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糾纏,他心傷,她卻懵懵懂懂不去猜想。
看似遊戲一場卻泥足深陷,隨手把玩傾盡午夜晨光,這段感情她可以掉頭走掉,留下的他,不知不覺已付出所有。
是我在牽著你走,但卻要不停的回頭,你笑的越溫柔,我就越怕不再擁有,只能握緊你的手;
是你讓我停留,是你讓我心在顫抖,你和我的世界,難道真的不再擁有,能不能給我你的手,別再讓我等候。
“兔子……”許驚濤抬手,很想摸一摸身邊的人沉睡的側臉,卻猶豫著怕他驚醒。兔子,你唱得那麼好,可是歌裡的無奈和期盼,你真的能明白嗎?許驚濤默默地想著,最終也只是碰了碰他散落在枕上的髮絲。
許驚鴻讓蘇將李銘近期的所有通告能換人的換人,不能換人的取消,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也是心照不宣了。蘇說,“他正在上升期,難得開了一個好頭,全部停下損失太大了。”許驚鴻搖頭無奈,“以後再重來吧,現在他的狀態恐怕也沒法好好工作。”蘇心有惋惜地給李銘推後了全部日程,然後打了個電話給他,跟他聊聊,安慰他放寬心以後多的是機會云云。
放下手機以後李銘便好像疲憊不堪似的睡過去,從中午睡到了後半夜才醒。臥室裡沒開燈,許驚濤正倚在他身邊打盹,腿上放著的筆記本在黑暗中閃著盈盈光亮,許驚濤的頭低下來歪在一邊,只留了顆毛茸茸亂蓬蓬的腦袋衝著他。
李銘坐起來,稍一用力牽動了傷口,半個身子瞬時僵住,倒吸一口涼氣。細微的聲響驚動了淺眠的許驚濤,一睜眼看到李銘咬著牙僵住不動痛苦的樣子,急得忙一把把他抱住,讓他慢慢地躺回床上。“你要什麼,我幫你拿。”李銘搖搖頭,又閉上眼睛,“那,要去廁所嗎?還是要喝水?”李銘不說話,許驚濤就一項一項地猜測,問個不停。
終於李銘睜開眼,似乎是不堪其擾,這麼些天來第一次開口,聲音沙啞極了,“我想去樓頂,看星星。”許驚濤愣了幾秒才說,“好,你等等。”說完便小跑著抱了一床厚蠶絲被上去鋪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再小心翼翼地把李銘抱上樓頂。
李銘沒有拒絕許驚濤代步的好意,沒有能力逞強的時候他也就不逞強了,被許驚濤打橫抱著,就安靜地縮在他懷裡,到了樓頂,許驚濤把他輕輕放在軟被上,給他背後墊上枕頭讓他斜靠著。
天上沒有什麼星星,一片漆黑上難見偶爾幾顆點綴,李銘仰著頭看了一會兒,忽然說:“對不起,我不該自作聰明的提出跟你做交易,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我以為,我能盡到伴侶的職責,你要的東西我都能給,可其實,我給不了的,才是你最需要的。”“不是的兔子!是我不好,是我混蛋!”許驚濤急得漲紅了臉,“等你好了,我讓你打,隨便你想怎樣都行!”李銘看著許驚濤焦急的模樣,蒼白的臉上忽然吃力地露出一點笑意,“我不是說過麼,我不跟你打。”一句話,便讓許驚濤頹然噎住了喉嚨。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明明你對我還是這麼好,為什麼那天你會變成那樣。”李銘清了清沙啞的嗓子,說話也有些艱澀,“是我太自私,只顧著達到自己的目的,把你拖進來,可是又不能像真的情侶一樣理解你,顧及你的感受和需要。你的身邊應該有一個真正你愛的也愛你的人,有真感情,凡事才能考慮到你的立場,才能叫做伴侶,而不是像我們這樣,純粹的合作。”頓了頓,李銘接著說,“我知道我很過分,明明知道不應該繼續這樣下去……驚濤,可不可以請你再給我四年,等李昕大學畢業,工作穩定下來,那時候我去跟董事長說,中止交易,我們解除婚約。”李銘黑亮的眼睛執著地看著他,帶著懇求的語氣,“請你再給我四年,好麼?”許驚濤咬著牙,把頭別過去,我喜歡你四個輕飄飄的字,此時卻壓得他張不開嘴,該怎麼說,明知道他不喜歡男人,難道逼他用一輩子扮演一個口是心非的角色嗎?一個沒有愛情,只有日復一日的忍耐和痛苦回憶的角色。“驚濤,可以嗎?”“好。”再轉回頭看著李銘的時候,許驚濤隱去了心底的不捨,撫過他的頭髮,“可是你要答應我,這四年我們必須開開心心地過,把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嗯,好。”李銘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望回黯淡的天幕,四年,只有四年了。
29、
那一晚兩人說開以後;算是把兩人間的尷尬局面解開了;李銘的精神好了很多,不再對許驚濤的大活人視而不見,因他吃飯最好進流食;許驚濤就每天用大米熬成濃濃的米漿餵給他;換藥他也很配合,傷在後面自己夠不著;許驚濤幫他的時候他也不扭捏推卻;只是過程中始終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