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被定罪,她高興的很。
“舒婷!”
舒靜一聲喝呼,“你當律師太不合格了!”竟然會懷疑自己的當事人。
舒婷笑道,“哎!姐,你說對了,我現在還真不是個合格的律師,按道理我今天連坐在你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今天能有這份榮幸,全是因為姐姐,這算不算姐你假公濟私啊?讓一個律師證都沒考過的肄業生當自己的助理,姐你覺得今天你用了一個合格律師的素養來為你的當事人負責了嗎?”
換做平時,她不會如此頂撞她,可是,姐姐今天失常的情緒表現讓她很窩火,夜歌贏了官司又怎樣,林洛本就是兇手,兇手就應該得到應有的下場,何況,林洛殺的還是她的父親啊,就算再怎麼恨,她都不能理解親手殺害自己親人的人,簡直不可理喻。
她知道,姐姐不爽是因為君少喜歡夜歌而不待見她,可,感情的事情從來都強迫不了,也沒人能說的清楚。
關鍵是,誰又能強迫君少的感情呢?
她也不是沒想過努力的爭取,她也不是沒想過叫夜歌將君少讓給她,可是,一看到君少看夜歌的眼神,所有的話都沒了出口的意義。
君少的眼睛裡,看不到其他人!
夜歌對男人從來都是可有可無,她知道,她想姐姐也肯定知道。但是,君少就是看上她了,他的心門就是對夜歌開啟了,有什麼辦法。況且,夜歌那麼優秀,配君少有什麼不可以?
舒靜被舒婷的話駁得沒話,一向端莊的姿態竟被起的輕輕發抖,瞪著舒婷,“你將與我吵嘴皮子的功夫用到學習上,律師證早就考過了。”
“姐,我實話說了吧,我從來都不想當律師,我沒大的志向,更沒什麼伸張正義的豪情,我只想做一名國際導遊。”
“舒婷,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烏七八糟的,回所裡。”
舒靜說著,目光稍稍瞟了下伍君颺。
修長的身子懶洋洋的靠著書記員的桌子,雙手斜插在褲兜裡,鳳眼凝望著紅木雙開門。
他根本半絲都不關注她們姐妹之間的交談。
“姐,你先回吧。”
舒靜一愣,她想在這陪伍君颺?
“不行,一起回去,爹哋還等我們回去彙報情況。”
舒婷撇了撇唇角,“有你不就夠了,我回去也說不清楚事情的經過。”
“舒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小心思,你那眼睛裡都寫的明明白白,回去!”
最近在家老看到這丫頭長吁短嘆的,也不見她像以前頻繁的換男友,她還以為她開始懂事收性子了,今天庭審時無意間見到她時不時的越過她去看原告席那邊。起初以為是看夜歌,可,次數一多,她就發現了,這丫頭看的根本不是看夜歌,而是——伍君颺!
舒婷,她喜歡伍君颺!
這個認知讓她這個姐姐很不高興,她愛伍君颺,愛了九年,沒能得到他,就在她都認為這個男人一生都不會對女人動心的時候,他竟然有了摯愛的女友。
她,不甘,深深的不甘!
原來,他會心動,會愛,只是,對某個人。
只要他有愛人的能力,她就覺得有希望,顧夜歌再深得他的歡心又怎麼樣,一輩子這麼長,誰能保證伍君颺一生都只愛她一人?
可,現在冒出自己的妹妹也對自己深愛的男人春心蕩漾了,讓她如何安心?
說到底,她是婷婷的姐姐,不管她能不能成功得到伍君颺,她都不希望婷婷受到傷害。
愛,而不得,真的很痛。
舒婷朝伍君颺投去兩束灼熱的目光,姐姐都能看出她的心思來,君少會看不出嗎?
“姐,我在這等夜歌,你先回吧,我和她聊兩句就回去。”
舒靜目光深深的看著舒婷,“難道你只有在這才能見到她麼?”
伍君颺不能進去律師休息室難道作為律師助理的她還不能進麼?
舒婷被堵的沒了話,訕訕道,“知道了”
舒靜抿著唇冷著臉,看著舒婷情緒懨懨的繞過她,徑直走進了律政人員的大門。
等到舒婷完全走進去,穿著律師袍的舒靜才轉頭看著伍君颺,他的神情依舊冷漠,唯一要說有點和往素不同的地方便是他的眼睛,裡面有一絲一縷或明或暗的急切。
單洛在伍君颺的左後邊坐著,交疊著腿吸著煙,看到舒靜朝他們這邊看來,朝她點點頭,算是曾經的同事打聲招呼。
舒靜情緒已經安靜下來很多,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