹氣!快——!”就在狗勝不能自己之時,一個細細的聲音傳入,他明白,這是不老婆婆的命令,聽著這女人嬌媚的音聲,他只感到一股無形的寒氣襲遍全身,以他本意,他不想答應這個蛇蠍女人,只是眼前這個狐子,確是他真心想救的,耳邊依稀響起:“我想如果有來世!我一定修成人形,做你的老婆!你說——你說好嗎?”
望著這如玉雕粉砌的女人,狗勝只覺自己鼻子有些發酸,喃喃道:“只要有來世,我不管你是不是狐子,我都娶你做老婆!”說著他抹了一下眼上的淚水,只是這些只是感覺,臉上又何時有淚水流下。
他再次湊到這個女人跟前,俯身用自己的口,吻上那女人的吻上,他只覺涼涼的,象是一片水一樣,他心中竟生出一個念頭:我已是已死之人,一時三刻活著的不過就是這點魂魄,如果能救活她,讓她快活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也是一個相當快樂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一口口將自己的氣息吹入少女的唇中,他希望她能活了,如果她真能活了,她的氣息中,不是一樣有自己的氣息嗎!那不就和自己活著一樣嗎!
其實,他何曾知道,他每吹入一口氣入女孩口中,身己的身子就小上一分,他不知吹了多少口氣,只覺頭暈暈的,身上竟沒半點氣力。這時,他卻感到女人一聲呻吟,接著身子似是動了一動。
狗勝高興的一聲輕呼,只是他的身子竟在這一聲輕呼中,緩緩向下滑落,當他抬頭看時,自己竟墜落在女人身下,抬頭仰望,只覺女人的*如山,竟憑空大了七八倍。隨即一怔之下,立時明白,原來,並非女人變大,而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小了。此時的身子只有尺許高,尚到不得她的膝蓋。
狗勝想跳起,再重新看看女人,只是他才一用力,身子竟緩緩飄起,正當他來到女孩面頰的正上方時,卻見女孩已經醒了過來,一雙剪水瞳子正驚訝的看著他。
“你——你是——你是狗勝,沒想到我們能在夢中,啊!不是不是,我們應在黃泉下相見!是——是那兩個惡道士將你打落山崖嗎?”女孩有些羞澀的問道。
狗勝努力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樣不也是很好嗎?我和你在一起,再不會有惡人欺負我們了!”
女孩笑著道:“是啊!我們兩個再化身為狐,在山林中自由自在!再不修煉,再不去可惡的人間!”
狗勝聽著女孩的話,正要點頭,卻覺一股大力,“呼”地一聲吸住自己,接著又是茫茫的白光,與眩暈的旋轉。他隱隱聽到女孩的驚叫,而在其中更有一個女人如梟的奸笑聲,他聽的出來,那是不老婆婆的笑聲,看來她折磨完了自己 ,一定又在害這可憐的狐女了。一念至此,他心上不由大急,他用力的撞向身外的茫茫白光,只是那些白光,似是全不受力一般,任憑他掙扎踢撞,竟全無半點鬆動,最後他只覺腦中一昏,竟自暈了過去。
只是他何曾想到,雖說那個狐女在驚叫,卻遠非他所想的,著了這個不老婆婆的毒手,而是正被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所救治著。
她輕輕將本屬於狗勝的一顆心,放入身下九尾狐的胸腔之內,再接好各個經絡血脈,然後,她用衣袖拭了拭鬢角的汗漬,取出針線,竟自一針針細心將九尾狐的胸腔縫攏。
“婆婆!成了,看來少主定能活轉過來!”墨玉兒輕呼一聲,臉上盡是喜色。
那知這不老婆婆竟長嘆了一聲,道:“這也未必!但求神靈給她福報吧!”說著她緩緩坐倒在地上,墨玉兒正要詢問她是不是累了,那知不老婆婆又抬頭道:“你去用定顏珠,將那小子的屍體定住,存入屍窖,說不定以後還能有用!”聽了婆婆的吩咐,墨玉兒只得應了一聲,拖著狗勝的屍體向後去了。
“少主!無論今日你是否能活,老奴定當盡力救你!那怕賠上我這條老命!”不老婆婆怔怔的注視了地上的死狐片刻,她一低頭,卻見她如芙蓉花般的面頰,猛地湧起一陣酡紅,檀口一張,從口中竟自飛出一粒大如鴿卵,腥紅如血的珠子。
在滴溜溜旋轉當中,珠子竟幽幽的放著紅光,緩緩的在白狐的鼻尖、耳內、雙目滾過,後來竟直拱開狐狸的嘴,滾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