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立著一個牌匾。
“吳府。”
正是名門望族宣州大同府,吳家的宅邸。宅邸很大,但不金玉滿堂,十分雅緻,充滿了一股書卷斯文氣息,書香門第的底蘊在瀰漫。
其中一處書房內,吳正純坐在書房內,十分倜儻有朝氣的面容十分蠟黃,身上多披了一件外衣,偶爾伴隨著咳嗽。
大順國的陽氣稅。他也要交的。
因為連續被吸取陽氣,他的身體變得十分虛弱,最近大病了一場。他當然也收到了陳孤鴻的信件,但是他眷戀故土,沒有離開。
“誰能還這人間一個朗朗乾坤?”吳正純開啟書房大門,抬起頭來看一看灰濛濛的天空,心中嘆了一口氣。
“夫君,你病剛好,不要在外邊吹風了。”這時。吳正純的夫人陳氏走過,見吳正純在外吹風,不由說道。
她的臉色也十分蒼白,體魄不是十分好。
晚上睡覺十分怕冷。但也是大家閨秀出身十分有婦德的她卻更關心丈夫的身體。
“屋內外都是鬼風,又有什麼區別呢?”吳正純苦笑一聲道。
“唉。”陳氏哀嘆了一口氣,不住的掉著眼淚。
……………。
鄉下,某處村莊。
幾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坐在村頭。抽著旱菸。在瀰漫的鬼氣下,就算是村莊也是寧靜了許多,因為土狗雞鴨都不敢叫喚。
人與人之間也十分沉默。
現在的鄉下。別說是鄉土氣息,簡直與**差不多。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一個老者砸吧著手中的旱菸,吐出一口煙氣,用模糊的雙眸看向灰濛濛的天空,留下了一行老淚。
絕望,黑暗,以及眼淚成為了天運國的主題,到處都是這樣的氣息。這就是人間。
……………。。
石碑世界內。
還是一樣的色澤,灰濛濛,鬼氣籠罩在每一寸天空,大地。呼氣一口氣,就有濃郁的鬼氣衝入肺部,侵蝕身軀。
雖然有十萬陽氣,聚集也沒有用。
因為沒有水,沒有食物。
陳孤鴻在想辦法,想要煉化鎮國玉璽,加上人道寶珠之力,一起衝破石碑世界。因此下令大軍原地休整,儘量不要活動,以保持體力。
一天後,陳孤鴻確實煉化了鎮國玉璽。
過程十分輕鬆,與煉化人道寶珠差不多。只是鎮國玉璽內的內部世界,更加寬廣一些,沒有龍或白虎,只有黑暗的世界中央,立著一個巨大的石臺。
彷彿是祭天用的石臺,十分龐大。
陳孤鴻在石臺上刻下了自己的印記之後,再稍稍煉化一番,就可以把鎮國玉璽收為己用了。
收服了鎮國玉璽之後,那人道紅光落下就不再危險,相反充滿了一種溫柔的氣息,彷彿撫慰自己的女子,又像是保護自己的護衛。
這鎮國玉璽,人道寶珠確實似傳說中的一般,一掌殺伐,一掌國運。
但是殺伐與國運在手,陳孤鴻對於如何衝出這個石碑世界還是一頭霧水,他曾經發怒,揮劍向天空。
鎮國玉璽,人道寶珠齊齊湧動,但最終只是白白削好體內的道行而已。而石碑世界內部沒有天地靈氣可以補充,他便變得虛弱了許多。
因此,陳孤鴻便不敢再隨意發動寶物,進行攻堅。但是乾坐著卻也只是消耗時間而已,他是修仙者,可以多支撐一些時間。
但是十萬大軍卻不一樣,第三天後,一個個士卒都開始脫水,第四天,已經是神志不清。就算是那幾個擁有豪氣的大將也是一樣。
第五天,士卒們一個個虛弱將死了。
陳孤鴻卻一籌莫展。
空曠而灰暗的大地上,躺著一排排神志不清,虛弱將死計程車卒。陳孤鴻坐在其中一處,手中懷抱著一個將死計程車卒。
“劍皇,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死,但我很害怕這麼窩囊的去死,我要一戰,我要一戰啊。”
士卒的神智已經模糊,但是手勁卻是出奇的大,抓緊了陳孤鴻的衣服,衝著陳孤鴻大叫道,並留下了兩行血淚。
流出的液體,很是粘稠,幾乎像是凝固。因為沒有多餘的水分了。
“沒事的,你一定會活下去。活著見到你的家人,人間也會安康。你的父母妻兒,會沒事的。”
陳孤鴻抱著這個士卒,聲音十分輕柔,但是眸光卻是變得十分悲涼。
“真的?”士卒睜開了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