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囤積開戰所需的經費,反正短期之內肯定是沒有能力動手的了。
此時。江淮的聯盟便十分關鍵,若是衛東洌�確⒈��魘竦故怯行┯�硬幌灸亍�
不過好在浮霜還是給他運來了這批火槍,可見事情沒有他原本預計的那麼糟糕,浮霜應該不是什麼重生者,而且也並沒有背叛他,如上輩子一樣,一直忠心耿耿的給他送來江淮的訊息。既然如此,浮霜在潤州的影響力還必須繼續發揮,擠一擠。給她送個兩萬兩黃金週轉,倒是不是不可以的,總歸此番她是立了大功的。總不能寒了她的心。
想到此處,季景齋不覺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並不浮霜背叛他,而是這世上多了另一個重生者。他不是怕鬥不過浮霜,而是怕失去那種上天眷顧的感覺。
正是由於這種感覺,他才深信不疑的認定這天下必將是他季景齋的。否則兩世為人,老天爺為何還要讓他重來一回呢?自然是覺得衛家那小子不配執掌這天下!所以才讓他重新奪回的啊!
不過,既然不是浮霜發出的那道假文書和兵符,那究竟又是誰呢?他兵退豫州,引誘懷王入蜀的計策被人看穿了,使了一招釜底抽薪。騙了永州駐軍回防。這人不是遠在千里之外,就一定是進在眼前!也只有他身邊跟前的人,才能及時將兵符和假文書送出去!
他在衛東洌�肀甙膊辶爍∷�D訓浪滴藍�'在他身邊也同樣安插了什麼人?
季景齋不覺陷入了苦思之中,貼身的人中有敵人的奸細,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如何能令他安心?
一旁的吳進紳見睿王爺陷入了沉思,便一聲都不敢吭了。他知道,睿王爺的老習慣。誰在他思考的時候打攪他,誰就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雖然他吳進紳此刻一千一萬個想告退,卻壓根不敢說出口。
他如坐針氈的呆在廳堂內,生怕睿王爺突然來上一句:最初的那一萬兩黃金都用到哪兒去了?
好半響之後,卻聽王爺開口道:“去,找許官家領賞,此外我傳話給郡主,就說她這回辦的十分漂亮,我非常滿意,可十萬兩黃金還是太多了,先給兩萬兩用著罷。”
吳進紳哪裡還敢說個不字?他連討價還價的膽子都沒有,直接領命去了。
他出了廳堂,見柄兒站在門口守著,忙笑道:“柄兒,兩年不見,你可長成大小夥子了!”
柄兒轉臉見到是他,忙歡喜的低撥出聲道:“吳先生!您怎麼回來了?”
“噓!”吳進紳示意他壓低嗓音,“此番回來是公幹,郡主託我給王爺傳話的。”
“那先生可在府裡住幾日?我好久沒見先生了,好些話要跟先生說呢。”柄兒進入王府之後,是一直跟著吳進紳前後的,吳進紳算是他半個老師,此刻見到了闊別兩年的尊師,心中自然歡喜無限。
“不了,馬上就走,我還得趕回去。”吳進紳搖搖頭道,在王府住幾日?算了吧,他還是留著老命幹勁的回潤州吧,提到金子的事,他就後怕的緊,也虧得郡主給瞞著,否則還不知道王爺會如何處置他呢!
他突然想起了浮霜的囑咐,忙轉臉衝柄兒道:“我這次來,倒是要給你帶個訊息。郡主跟前的丁香因犯了大錯,如今已經被關押到潤州大牢裡去了,你也知道這大牢裡是個什麼狀況,女孩兒家哪裡能熬得住?怕是活不長了,實在是可惜啊。我記得過去你和她似乎關係極好的,所以給你帶個話,若是有機會就去一趟潤州,起碼也能見上一面不是?”
柄兒聞言,瞬間白了臉,他魂不守舍的呆立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吶吶的道:“我在王爺跟前伺候,又哪裡走得脫?”
“走不走的脫,也就看你自己了,我到時有一錦囊妙計,不過現在不能說。只要你有膽子,不怕被當做逃奴抓回來,我就幫你一次。”吳進紳眼珠子一轉,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封了口的信,遞給柄兒道,“現在不能看,你儘快做好決定。若走,我便帶你一程,車隊馬上就要啟程回潤州了。”
柄兒接過信,滿臉躊躇的望著吳進紳遠去,心中亂成了一團。當年丁香跟著郡主走的時候,他就擔心不已。這奸細可是那麼好當的?若是被拆穿了,即便是郡主向著王爺,怕也容不下她。奴婢而已,主家就算是打死了也沒處說理的,何況是賣主的奴婢?
然而又有什麼辦法呢?為了兩人的幸福未來。丁香終究還是去了。
這一去兩年多的時間,他不是沒有想過她,可到底天各一方。不在跟前,再多的海誓山盟都隨著時間漸漸淡了。王府的丫鬟中有不少屬意他的,都知道他是王爺跟前的紅人,貼身的小廝,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