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跑到江南來嫁人了,如果不是你出來阻撓,幾天後,我就會跟顧大公子成親,我跟言霄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是你派人來追殺我,才有瞭如
今斷臂的下場,你這不是自找的嗎?”
看著顧老爺的身影一點一點挪到了山洞外,沈沁的心頭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你閉嘴,你少在我面前得意,我只恨自己沒能成功殺了你,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秦桑拿著劍柄的手,收緊了力道,往沈沁的喉嚨處,又加深了幾分。
沈沁閉了閉眼,而後重新睜開眼睛,看著她,道:“你有今天的下場,都是你自找的,怪不了別人。”
“我讓你住嘴,聽到沒有!”
激動之下,秦桑的劍,劃破了沈沁脖子上的皮肉,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脖子,緩緩流下來。
沈沁吃痛地皺了皺眉,看向秦桑越發癲狂的模樣,算了算時間,這會兒顧老爺應該已經逃遠了,便對秦桑道:“你費了這麼大的勁叫我來這裡,不會只是來告訴我,你如今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吧?”
“當然不是。”
秦桑忽地平靜了下來,目光,往剛才顧蹇所在的位子掃了一眼,道:“你以為你說剛才那些話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就不知道那顧老爺逃了嗎?”
秦桑的話,讓沈沁眉頭一擰,終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我故意讓他走的,待會兒,言霄跟你那未婚夫一起來,看到你面目全非的樣子,不知道還會不會爭著要你。”
沈沁的眉頭因為秦桑這話而跳了一跳,“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秦桑搖了搖頭,突然將擱在沈沁脖子上的劍收了回來,道:“只是這山洞裡,被我埋了炸藥。”
沈沁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目光往外看了一眼,“你瘋了嗎?你用炸藥,你自己照樣得死!”
“我是瘋了,可我不怕死,我怕沒人陪我一起死嘛,一個人死,還是太孤單了一些。”
秦桑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個火摺子,對著沈沁,笑容陰森,“我這副樣子,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拉上你陪葬,不是挺好麼?”
“你這個瘋子!”
沈沁咬牙看著秦桑那瘋魔的樣子,試著將背後的繩索解開。
如果言霄跟顧漣修真的過來的話,他們就得陪她一起死在這裡了,現在的秦桑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她根本不能跟她講道理。
身為天機閣的堂主,解各種繩索是最基本的技能,剛才秦桑雖然將她的手反綁成了難解的死結,對她來說,卻並不難。
三兩下之後,背後的繩索便被她解開了。
秦桑見她竟然將自己精心綁好的繩結就這樣解開了,有些惱羞成怒,拿著劍,重新抵在她的脖子上,道:“倒是有點本事,看來這麼些年,言霄沒少教你這些東西。”
一想到這麼多年,她待在言霄身邊,言霄手把手地教她武功,秦桑心中的妒意便深了幾分。
這些本都是她的,卻被這個狐狸精給奪走了。
沈沁無心跟她廢話,生怕她一個激動就把炸藥給點燃了。
“這些本事都是我自學的,言霄哪有功夫叫我這個。”
她只能一邊安撫秦桑的情緒,一邊想辦法逃走。
可眼下,她雙腳被綁,在秦桑的眼皮底下,她根本沒有機會解開腳上的繩索,心裡又急又怒。
秦桑也不知道信沒信她的話,臉上的情緒,倒是緩和了許多。
她看著沈沁慌亂的模樣,心裡多了幾分報復的快感,冷笑聲從秦桑的嘴邊傳出,開口問她,道:“等會兒他們兩個都來了,你會救誰?”
沈沁愣了一下,不明白她問的什麼意思。
只聽秦桑繼續道:“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在我點燃炸藥之前,給你挑一個人離開,好不好?”
她此刻說話的語氣,帶著商量,就像是閒來無事聊天的好友,而說出來的話,卻喪心病狂地令人髮指。
“我想知道你心裡在乎的到底是哪個。”
只聽秦桑“嘻嘻”笑了兩聲,臉上有些隱隱的期待,“真是讓人覺得刺激又好奇呢。”
沈沁無心搭理她,現在只希望言霄跟顧漣修兩個人都不要過來,她死不要緊,可她並不想拖累任何人。
秦桑見沈沁這副模樣,笑得更得意了,少了剛才那歇斯底里的瘋魔樣子,此時的她,卻尤其得漫不經心。
“你也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