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震動——這可是提前演練過的。
第二個衝上小島的是樊君,第三個衝上小島的是相君。其實他們距少務登岸分別只落後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此刻江那邊完全被讚美巴君的喝彩聲籠罩了。假如虎娃換一種方式讓少務獲勝,絕對起不到這種效果,很多人們說不定還會惋惜樊君與相君的落敗。
而如今的場面,使少務的獲勝變得毫無爭議。其實虎娃多少是有點故意的,土疙瘩走過二十丈的距離時,船就已經打造好了,包裹在土殼中就是一件巨大的陶器。而且這艘陶船不像普通的陶器那樣容易碎裂,船身輕盈且能抵抗衝撞。
這是少務的比鬥,虎娃只是助手而已,所以他接下來沒有再出手,從頭到尾都是少務一人施法帶著土疙瘩往前漂。虎娃只管造船,少務只管渡江,配合分工很明確。後來另外兩艘船下水時,其實怎麼也追不上了。但少務表現得卻不慌不忙,沒有著急趕緊加速,只是等到浪湧捲來,借勢擊碎土殼並衝上了小島。
在雲臺上侍立於白煞身邊的星煞,突然聽見師尊傳來神念道:“我沒見過修為根基如此渾厚精純的少年修士,這僅靠劍煞去教,恐是教不出來的。星耀啊,你當年在飛虹城外可是錯過了一個好傳人啊,若是把他帶回赤望丘,說不定此時已修為大成了。”
星煞嘆息道:“當時樹得丘有異動。我趕往那一帶的蠻荒查探,正著急回宗門向師尊稟告,所以只是留下信物而已,沒想到卻讓武夫丘揀了個便宜。”
虎娃方才的表現,終於讓白煞動容了,心中不免生出惋惜之意。別說他會有這種感覺,就連虎娃的自家師尊劍煞方才也在感嘆先前小看了這名弟子呢。
由於在比鬥中不好延伸神識窺探干擾,所以在場只有寥寥數位高人完全看清了究竟,驚歎虎娃修為根基之精純、手段之神妙。而對於其他絕大多數人而言。最出風頭的當然是少務,他們只知彭鏗氏肯定出了大力相助,卻不清楚兩人究竟是怎樣分工和施法的。
其實對於巴原上的民眾而言也同樣如此,少務與虎娃怎麼合作的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這樣的結果。此刻少務已獲勝無疑,可劍煞並沒有立即宣佈比斗的結果,這場比鬥尚未完全結束,江岸上還有兩位國君呢。
當眾人的歡呼聲平息時。鄭君的船也終於造好下水了,很快就漂過江面登上了小島,緊接著帛君也造好了船渡過了江。他們並不能因為有人已領先成功便放棄。這可不是修士之間的鬥法,就算敗了,也必須保持一國之間應有的風範。
當帛君上岸之後,劍煞才開口道:“第二場比鬥,巴君領先,樊君、相君、鄭君、帛君次之。今日的比鬥已完畢,諸位回營休息,明日再比後三場。”
由於一場比斗的獲勝並決定最終的結果,所以每場比鬥都要有個排位,最後將綜合比較,公推出一位最沒有爭議的國君為族長。
當這天的比鬥結束後,聚會的主角便不再是五位國君了。眾高人落下雲端來到黑白丘上與各派宗門的修士相見,這也是赤望丘所召集的一次宗門聚會,白煞無形中便擁有了各宗門盟主的地位。
從這天黃昏到第二天清晨,很多人根本就沒有休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與巴原上的各派同修結交。黑白丘上的修士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該交友的交友、該談事的談事、該抱大腿的抱大腿,但場面並不喧譁,氣氛一片歡快祥和。
對於五位國君而言,這也樣的機會他們不可能錯過,服用了補益神氣的靈丹妙藥後,便在相熟的宗門尊長陪同下,與黑白丘上的各宗門修士一一見禮歡談,表現得極為恭謙有禮。
至於五位國君的助手,則需要在大營中好好調息涵養,以應對明天的比鬥。只有虎娃是個例外,他拉著北刀氏和盤瓠首先去拜見師尊劍煞與武夫丘眾尊長。北刀氏自從離開武夫丘後,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當年的師尊二長老,大老遠就跪拜行禮。
劍煞與二位長老又領著少務等晚輩弟子,給他們一一引薦各宗門的高人。他們首先是與倉煞先生及其弟子侯岡打招呼,虎娃與盤瓠再見到侯岡也是格外高興。眾尊長座談,眾弟子侍立,其餘各宗門修士紛紛主動前來問候。
黑白丘上聚起了好幾個主要的圈子,以赤望丘、武夫丘、孟盈丘各高人所在地為中心,其餘修士輪流拜見問候之後,往往都選擇在某個圈子周邊聽高人暢談。少務所之地,各派修士幾乎都來與劍煞和倉煞打過招呼了,不論是否暗地裡有過節,表面上的禮數還是有的。就連三水先生都率步金山弟子過來道了一聲久仰,只有英竹嶺是例外。
各宗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