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走了?”賈赦喝了杯茶,問剛回來的守兒。
“送走了”守兒對那兩人的感官特別不好,來金陵時春嬤嬤叮囑過他,一定要看好大爺,不能讓其他人把大爺引導窯子裡去,這兩人偏偏什麼規矩都不懂,還想帶壞他家大爺,還是讀書人,就這好色的模樣,還讀什麼書。
“你去打聽一下,我的座師的本家是不是京城和我有婚約的那個張家”。
“不是吧,這個張大人是未來少奶奶的親戚?”守兒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道:“大爺,奴才去查了,您先去休息吧,犯不著為這兩人生氣”。
“我知道,去吧”賈赦笑了笑,道。
“時飛兄,我們就這麼告辭了?”楊樹看著賈府的宅子,不滿道。
“來日方長,第一次見面,留個印象就好,你還想第一次他就會對你推心置腹嗎?這位少爺可是京城的豪門望族,而且還是頂級豪門,這種家族教匯出來的孩子,哪裡是那麼容易攻下的,第一次你太過心急,反而得不償失”賈雨村說的一臉篤定。
“還是你高明,確實不能心急”楊樹笑了笑,最後看了一眼賈府,轉身離去。
“夫人,看到明志來的信了嗎?這下你安心了”文淵閣大學士張大人把信遞給自己的夫人,笑問道。
“這字確實不錯”張夫人顧左右而言他。
“都說了,賈赦這孩子不錯,這孩子四歲就去了上書房學習,十歲祖父戰死,賈赦回去守孝,他從小就長在祖母身邊,那位夫人可是當今的乳母,那時候□□和賈老將軍四處征戰,當今的母妃又早亡,當今可以說是賈老夫人一手養大,就憑藉當今對老太太的感情,作為老太太最寵愛的孫子,他只要不犯什麼大錯,都能平安無事”張大人把這一隱秘告訴自己的夫人。
“照這麼說,確實是不錯的聯姻物件”。
“我派人去查過,賈赦這孩子現在還沒有通房,這也許是他替祖母守大孝的原因,但是既然他能守得住,我也能相信他是能託付終身的,當然,他貴勳出生,確實以後要做官,清流這邊會很難接受,想現在的賈敬,不是被打壓得厲害嗎”張大人嘆了口氣。
“反正兩家已經交換庚帖,這個媒還是陛下私下做的,也無從更改,只希望他能繼續下去,只是苦了我家若嵐”張夫人道。
“女兒養大都是別人家的,你這又是何苦”張大人也心疼女兒,據他所知,賈府現任當家太太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婆婆讓媳婦立規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張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是不代表賈家知道,“老爺,你看你,一個人回來,把赦哥兒留在那裡考什麼秀才,這怎麼讓人放心得下”。賈母親自服侍賈代善更衣,嬌斥道。
“這是他的決定,我也沒辦法干涉,讓他試試也好,這個爵位是我從大哥手上接過來的,這事兒是在皇上那裡留底了的,以後爵位一定是赦兒的,但是赦兒越好,以後我為政兒謀劃就更容易,以後針對赦兒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和皇上一起長大的不是我,他的感情也不是給我的,我如果強行取而代之,恐怕會被當今厭棄,於整個家族無益,若賈家倒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政兒也沒出路了”賈代善嘆了口氣,他回到京城這麼多天,上上下下也在活動,堂兄也有幫他,但是當今當做沒看到又有何用。
“怎麼會這樣,您明明也是老太太的兒子”賈母抱怨道。
“這怎麼能一樣,你和王家的姐姐交好,但是你從沒和王家的妹妹接觸過,你對王家姐姐的感情和對王家妹妹的感情能一樣嗎?”賈代善道。
“那這樣就沒辦法了嗎?”賈母不平道。
“或許等赦兒從金陵回來才能有轉機”賈代善也無奈了,恐怕這也是當今在敲打他吧。
“這赦兒也是,咱們家已經夠富貴了,還留在金陵考什麼秀才,你看看隔壁的敬兒,考中的進士又如何,還不是不得志嗎?要我說,到時候買一個官也就是了,家裡又不缺吃穿,現在還害得相公久久不能復職”賈母抱不平道。
“你這又是在說傻話,這天下那有永遠打仗的,沒有仗打,以後就是文人的天下,我們武將在朝中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以後慢慢就沒有說話權”賈代善嘆了口氣,文治國武定邦,現天下已定,哪還有什麼武將展示的平臺。“好了,不說了,後宅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這都是妾身的本分,哪談得什麼辛苦”賈母微微一笑,臉上還有些得意。
“對了,赦兒房裡的東西你沒動吧”賈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