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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想到最後還不是想把女人騙上床!我最討厭假正經的偽君子。”

李叔同心底只剩最後一絲希望,道:“你就沒喜歡過我嗎?那我當初每天晚上提著燈籠送你回家,你怎麼不拒絕?”

楊翠喜笑道:“女人瞭解一個男人,不需要一段時間嗎?再說了,你不知道女人和男人之間,可以有一種感情叫**嗎?”

李叔同從未想過男女之間還有**一說,尤其想不到這話竟然是從自己喜歡的楊翠喜嘴裡親口說出來。他如五雷轟頂,他被現實的楊翠喜罵醒了。但他還是不願面對這樣的現實。都說“多情女子薄情郎”,但是男人痴起情來,勝過女子百倍!

戲已散場,繁華落盡,如百花凋零。李叔同一步一步從保定走回了天津老家,閉門不出,他拿出以前為楊翠喜寫的兩首詞:

其一: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額髮翠雲鋪,眉彎淡欲無。夕陽微雨後,葉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其二:

晚風無力垂楊嫩,目光忘卻遊絲綠;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銷一捻,願化穿花蝶;簾外隔花蔭,朝朝香夢沾。

戲子無情!獨自看了三遍,李叔同默默把這寫滿了相思之詞的宣紙用蠟燭點燃了,看著這點燃的舊詞,李叔同淚眼婆娑,一瞬間,他彷彿頓悟了,看破紅塵,又提筆寫了一首詞,輕輕哼唱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第三章 中國廉政公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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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芝貴獻天津女伶楊翠喜給曹錕,升任直隸省巡警局局長一事,被《京報》主編汪康年知曉後,他的《京報》剛剛在京城創立,想開啟市場,便率先披露了此事,買戲子送領導這樣的官場“桃色新聞”,很有賣點,很快轟動了全國,裡面很多描寫涉及曹錕和楊翠喜的私生活,是汪康年自己的想象,反正是繪聲繪色。曹錕趕緊把楊翠喜退回給了段芝貴,這樣一來,就查無實據了。

一個小小的新聞記者,竟敢對當政的直隸省省長、復興黨中。央委員大加汙衊之辭,段芝貴大怒,竟然派天津的警察秘密進京,抓捕汪康年。

那天,深藍的天空萬里無雲,樹上的知了也開始不安躁動。汪康年剛下班,走出報館。六個穿著便衣的天津警察就衝上去,將四十三歲的汪康年按倒在地,用黑頭套罩住他的頭臉,準備帶走。汪康年一身正氣,極力反抗,並大聲質問:“你們是誰?”

沒有人回答。汪康年的反抗,只換來的是一頓拳打腳踢,他的背部被人踢斷了一根肋骨。然後,汪康年被塞進了一輛早已準備好的汽車,拉到了火車站,被當作重刑犯,連夜帶回了天津。

半夜,在天津的監牢裡,段芝貴故意將汪康年和兩個殺人犯關押在一起,審訊時,還嚴加拷打,一頓皮鞭抽得他皮開肉綻,讓他供出“幕後的指使者”。

痛苦的慘叫聲並沒有使汪康年屈服,他低頭看著自己滿身的血汙,低聲對段芝貴說:“你走進一點,我就告訴你誰指使我的。”

段芝貴往前走了兩步。汪康年趁著段芝貴不注意,“呸”地一口血水吐到段芝貴的臉上。“你這狗官,我代表五萬萬民眾監督你,還需要誰指使?要說誰指使,乃是本人的良知!”

段芝貴掏出一塊方手帕。抹乾了臉上的 “我呸!你還真豬鼻子上插根蔥——裝大象。代表五萬萬民眾?老子不就是民眾吧,要你這狗孃養的代表?良知。良知是什麼東西?能比得上我的警棍厲害嗎?”

段芝貴一揮手,身邊的獄警拿著警棍就往汪康年的頭上砸去,汪康年的頭頓時血流如注,淒厲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監獄。

汪康年被天津巡警抓走後。全國輿論譁然,容蓉主編的《強國報》迅速跟進,詳細報道了汪康年入獄後的事情,還偷拍到了楊翠喜在段芝貴家後院遛狗的照片。楊翠喜之名鬨動全國。

原來,曹錕把楊翠喜退回給段芝貴後,段芝貴竟然也不介意,楊翠喜於是成了段芝貴和曹錕兩人的公共情人。她替段芝貴寫信、辦事,陪段芝貴聊天、玩牌,大家都來奉承她,一旦她登臺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