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條路呢!衛齊瑞與老王爺號稱江淮雙雄,豈是你能揣度的?你以為你是誰?是王爺嗎?就算是以奇招著稱的王爺也不敢賭廣陵軍一定會從穀道走!”
浮霜鳳目微睜,眸光徒然銳利,她掃視眾人,反對的聲音逐漸偃旗息鼓了。幾乎所有人都萌生了種錯覺,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芳齡十六歲的定王妃,而是霸氣凌厲的定王衛東洌В≌庖豢談∷�ㄉ淼娜衿�撇豢傻玻�
“人有所求,則露所短。衛齊瑞想要第一時間趕到潤州城,所以他除了穀道別無選擇。我並不是在賭!因為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她朗聲說道,“與其無謂的守城,不如主動出擊!廣陵十多萬大軍兵臨城下,難道我們只能龜縮在城內耗時間,捱到王爺班師回朝來救我們的時刻嗎?你們宜州軍難道都是孬種嗎?你們的勇氣何在?榮耀何在?!”
她的一番話說的眾將士躍躍欲試,是啊,從宜州千里迢迢的趕赴潤州,困守城內憋屈的抵禦,還是出城痛快淋漓的一戰?毫無疑問後者更為誘人。眾人臉上不禁露出贊同的神色來。
卻聽仲副官高聲道:“你不要妖言惑眾!憑什麼你就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如果廣陵軍不從穀道走呢?如果他們選擇了官道呢?如果我們埋伏撲空了呢?穀道距離我們潤州城是五日的行程,來回需要十日。如果衛齊瑞的大軍選擇從管道走,那麼當他們抵達潤州城下時,便會欣慰的看到整座潤州城根本無人把守,我們埋伏的人手壓根來不及趕回!王妃,王爺將潤州城交託給你,你卻尋了個無謂的理由。想調離我軍,你居心何在?”說罷他挑釁的望向浮霜。
他這一說,方才心動的人也不禁點頭附和,王妃的提議固然誘人,但是一切都取決於廣陵軍從穀道行軍上的,不得不說有很大的不確定性。而且他們最擔憂的便是衛齊瑞的部隊會和鎮州的兵力聯手。
浮霜冷冷的注視著仲毅,斬釘截鐵道:“我沒有騙你們,衛齊瑞必定會選擇穀道!你說過官道行進需二十多日,二十多日足夠鎮州的軍隊抵達潤州了,所以衛齊瑞不可能選擇官道!”
眾人聞言十分不解。這和誰先到又有什麼關係?
“如今廣陵與鎮州聯手對付我們,他們誰先到還不是一樣的?”有人忍不住提問。
“就是因為他們不會聯手。”浮霜閉了閉眼,很肯定的說道。
“何以見得?”
“因為衛齊瑞的野心令他不甘心臣服於人下。而武氏也不會拱手交出權利。”浮霜沉吟了片刻,選擇了個含糊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她說不出口,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上輩子兩方就沒有聯盟推斷出來的吧?
沉默了片刻,領頭的於宏昆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恕我冒昧,王妃你的理由站不住腳,無論你說的多天花亂墜,沒有理由便是一場賭博,而且是一場幾乎只贏不輸的賭博,所以下官恐怕難以苟同。我們不如矜矜業業的守好潤州城。做到自己的本分。”
“這不是賭博!”浮霜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她沒有時間再和他們做解釋,重重的將兵符扣在了地圖上:“這是軍令!”
軍令?眾將士愣住了。都是當了這許多年兵的老人了,軍令大如山的理念早已深入骨血。在沙場上,將軍下令衝鋒,就算是明知死路一條,那也得衝的啊!此刻王妃雖然說不出充足的理由。但軍令就是軍令。
曹都尉也不禁心中一鬆,這些人不就是欺負王妃是女子嗎?雖然他也不理解王妃為何執著於穀道設伏。但其實她根本無需解釋,換做是王爺,出奇招的時候從來都是直接下令,不給理由的,也沒見誰敢抗令過。
卻見浮霜酣暢淋漓的說道:“王爺既然把潤州城交給我,便有他的理由,而你們就必須服從他的決定!我不需要你們信服,也不需要你們理解,我只需要你們服從!無條件的服從!即刻點兵出發!不得延遲!”
仲副官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人:“狗屁的軍令!我仲毅就不服這軍令!”
浮霜威脅性的眯起了眼睛,凌厲的氣場瞬間散發出來。
“兵不從軍令,無異於賊;將不從軍令,無異於寇!”
這話說的分量極重,不少人心中都惴惴不安起來。
浮霜雙眼緊緊的盯著仲副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聽不聽令?”
那年輕的副官撐著脖子,滿臉通紅,他只覺得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彷彿此刻他低下了頭,便是代表屈服和恥辱。
“不聽!”他幾乎脫口而出的喊道,一旁的曹都尉聞言心中一沉。
“曹都尉!”浮霜即刻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