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赫瑄只是牢牢抓住愛妻的手,防她一時衝動,幹下出格的事,不過目光卻緊鎖著遠處的迎親隊伍,隨時注意那邊的風吹草動。
半路搶人這念頭,米夏也打過,她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陶赫瑄,一想到什麼,首先都要來跟陶赫瑄說,家庭內部事宜,不管她怎麼胡鬧,他就緊著她來,可聽見她存著這種念頭,他果斷制止。
因他總覺得事有蹊蹺,明知道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還搞些一看就是臨時工水平的迎親隊伍,出來晃晃悠悠,言休腦子灌水了?
陶甯也是急匆匆的趕回來,聯絡上陶赫瑄和米夏,找上他們,見面就問:“離離怎麼會答應嫁給那個言休,就算她跟洛邈無緣,沈夜也比那個流氓頭子強太多了,何況這麼久,她真的都不想淺嘗和輒止麼?”
陶赫瑄和米夏全都沉默,莫離失蹤了這麼久,沒人放棄尋找她,誰曾想終於獲悉她的訊息,卻是說她要嫁給言休了,真是叫人想不通。
那句咒罵,還真被米夏給說著了!
沈夜接到請柬,在那串吊著婚戒的貝殼風鈴下乾坐了一整夜,第二天,他沒事人一樣去上班。
儘管沈夜什麼都沒說,可瞿讓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午間休息,瞿讓敲開沈夜辦公室的門,他說:“姓言的狂妄傢伙,明目張膽向你挑釁,這個事咱不能算完,他不是能劫麼,咱們也劫。”
沈夜卻是無奈口吻:“言休很狡猾,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絕不會這麼玩的。”
瞿讓斜睨他:“真沒想到,能從你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沈夜沉默很久後,疲憊的:“我怕了。”因為在意,所以恐懼。
沈夜害怕,瞿讓不怕,這廝扒了那身警服,幹起土匪的活,比專業的都在行,特種部隊解救人質的手法,乾脆利索,等花轎行至相對僻靜的街道,當著一眾圍觀群眾的面,吉普一字排開,堵住迎親隊伍的去路,逼停花轎,蒙著頭套的瞿讓親自上場,一撩轎簾,把端坐在裡面,蒙著紅蓋頭的新娘子直接請下來。
上了套牌車,瞿讓都要喜癲了,他想過多種可能性,甚至做好火拼的準備,哪裡想到,如此輕鬆便把人奪了過來,摸出電話,撥通:“喂,夜少,人我給你搶回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兒,聽不出情緒的來了句:“這邊要拜堂了。”
瞿讓一驚:“什麼,怎麼可能,他們大張旗鼓的迎親,難道是在玩聲東擊西。”也顧不得什麼紅蓋頭要等“新郎”揭的念頭了,伸手一把抓掉那塊紅布,卻發現是莫爾嵐,沒讓瞿讓把鼻子氣歪了,電話一摔,指著莫爾嵐鼻尖破口大罵:“他媽的死娘們,莫離出嫁,你跟著湊什麼熱鬧,想結婚想瘋了!”如果他真是土匪,估計這會兒已經開始“撕票”了。
莫爾嵐心情本來就不好,再一聽瞿讓的咒罵,一下炸了:“你他媽個逼~老爺們,難道也跟莫離那賤人有一腿,不然你跟著緊張個屁!”
這簡直就是在火上潑油,瞿讓也不慣著莫爾嵐,直接祭出衝鋒槍抵上她腦瓜門:“再他媽跟老子玩埋汰,老子就送你去見佛主。”
明知道他只是說說,可還是把莫爾嵐嚇得不輕,萬一走火了呢?她果斷噤聲,縮在一邊抽抽搭搭——莫離那個處處都不如她的野種風光大嫁,可她卻這麼可憐,被人丟出來當肉靶子不說,還在這裡受人白眼,她就想不明白了,那個賤貨究竟哪裡好?
瞿讓和陶赫瑄等人接到訊息,匆匆趕過來,不等邁進一樓大廳,就聽見司儀高聲唱誦:“一拜天地。”
這個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老對手相見,也沒有分外眼紅,彼此哼一聲,算打過招呼。
陶赫瑄自然是有請柬的,進門容易,瞿讓沒有,不過他來得巧,算陶赫瑄一夥兒的,跟著混進來。
廳大人多,只能擠在外圍看大螢幕,男女老少,整齊劃一的抬頭,就見傳統禮服的新郎牽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拜過天地。
瞿讓不屑的冷哼:“不是照著傳統來麼,都沒迎親。”哼完這句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夠豬腦,沒有新郎迎親,他居然虎虎生威就給劫了,回頭還不得被人笑死,為了掩飾尷尬,忙轉換話題:“真正拜堂,新郎新娘都用紅綢連線,哪會直接牽手。”
結果被陶甯狠狠鄙視:“你丫個破車軲轆嘴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讓咱們靜靜心?”
瞿讓想反駁,可幾次張嘴,都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就見穿著唐裝的司儀,再次唱誦:“二拜高堂。”
說是喜歡傳統婚典,可畢竟時代不同,哪能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