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寨看看爺爺跟娘,富貴也正好在南京,我心裡一直想著有一天能夠衣錦還鄉,可我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是個頭,我沒能讓蒹葭親自帶著孩子回去看娘和爺爺,那就死後讓她進陳家的祖墳,也讓他們一起看看我們的孩子。”
錢老爺子發話了,過完年我們一起去祭奠一下能培養出你跟富貴這麼優秀的爺爺跟娘。我們這當乾爹跟乾媽的佔了他們的便宜,也得去跟他們說一聲,道聲謝啊。
黃丹青也點頭道:“這是我們應該的,浮生你就不要再推卻了!”陳浮生最後說道:“那我跟富貴說一聲。”
吃完飯,錢老爺子走進他的書房,浮生也跟著進去,老爺子看著浮生說:“坐,我們爺倆談談。”
第一卷 那一刻,鐵骨柔情 第四章 錢老爺子的推心置腹
?陳浮生隨著錢子項進入書房,錢子項背對著陳浮生,沒人能看到他臉上的神色。 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僵持了差不多十分鐘,最終陳浮生低著頭開口說:“義父,這次的事情是針對您的?”
錢老爺子緩緩轉過身道:“浮生,老頭子我活了60多年,能在每一次的政治鬥爭中都站對隊伍,外界都說我城府深,手腕高,眼光毒辣,沒有人說我是靠運氣,是因為他們都不懂。誠然有他們所說,可是一個人的上位除了他的頭腦手段,命數這東西也是必須有的。”
陳浮生抬起那張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點點頭道:“玄學命理這東西,我不能說我都信,但爺爺和富貴20多年的薰陶,讓我覺得有些東西不是沒有道理的。”
錢老爺子那張看上去紅光滿面的臉漸漸嚴肅了起來,道:“雖然不能說人的命,天註定,但我老了的這幾年也研究了一些風水,命數這東西,不敢說窺了門道,但也好歹能讓我明白,要上位,除了手腕,眼界,城府這些必不可少的東西,風水命數也得信一點。”
錢老爺子頓了頓,又道:“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咱爺倆的見面吧。”陳浮生點頭道:“要不是老爺子的提點,也沒有我陳浮生的今天。”
錢老爺子跟陳浮生的思緒同時回到了那個註定讓很多人難以入睡的夜晚。
陳慶之坐在那輛奧迪a4上,看著佝僂著身影的陳二狗再次進入錢家。這次陳二狗進了錢老爺子的書房,臉色越發的虔誠,對著老爺子道:“請您再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會求得您的點頭。”
錢老爺子放下手中正在練字的那支在陳二狗眼裡天價的毛筆,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神采,但臉上表情始終沒有任何變化,道:“你的第一次登門在我意料之中,你以為掌握了一點資源就可以跟我談判,殊不知在南京比你掌握的資源的人多了去了,可能讓我看上眼的還沒有幾個,你憑什麼?”
看著陳二狗越發佝僂的身體,錢子項說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現在的年輕人像你這麼能忍的沒幾個,可是在我認為,你一個東北山區出來的農民,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你憑什麼想要在南京分一杯羹?我想問的是是什麼讓你還有勇氣第二次踏入我的書房,如果進來的是車上的那位探花陳慶之,我不詫異,而且我也相信你們沒有機會走出這個宅子,說出你的理由,如果我滿意,以後你就是我在南京的代言人,如果不滿意,那你就可以回去準備後事了。”
陳二狗的雙手緊緊握住曹蒹葭給他的那枚硬幣,青筋暴起,像一頭隨時都可能擇人而噬的守山犬,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雙手漸漸不在顫抖,抬起那張略微漲紅的臉孔說道:“因為一個女人,我不想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再次離開南京,我想能夠有錢帶她再登一次東方明珠塔,而不是讓她付錢。,別人可以做你的傀儡,但我能做你的抬棺人!”
說完這句話,陳二狗的臉色恢復如常,好像在他眼中此刻已經再沒有任何的屈辱跟憤懣。
錢老爺子看著那張蒼白到略微病態的臉,突然放聲笑道:“這是你的心裡話,我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以後南京有你的一席之地,叫我一聲乾爹,我不能許你一世榮華,但我可以保證以後在南京,有人動你,那就是跟我錢之項過不去。”以錢子項的閱歷,自然知道陳浮生說的是真是假,一個男人不管有多大野心,對一個女人能做到如此,那他一定不會是一個薄情之人,而能讓那位白馬探花甘願為之賣命,那他也不會是一個寡義之人,能殺得了郭割虜,能忍,是一個成大事的人,就這三點,錢子項答應了他。
陳二狗沒有拖泥帶水的沉聲道:“義父!”
南京風雲就這樣在一個只為了回去能在一個女人面前抬起頭來的男人隱忍中,大風落。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