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如慧圓和尚,但也不至於全面潰敗,迅速收拾起了心態,冷笑道。
“陳居士卻是誤會了,卻不是老衲散發的殺氣。”慧圓搖搖頭,縱使被誣陷了也是不生氣,顯得十分寬厚。
“沒錯,散發出殺氣的是那個人。”白正淡淡道,便在這時東側又出現了一個人。這人十分高大威武,容貌雄偉異於常人,神態豪雄有一種氣蓋天下的豪勇,彷彿是一位絕世的武將,縱橫披靡。
他身上穿著一聲純黑的衣服,黑的發亮。腰間帶著一柄刀。刀鞘也是烏黑,與他的衣服相得益彰。
這又是一號人物,乃是當今天運國黑衣衛指揮使,最高統帥。神刀費再斬。他是個特務頭子,行蹤神秘,出手便是殺光殺盡,所以關於他的事蹟並不多見。
陳正然唯一知道的便是他曾經與白正交戰,小敗了一招。但全身而退,而那水中平卻戰死了。這便是差距。
陳正然是白正的師弟,絕世的劍客。但是碰到這一位神刀,卻沒有太大的把握戰勝。而現在是二對二,旗鼓相當。
陳正然看到費再斬之後,便輕輕將左手放在了腰間寶劍的劍柄上,有一種隨時出手的覺悟。
“那可沒辦法,誰叫你們是亂臣賊子,我無時無刻不想斬殺你們。”費再斬笑了,笑的分外有殺氣,那雄偉的容顏變得嗜血而狂暴。
“嘩嘩譁!”
人發殺機。天地傾覆。強人的殺氣便是常人也能感應到,頓時這一方天空中的溫度便下降了許多,彷彿有寒流從北方而來,席捲此地。
“嘿!”白正嘿然一笑。手中寶劍自動彈射出鞘一尺,森然的看向費再斬,比費再斬更強烈的殺氣,更冰冷的寒意席捲此地。
雙方的殺氣在激烈的衝動。甚至肉眼都能察覺到空中的波紋,“噼裡啪啦”彷彿有無形的雷電在此縱橫,一股燒焦了的刺鼻味道湧入鼻尖。
四周席捲起了一股大風。大風吹的酒肆頭頂的棚子以驚人的幅度在搖晃著。
“吱嘎,吱嘎!”
“轟隆!”
最終棚子轟然作響,被二人激烈衝突的殺氣吹倒了,碗筷盤子碎了一地。陳正然隨手拔劍,向天空一劃。
劍光薄如冰片,鋒利無匹。
那棚子便被這劍光斬成兩節落在了二人的足邊,二人還是端坐在凳子上,甚至連二人身前桌上的牛肉,酒罈也不曾動彈一毫,從容無比。
費再斬縱橫天下,為皇家的特,務頭子,十分嗜血強橫,漸漸的心頭熱血湧動,那殺機已經蠢蠢欲動,彷彿隨時出動的毒蛇。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腰間刀柄上,眸中漸漸充斥了血紅,看著十分兇戾。
費再斬舔了舔嘴唇,隨著這個動作,他更像一頭嗜血怪物了。他問慧圓道:“大師,要不乘此機會將這兩個亂臣賊子就地格殺?”
“沒把握。”慧圓和尚還是慈眉善目,還是很溫厚。但說的不是佛家的以和為貴,而是沒有把握斬殺,反之若是有把我也必將舉起屠刀。
“那便算了,還是等杭山府那人的態度吧。如果能得他的相助,那麼這兩個亂臣賊子,便是手到擒來了。”
費再斬聞言眸光閃爍了一下,充斥的血紅漸漸收斂,那漫天的殺氣也隨之而去,左手放開刀柄,重新垂落下來。
“如果得了那人幫助,殺白正還是有點困難,但是殺了這個小的應該有七成把握。”慧圓和尚笑看了一眼陳正然道。
“嘿。”費再斬嘿然一笑,森然的看向陳正然。陳正然聞言卻是笑道:“反之,如果我們得了那人的幫助,那麼你們不也是有麻煩了嗎?”
“那便試試誰的手段更高。”費再戰爭鋒相對道。
“呵呵。”陳正然笑笑。
白正也還劍入鞘,也收斂起了漫天的殺氣,又恢復成了一張擁有溫和笑容卻散發著寒意的怪人。
隨著幾番對話,氣氛便緩和了下來。狹路相逢的兩幫人,便似並行的兩頭野獸,十分奇特。
白正又拿起筷子,將桌上剩下的一點牛肉夾入口中,細嚼慢嚥之後,喝了一碗酒。才抄起寶劍,衝著陳正然道:“走吧。”
“好。”陳正然點點頭,二人便從酒桌上起身。陳正然摸出一塊金子扔給了常老闆,然後便離開了。
“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會三思而行。所以沒有捷足先得的說法,但是先到畢竟先出手,先出手的人多少有點優勢。我們也不能落後了,免得失了這優勢。”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費再斬衝著慧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