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竹葉青坐在一張椅子上,蒙蟲站在一旁,陳浮生嬉皮笑臉的道:“皇甫姐姐,你總算來了啊,你要再不來可就見不到我了啊。”竹葉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說不上是嘲諷還是誇獎,道:“能從納蘭王爺手下走脫也算有驕傲的本錢了。”陳浮生舔著臉皮道:“過獎,過獎!”站著的蒙蟲和狀元都被陳浮生逗樂。
竹葉青輕聲說道:“我西南那邊有商甲午坐鎮已經差不多穩定,你這邊準備怎麼做?我還想你差不多再有半年的時間就能見到澹臺老佛爺,沒想到比我預計的更快你居然都和納蘭經緯對上了,滋味怎麼樣?”陳浮生苦著一張臉道:“皇甫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幾斤幾兩,要不是你在後邊站著,我早拍屁股跑路了。”
“少在我面前耍你套把戲,你要真捨得放棄山西這塊到嘴的肥肉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竹葉青沒有理會陳浮生的表情,淡淡的說道,“現在內蒙古那邊孫老虎也是焦頭爛額,肯定顧不上你這邊的爛攤子,我也不會過多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最多就是不讓你被納蘭經緯玩死,所以我來的主要目的是看戲。”
陳浮生張大嘴巴,一臉愕然,本來想著有竹葉青的幫助,即使鬥不過納蘭王爺保住山西這點家業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孫老虎出面,納蘭王爺至少會先退走,那這樣陳浮生也就還有機會發展,如今等來竹葉青的結果就是一句看戲,陳浮生沒有一頭撞死就已經是奇蹟了。
竹葉青沒有理會陳浮生的瞠目結舌,轉身離開。醫院外,蒙蟲疑惑的問道:“我們真不幫浮生?”竹葉青淡淡的道:“我說過只要納蘭經緯不玩死玩殘那就都是他們的恩怨,現在納蘭經緯兩線作戰,陳浮生要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我幫他幹什麼?至於我的損失,那是我和納蘭經緯的事情。”蒙蟲一臉茫然,主子來山西不是幫陳浮生對付納蘭經緯的嗎?
病房內,狀元看著陳浮生的表情一臉的悠然自得打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機不可洩露?”坐在床上的陳浮生苦著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是陳浮生沒骨氣,不豪氣,陳浮生到是很想去跟納蘭王爺叫囂來呀,來呀,單挑,群毆,你隨便挑!而問題是哪一樣他都不行,單挑?就納蘭王爺,孫老虎這類自身作戰能力令人髮指的牲口一隻胳膊都可以放倒陳浮生,群毆?比錢比人比槍桿子?現在的他離竹葉青都差一段距離,就更不用說納蘭王爺了,如果不是內蒙古那邊牽制著納蘭王爺,估計陳浮生早被五馬分屍,閹割成太監了!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話說的是不錯,聽起來很動聽,可也僅僅是侷限於聽起來,老毛叫囂了一輩子這句話他也沒實現那三年趕英五年超美的計劃,不是人不大膽,一年畝產萬斤,十萬斤的良田那時候數不勝數啊,問題是膽子有了,地產不出來,所以說關鍵不是有多大膽就能有多大產,而是有多大產匹配多大膽,這跟野心那玩意一樣,不是每個想當將軍計程車兵都能成為將軍的,有了野心那玩意得有相應的努力,付出和實力,否則一切都是白搭,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有膽,有野心,陳浮生現在就是有膽子,也有野心,唯一達不到的就是地的產量,整體的實力,所以由不得他不苦惱,他也是人,不是神!
苦惱歸苦惱,還得想辦法應付,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的陳浮生睜開眼睛對著狀元說道:“你陪虎剩先去一趟警察局,把從呂硯雀嘴裡套出的資料看能不能用得上,我給吳涼打個電話,花錢,陰人,不管用什麼辦法先從警察局把那個保險箱拿出來。”狀元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房間去找小爺。
陳浮生靠在床上想著每一個環節,先拋開竹葉青和孫老虎方面,這場仗終歸是需要他自己打的,不戰而敗絕不是陳浮生自己的風格,山西的這場人事調動下來,近期內就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在煤改沒有全部整合完畢以前,陳浮生就有機會和納蘭王爺一較高下,陳浮生把玩著那枚硬幣,喃喃自語道:“納蘭王爺就是再不可一世他也就是100多斤頂死200斤的人!”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還是真下定了決心背水一戰!
黑衣人返回了別墅,帶著一腔憤怒返回去的,兩次失手都是在陳慶之手中,這對於黑衣人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如果輸給孫老虎,黑衣人未必會這麼氣悶,人大多如此,輸給比自己強的英雄好漢就不會覺得窩囊,但要是輸給不如自己或者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才會氣憤,納蘭王爺看著這個跟了自己差不多快有十年的男人,嘴角的笑意如珍藏了幾十年的女兒紅一般醉人,道:“能讓俊龍吃癟的年輕人已經有4;5年沒有出現了!”黑衣人低下了頭,他自認永遠也達不到自家王爺的這個境界,似乎從他開始跟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