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瀟然一愣,而後神色未明道,“是嗎?”
“怎麼不是!”秦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聲音淡然卻有力,宛如深夜裡敲擊在屋簷之上的雨滴,清脆悅耳又讓人安心,“你依舊是我當初在古道之上結識的那個小肚雞腸狡黠精明的玉瀟然,如果你不是你,那麼今日我這皇宮,怕是有來無回了,方才那一刻,你也不會放下你手中的神兵,卸下你的防備,不是嗎?”
她的話,一字一句地敲擊在玉瀟然的心口,使她微微一笑:“你果然,眼睛毒辣!”
“嘖嘖,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罵我!”秦秋唏噓兩聲,斜了眼看向玉瀟然,哪裡有將面前這一身龍袍的女子當做是一國之君的樣子。
玉瀟然淡淡一笑:“你說呢?”
秦秋不答話,斜著眼看了桌上的書信,緩緩起身,嫋嫋婷婷地走了過去,歪著腦袋看了看:“小然兒親啟!哎呀,這誰呀,瞧瞧這肉麻勁,誰給你寫的情書吧,嘖嘖,怎麼?不好意思看,沒事,我幫你看,姐姐我當年在學校,不知拆過多少情書了!這個我最在行!”
她說著,便伸出修長的手指向桌上的書信拈去,玉瀟然雖聽不懂她這一些古里古怪的詞語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她要幹什麼,大驚之下便身形一閃瞬間挪至了桌邊,快如閃電地趕在秦秋之前將之拿在了手中,順帶著遠離面前這個危險的女子數丈,嗔怒道:“你這廝,這是別人的四人物件,你怎能隨意拆封!你要想看信,讓你家閣主大人給你寫去,何必耍賴來看別人的!”
秦秋面色一頓,看著如臨大敵的女子,也不尷尬也不惱怒,閒閒收回手去:“誰稀罕他給我寫信!倒是你,你瞧瞧,瞧瞧,急了吧!你說你這人也是,你自己不看,還不讓別人看!”
她剎那間的失神和惱怒卻被玉瀟然收進了眼底,她將手中書信往寬大的袖口一藏,眼中未明的光芒一閃而過:“怎麼,惹你生氣了!”
“呸,惹我生氣,他有那個資格嗎?”秦秋啐了一口,面色憤憤不平,“整天一副架子在那端著,有什麼了不起,群毆秦秋什麼人沒見過,皇上我都見過,也沒他架子大!典型的油鹽不進,就那樣的騷包貨色,能惹我生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不就一個什麼破閣的閣主嗎,架子大得跟天王老子似得,給他點陽光他就真以為他愈發燦爛了,哼!姑奶奶我還不伺候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就不信我在這古代還找不到一個好男人了,等我找到了,你看我不帶到他面前,我氣死他!”
玉瀟然見她喋喋不休憤憤不平的模樣,竟還嘴硬說自己不生氣,她揶揄道:“姑娘,您說您不生氣,可您摸摸您那波瀾起伏的心口,怎麼著我都看不個開心的模樣!”道士闖韓娛
秦秋斜眼看了幸災樂禍的玉瀟然一眼,反唇相譏:“您別說我啊,我問您的問題您還沒回答呢!你倒說說,你那袖口藏著的,是誰寫給你的,看你這驚慌的模樣,在那視窗見你來來回回多少回了,怎麼?勒索信?”
玉瀟然捏了捏袖口的信件,揣得更緊:“勒不勒索跟姑娘您沒關係,您就別打聽了,就算是勒索,我也有的是錢,不怕揮霍!”
秦秋鄙夷地看了玉瀟然一眼:“暴發戶!”
“什麼戶?”玉瀟然偏首看過去,“什麼意思?我怎麼發現你時常說些古里古怪的讓人聽不懂的話,上次說什麼男朋友是你們那未婚妻的意思,我怎麼從未聽過這種稱呼,阿秋,你是哪裡人氏!”
秦秋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而後幽幽道:“哪裡人氏?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你更不知道?”
“噢?”玉瀟然微微側目,“這天下,還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不會相信?莫非你是九天仙女下凡塵不成!”
秦秋淡淡一笑,偏首看向窗外,看著後院盤旋而落的枯葉,半真半假道:“人說葉落歸根,恐怕我這一生,都要客死異鄉了!”
自玉瀟然見她第一面起,她說話辦事一向就古里古怪,如今突然說出這樣傷懷的話來,便是讓她猝不及防,自然也沒有遺落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和思念,她一愣之後便上前拍了拍秦秋的肩膀:“本是英雄兒女,怎麼突然酸儒起來了,跟我那朝堂之上那些老學究似得!”
“我跟著你們這些古人學得,我才不屑做你們這些酸儒!”秦秋鼻子一愣,鄙夷道,面上無限春風得意拂人面,彷彿方才那剎那間的落寞和傷懷,不曾來過。
“我們……這些……”玉瀟然越聽越糊塗,連連打了個哈哈,“阿秋,上次說過,下次再見,一定要痛飲三百杯,來來來,如今你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