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陶濤正在把資料歸類,常用的放在手邊,安裝方面的要存檔。
“他好象和其他人也沒聯絡,以前和我們處得挺不錯,怎麼一走就石沉大海,手機也停機了。”
陶濤抬起頭,看著飛飛。
“你沒給他打過電話?”
“嗯!”
“我打過幾回了,都說電信小姐接的,對不起,該使用者已停機。”飛飛聳聳肩,學著電信小姐甜糯糯的語調,“到底是花花公子,薄情得很。不過,陶濤你會想左老師嗎?”
“幹嗎要想?”陶濤淡淡一笑,繼續忙自己的。是停機,還是關機,都沒什麼,左老師已經是翻過的那一頁。
“習慣呀!天天一起的,突然分開,雖然不一定很要好,甚至有時還煩他,可心裡面一下就空了。”
陶濤笑了,歪著頭打量著飛飛,揶揄的眼神把飛飛看得心裡面直發毛,“喂,不準調戲我,我不玩玻璃的。”飛飛急得踹了她一腳。
“如果想他就去串個門,又不遠,就幾步路。難道你羞澀?”陶濤閃開。
“誰羞澀了,有什麼好看的,娘娘腔很動聽嗎?”飛飛昂起頭,一臉不屑。
“不知道,青菜蘿蔔,各有所愛。”
“本小姐不吃素,只吃肉,知道不?”
“謝飛飛,吃肉等午餐時,現在回到你的座位上。”
熟悉的尖嗓子,讓飛飛不禁打了個冷戰,隨即臉刷地羞得通紅,她回過頭,不知什麼時候,龍嘯站在他身後,正嚴肅地瞪著她。
“你是鬼嗎,走路都不出個聲……副總好!”門外,突然進來一行人,領頭的是常務副總,後面是其他幾位副總還有人事部長。
所有的職員統統站起來迎接,飛飛忙遂回自己的座位。
“大家都坐下,我們就是隨便轉轉。新年過得愉快嗎?”常務副總抬抬手。
“你看他們一個個樂得臉上開了花似的,怎麼會不愉快?”龍嘯露出一臉的笑意。
“馬屁精。”飛飛低著頭低聲嘀咕。
龍嘯斜了她一眼,笑意卻不減。
“這次新生產線的安裝,技術部最辛苦了,大家繼續努力,年底的紅包不會少的。好了,不打擾大家了。”常務副總略一頷首,領著一行人去隔壁的銷售部。
“龍頭,怎麼回事,曾總呢?”一個職員好奇地問。
“不是調去總公司了嗎?”飛飛翻了個白眼,“呃,今天新總經理該上任了吧!”
龍嘯皺了下眉頭,“曾總還沒走,總公司來了個審計組,住在酒店裡,對他擔任總經理八年來的所有賬目進行審計,他在那邊負責接待、諮詢。現在公司的工作由常務副總臨時負責,新總經理可能要晚些日子到。哦,新生產線的正式運營也放在春節後,這下我們就不要太緊張了,可以把掃尾工作好好地完成。”
“不對呀,龍頭,法人代表離任審計通常是個形式,大部分是歌功頌德,哪會這樣嚴肅。你不是有什麼內幕沒告訴我們吧?”先前講話的職員又問道。
“別道聽途說,沒這回事,好好工作。特別是你,給我把心抑下來,踏實點。”龍嘯一扭頭,咄咄地瞪著飛飛。
“我哪點不踏實了?”
“挑三揀四。”
“呃?”飛飛怔住,“我挑啥揀啥了?”
龍嘯撇嘴,“現在我很忙,有時間我找你個別談談。”說完,揹著手出去了。
“神經病,到底在講什麼?”飛飛咕噥,詢問地看向陶濤。
陶濤撩了下遮住眼睛的長髮,只笑不答。
她沒有想到飛飛和龍嘯之間會有暗潮湧動,感情在萌芽時是最美的,戳破了就沒趣味了,順其自然吧!
當愛情成熟,走向婚姻,一切就開始趨向現實,就不會那麼美了。
愛情是無條件的,婚姻卻是有條件的,而且條件很苛刻。
吃午飯時,她拿出手機看了看。她給華燁發了條簡訊,讓他在離婚協議上籤好字後,然後兩個人一同去民政局辦理手續。手機上有一個未接電話,是陌生號碼,華燁沒有回簡訊。
她把手機塞回包中,沒有催華燁,他是律師,可能需要對協議反覆斟酌。他們現在就只有手續沒有辦,其他已沒有任何關係了。
在外人眼裡,他們相敬如賓,又不被金錢所累,又沒婆媳問題,又看不出第三者插足,突然離婚,一定會大吃一驚。飛飛肯定要說她腦子進水了。
也許是進水了吧,不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