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狠的心,才會讓我親手殺你。”
一想起來,言淵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我哪裡對不起你,為什麼要讓我承受親手殺死你的痛,柳天心,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他心痛得兩眼發熱,一聲一聲的質問,一聲一聲的指控,都像一把把磨得鋒利的劍,將她的心,切成了一塊又一塊。
她忍著眼底的痛苦和自責,直視著言淵的眼睛,逼著自己鐵石心腸。
言淵對她的指控,她無話可說,也無從辯駁。
昨晚,她只是想死了一了百了,言淵不會因為她跟皇帝翻臉,而死在言淵的手上,是她最心甘情願的。
可她,根本就不曾往深入去想,如果言淵看到自己親手殺了她,會面臨著什麼樣的痛苦。
“你沒有對不起我。”
她垂下眼眸,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言淵心痛的目光,靜靜地停在她的臉上,一言不發,就那樣靜靜地看著。
“既然我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你知道我現在回想起來,全身都在發抖嗎,如果我昨晚沒認出你,你就死了。”
言淵的眼眶,因為心痛而紅了一圈,抓著柳若晴的手腕,力量重得讓柳若晴疼得直皺眉。
“柳天心,你差一點點死了,是被我親手殺死的,你有沒有想過我,到底有沒有哪怕只是一點點”
沙啞的聲音,充斥著太多的悲痛,從他那雙猩紅的雙目中,蔓延開來。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著,柳若晴愣是沒敢讓它流下來。
她直視著言淵的眼睛,他眼中的受傷和心痛,讓她連眨眼都不敢眨,只要一眨眼,眼淚就會徹底失控。
半晌過後,她忍痛收回了目光,視線,從言淵的臉上,移向面前那平靜的鯉魚池面。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我不是柳天心嗎?”
她突然間說出這句話,語氣平靜地就像是在聊一個事不關己的話題。
言淵看著她的目光,深了深,太陽穴突跳了一下,漆黑的瞳孔,縮了縮,盯著柳若晴平靜的臉,沒有開口。
“好,我現在告訴你。”
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言淵,露出了一抹十分蒼白的笑容來。
從昨晚回到靖王府開始,她就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真實的身份告訴言淵了。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在言淵面前,她根本就隱瞞不了多久的。
“我說了,或許你不會相信,我並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而是千年之後的一個的地方”
她看到言淵的眼神,平靜得沒有半點驚詫之色,很顯然,他確實不相信她這話。
別說是言淵,就是她自己,如若不是親生經歷過,她又何曾會相信,這些只出現在裡的穿越時空的情節,會真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也不管言淵信不信,她繼續道:“因為一次意外,我得到了這枚應心鎖,也是因為這個應心鎖,把我帶到了西擎,當時,正好遇上你要娶西擎的天心公主,而天心公主逃婚了,西擎的皇帝柳城鶴見我跟他女兒長得極為想象,就逼著我代替柳天心嫁來東楚,成了你的靖王妃。”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突然間漾開了一抹笑容來,眼神極為柔和,沒有一開始那麼沉重了。
她其實有些感激柳城鶴,讓她在有生之年,能遇上言淵,就算不能與他共白首,能跟他經歷這麼多,她心裡也已經很滿足了。
言淵的眼神,有了幾分小變化,似乎是在分辨她這些話中的真假。
半晌過後,他才看著她,問道:“所以你當初看到皇嫂拿出應心鎖的時候,才千方百計地想要拿到手?你想利用應心鎖,再回到你自己的地方?”
言淵對她的話,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當時,她說漏嘴說要回家,他一直以為她說的回家是回西擎,其實,她要回的,是另一個時代。
雖然這種說法聽起來很荒謬,很不可思議,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一切就那樣莫名其妙發生了呢。
之前,她那種古怪的行為去,一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現在,一切都開始明朗起來了。
柳若晴點點頭,“對,我過來的當日,正是八月初十,應心鎖是在一座陵墓裡發現的,既然這應心鎖是母后的,我就猜測那座陵墓是東楚的皇陵,就想潛進去試試,看能不能再回去。”
她看著言淵意味不明的眸子,垂著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話說到這份上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正好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