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藥峰。
從刑堂回到藥峰的沈秋落正在藥田裡面勞作,田埂上有弟子在那監工,避免她下手沒輕沒重損傷了靈植。
得知刑堂訊息的夏芷柔匆匆而來,見在藥田裡澆水的沈秋落,她藏住眼裡的焦急,柔聲開口喊人,“秋落師妹。”
沈秋落抬頭看去,見夏芷柔眼裡流露出幾分焦急,頓時明白她為了什麼事情前來。
夏芷柔就是太沉不住氣了。
那塊料子是鐵證,只要沈有清解釋不了,那這件事就是和她有關係。
“夏師姐,我這裡還有一些活兒,你稍等一會兒。”沈秋落溫溫柔柔的說了一句,隨即繼續澆水。
見狀,夏芷柔也不好開口催促什麼,只能認真心裡的焦急等待。
等待的時間被無限拉長,她只覺得自己如熱鍋上的螞蟻。
沈秋落澆完水,得到弟子的許可後走上田埂。
“夏師姐久等。”說了一句,沈秋落主動開口說道,“不若去屋子那邊?”
夏芷柔點了點頭,跟著沈秋落離開。
屋內。
前腳關上門,夏芷柔反手升起一個結界。
沈秋落還沒在凳子上坐下來,只聽夏芷柔焦急的聲音響起,“秋落師妹,你知不知道刑堂已經公佈沈有清與這件事無關了?”
公告一出,就證明刑堂那掌握了確鑿證據可以證明沈有清無辜!
她們辛辛苦苦籌劃一場,一切都付之東流了!
這沈秋落果真靠不住!
“什麼?!”
沈秋落剛坐到凳子上,一聽這話登時就彈起來了。
“那料子鐵證如山,刑堂怎麼可能會公佈沈有清與此事無關?”沈秋落沉著嗓音質問道。
難道青玉宗也開始徇私舞弊了?
夏芷柔看著沈秋落這幅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沒忍住冷笑兩聲,“外面的公告上已經寫明,沈有清那個時候躲在二戒峰後山,證據確鑿!”
沈有清躲在二戒峰後山?
她竟沒有離開二戒峰?
見沈秋落擰著眉,夏芷柔壓著脾氣開口說道,“緊跟著就是那塊料子,合歡宗的楊佑生髮現布料經緯線不同,從而證實了那塊料子和沈有清的裙衫料子並非是同一批。”
夏芷柔說完之後,沈秋落臉上的表情陰沉起來。
屋內的氣氛陡然冷寂起來。
赫然,倆人都沒有想到沈有清把自己摘乾淨會是因為這個。
楊佑生好歹也是合歡宗的親傳!
先不說他為什麼會對布料的經緯線這麼敏銳,他一個五大三粗的體修為什麼會這麼心細如髮?!
不過,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她們都沒有回頭路可言。
“秋落師妹。”夏芷柔眼底掠過一絲算計,隨即溫溫柔柔的開口,“那兩位弟子都是傷勢如何你我知道,以我宗的嚴苛和清正廉明,此事刑堂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沈秋落是親傳弟子,又是沈家的三小姐。
若事情真得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怕她會是成為沈秋落的替罪羊!
夏芷柔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是在與虎謀皮。
如今這騎虎難下的局面,真是……
沈秋落望著溫柔如水的夏芷柔,精緻漂亮的眉眼微微一彎,看上去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夏師姐莫慌,只要你和那兩個弟子咬死不鬆口,刑堂拿你們也沒辦法,畢竟我宗可不會對嚴刑拷打。”
夏芷柔的心微微一沉。
好一個沈秋落!
“夏師姐,我還要會二戒峰,把結界收起來吧。”沈秋落不緊不慢開口。
如今不是和沈秋落撕破臉的時候,夏芷柔依言收起結界,臉上表情依舊那麼溫溫柔柔。
望著沈秋落離開時的有恃無恐,夏芷柔在心裡已經將她劃分到了敵人那邊。
敢這麼玩自己,她早晚有一天要讓沈秋落後悔!
今夜不是沈秋落值守,是以她和周錦行說了兩句就離開藥峰了。
二戒峰。
沈有清在繪符,其他親傳在修煉。
見沒去修煉的江沉影,沈秋落走過來和他找了個招呼。
江沉影下意識的去看沈有清,見她低著頭在那兒認真繪符,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看上去應該不需要拉架。
“大師兄,稍晚一些的時候可否和我切磋一場?”沈秋落溫柔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