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讀歷史書,看看楊修是怎麼死的。別老是自作聰明。不然,有朝一日,你要出事,我也保不了你。” ;陸建章連連稱是。
過了幾日,宋驍飛問馮國璋對周道如的印象,馮國璋笑著說:“若說起容貌來,她亦不能比得西施、王嬙,可是人家學問實在高上,我一個武夫,又年過半百,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事。”
很快,一場轟動北京古城的新式婚禮正式舉行:馮國璋身著上將禮服,披掛勳徽,周道如則著繡八團五彩花外套,大紅裙戴朱勒,梳本國時裝髻,略戴簪飾,披以四丈來長的粉紅紗,與馮國璋進行了一場中西合璧式的大禮,成為當時各大報紙的大新聞。
第五章 魯迅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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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在教育部教材司主事的位置上,以人性和人類文明的角度,重新編修了中國歷史的教科書,越是苦難的歷史,越記載得詳細,對一些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重新評價,引起社會巨大的爭議,比如秦始皇焚書坑儒,坑殺幾十萬降卒,被列為千古暴君,漢武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被認為是中華民族思想史上最黑暗的一天,過去所謂的康乾盛世,也被魯迅挖出很多文字獄來,並且對清朝取代明朝,魯迅認為這是歷史的倒退,滿清野蠻封閉的制度,思想上的禁錮,造成了中國近代的落後。太平天國的運動,被認為是洪秀全等農民裝神弄鬼的造反。
報紙上很多保守的人受不了,連篇累牘攻擊魯迅數典忘祖。魯迅則以“中國一些遺老遺少,總愛無中生有,移花接木造出一些故事來,他們不但歌頌生平,還粉飾黑暗”,“有缺點的戰士終究是戰士,寶貴的蒼蠅始終是蒼蠅”等在報紙上公開回應。
教育部總長嚴復拿著魯迅主編的歷史教科書去找宋驍飛,宋驍飛看了之後,表示讚賞。在1907年春,還任命魯迅為教育部副部長,讓他到各大學去“煽風點火”,要給中華民族來一場文化的大革命。
魯迅履新職後,去的第一站,就是國立北京大學,校址在北京市景山東街,也就是現在景山公園附近。北京大學是北方的最高學府,中華共和國最早成立的四所國立綜合性大學之一,其他分別是中部的國立武漢大學,上海的國立上海大學,南方的國立廣州大學。這四所大學是中國思想的發源地。
那天是北京大學崇實學院的開辦儀式。儀式隆重之至。大總統宋驍飛不僅親自為崇實學院題寫了院名,還率內閣總理盛宣懷,教育總長嚴復,司法總長梁啟超一併出席。規格禮遇之高。著實罕見。連《紐約時報》駐中國的記者莫理循,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也透過美國公使向外交部門提出申請,希望這天能參加。宋驍飛表示同意,並且讓外交部發出公告,表示凡是願意參加的西方記者。都歡迎參加。而且這次活動,報紙上還發出公告,徵集三十讀者參加。
舉行完隆重熱烈的相關儀式後,魯迅並沒有立即離去,將所有的學子們都召集到禮堂裡面,作有關教育改革的重要形勢報告。禮堂裡面黑壓壓的沾滿了將近兩千名學子,各部官員和北京高校的教習們站在兩側。
站在人群中的魯迅微微彎下腰去。鞠躬行禮,目光卻帶著些許的激動,緩緩走到人群前面。魯迅的八字鬍翹起,也許是太累的緣故。他面容看起來消瘦和蒼白,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但卻是無比自信的笑容走到人群前面,平靜的注視著下面的人群。
魯迅的演講,先對政府的政策表示讚許,說:“近十年來,大總統頒佈了一系列法令,設立農工商局、路礦總局,提倡開辦實業;修築鐵路,開採礦藏;組織商會;改革財政,在政治上,廣開言路,開放報禁;;設譯書局,派留學生;獎勵科學著作和發明,科技強軍。這些革新政令,目的在於學習科學技術和經營管理制度,使國家富強。效果也很好。但是,我們的思想還不夠解放。
看見底下議論紛紛,魯迅停頓了一會,大聲說:“連滿清的光緒皇帝,在《定國是書》都知道說:數年以來,中外臣工講求時務,多主變法自強……惟是風氣尚未大開,論說莫衷一是,或託於老成憂國,以為舊章必應墨守,新法必當擯除,眾喙嘵嘵,空言無補……嗣後中外大小諸臣,自王公以及士庶,各宜努力向上,發憤為雄,以聖賢義理之學,植其根本,又須博採西學之切於時務者,實力講求,以救空疏迂謬之弊。”
說到這,魯迅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聲調:“其實這世間的學問,不分東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譬如邏輯,難道還分西方邏輯和東方邏輯兩種嗎?這種邏輯,本身就是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