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到自己身上,認定是自己表現不甚良好的原因了……
正在彷彿走火入魔一般,痴痴怔怔的,聽到有個聲音在殿外叫道:“殿下,殿下你可在裡面?”
小樓聽了這個突如其來聲音,一驚,彷彿頭頂剎那澆落了一場冷雨,頓時清醒過來。
她渾身一抖,手捏緊了被子,迅速鎮定下來,聽那聲音,卻是熟悉,小樓將被子從面上掀開,眼睛轉動,沉聲問:“外面,是許嬤嬤嗎?”
她的聲音不高,那人卻聽得清楚,平聲回答:“正是奴婢。
”
小樓心跳不休,重新將被子掀開,打量自己渾身上下,細細看去,都無有不妥之處,這才說:“嬤嬤,你先等一下,本宮一會會出去。”
“是,殿下。”許嬤嬤回答說
。
小樓起身,跳到床下,雙腳落地之時,只覺得身子痠軟,毫無力氣,很是難受。
她伸手撐著床面,想:“我怎麼會渾身沒有力氣?又不是餓了的感覺……好像沒有精神,莫非是病了?”
定了定神,才發覺腳上竟已經不是的,一雙潔白的羅襪,套在腳上,暖暖的感覺,小樓一驚:“奇怪啦,我的鞋襪分明都溼掉,被我踢到床下去了,怎地腳上又會多出一雙襪子來,還是這麼幹淨暖和的。”
她心頭一動,低頭掀起床罩,尋自己的鞋襪,然而床下黑漆漆的,她凝眸看去,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小樓皺著眉站起身子,目光閃爍之際,這才發覺就在自己的旁邊,放著一雙整齊精緻的鞋子,卻是乾乾淨淨,不沾任何水漬,
她呆看了片刻,心底雪亮:這必定是金紫耀特意替她取來的,擔心她若用的話,會鞋潮寒侵。
小樓彎腰拿起那雙鞋子,看了半晌,心頭感動,同時先前的顧慮也略微飛散,若是他厭棄自己,是不會再這麼體貼的吧?大抵若是喜歡了一個人,就會橫生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對方每一點的變動,都會引發一連串無法遏制的聯想。而小樓此刻陷入金紫耀情網之中,便是如此。金紫耀離去的原因很是簡單,宮中夜深寂靜無聲,他的武功又是超絕,功力深厚如斯,自是聽到風華之殿那邊的隱約騷動,怕自己若不現身,飛綾君必將發難,無法了結這件事,又見小樓因為承受不了而昏厥,心頭生憐,不想要繼續這般對她,如她所說是真,將留在自己身邊的話,那來日自然方長,自有機會好好地待她,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當下依依不捨離去。
而小樓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緣由,自顧自將原因向自己身上牽扯。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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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壓了心頭不安,歡歡喜喜套上鞋子,邁步向殿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又伸手整理衣裙,到底是秋夜了,夜有些沁冷,小樓越接近殿門口,越覺得寒意撲身而來,小樓覺得冷,瑟縮了一下身子,頭腦略微清醒了過來,越是向前,腳步越是緩慢,心頭也慢慢地變得沉重起來。
出了金殿殿門,小樓轉頭,外面,果然是許嬤嬤在,正躬身靜靜等候。
許嬤嬤見小樓出外,躬身行禮,嘴裡說道:“參見殿下。”
小樓見左右無人,略微鬆了口氣,上前一步,伸手做虛扶的動作,說道:“嬤嬤不必多禮,請起。”
許嬤嬤趁勢起身,這才抬頭,看向小樓面上。小樓望見她一雙眸子,在燈光照耀下如許清亮,透著一股隱隱寒意,不由地一驚。那邊許嬤嬤雙眸在小樓臉上打量片刻,眼中的寒意逐漸撤去,臉上掠過一絲稍微輕鬆之意,才慢慢說:“殿下,我是特意來迎接殿下回風華之殿的。”
小樓皺了皺眉,覺得先前許嬤嬤打量自己的樣子,有些兒古怪,她先前從沒有如此刻這般直直地打量自己。可此刻她心不在此,當然也不甚注意,聞言又點了點頭,才問:“嬤嬤,你……怎會找來此地?”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嬤嬤,你可是自己來的?”
許嬤嬤見她問,重新垂頭下去,說道:“回殿下,正是我一個人來的。殿下,請回風華殿吧。”
小樓隨口答應一聲,忽地又一嘆,回頭,看了一眼仍舊是燈火玲瓏光影闌珊的金殿,有些依依不捨。
許嬤嬤從旁看她面上,自是將她面色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神色微變,卻不言語。
那邊小樓看了一會兒,才說:“好吧,我們回去吧。”終於轉身過來,慢慢向前走去。
許嬤嬤閃身到旁邊,伴隨小樓向前而行,小樓走了幾步,已經快到了湖畔,她望著那一湖的水,想到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