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剛瞧見一個我不要的奴才,逗弄逗弄她來著。”他聳了聳肩,解釋到。
“……”八阿哥沒說話,只是在十四的臉上匆匆一瞥……
“八哥,你站這多久了?”他故意提高了嗓門,狀似無知地問道。
“……許是十四弟發現時,我就站著了。”他也不含糊,淡淡的聲音沒啥特別的迴旋,直接地拋了出來。
“那可對不住,該是好一陣子了?”他假假地瞪大了眼睛,眼神裡卻流露不出一絲驚訝,彷彿早已瞭然於心。
“的確是好一陣子了。”他也不轉彎,直接告訴他,小伎倆還得再鍛鍊兩年才拿的出臺面……
“……八哥的生辰快到了,可擺宴席?”他隨著八阿哥往前走,終於想起了什麼,卻又不想問的多此一舉,“還是照著往日同你額娘一起過?”
“怎麼?十四弟想幫我慶賀?”他揚唇一笑,回頭瞧了他一眼……
“……我怕是輪不著我了。”他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看天色,“八哥,十四弟我肚子餓了。”
“我還以為你剛才都吃飽了呢。”
“啊?我吃啥了?”
“豆腐。”
“……”
生辰
話說,二月初十是個好大的晴天,當夏春耀從被窩裡爬起來看到太陽的一瞬間,就更確定了老天以貌取人的卑劣行徑,不過,看在是她佳人的生日,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鄙視它了。
咬著包子,伸著懶腰,蛋糕已經研究完畢,剩下的就是把今天該做的事,幫人家小老婆熬熬安胎藥啊,幫人家小老婆喂喂小狗啊,幫人家小老婆充當一下每個月那幾天的出氣桶啊,今天是好日子,隨便虐待她沒關係,她絕對不會碎碎唸的。嘿嘿,呃,聽弘暉說,八爺今天還蠻忙的,一大早就進宮去給額娘請安,還得上朝,然後又得爬回額娘那裡用膳……
唔,好鄙視的規矩,生日這樣華麗的一天,他家老爹都不給他開個後門,發個小紅包,讓他休息一天,看來,攤上個皇帝爹也不是多華麗的事,悲嘆一把……
“哈欠!”一個熟悉的噴嚏從八阿哥胤禩的嘴裡跳了出來,他楞了楞神,卻隨即反應了過來,沒有言語,只是低笑了一聲……
也就是這個噴嚏,讓端坐在上堂的惠妃怔了怔:“怎麼好好地打起噴嚏來了?火盆還不夠暖嗎?來人,給八阿哥拿個暖手的爐來。”
“不了,只是老毛病而已。”坐於堂下的他遣退了剛要去辦差的奴才,對於此等陣仗已是見怪不怪……
“這打噴嚏也算得上是老毛病?你這孩子,講話越發拐彎抹角了?”惠妃也不勉強,只是抿唇淺笑了一聲,“今日是你生辰,可有去你額娘那兒請安?”
“同惠妃娘娘請過安,再過去也不遲。”他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笑。
惠妃沒立刻接話,只是垂著眼,端過小太監送來的茶,揭開蓋來颳了刮,良久才淡淡地揚出一句:“這禮數,可是你額娘在你小時候教的,這麼些年,你倒是記得越發上心,也不枉本宮疼你一場。”
“兒臣自小在惠妃娘娘的宮裡長大,額娘一向教導兒臣以惠妃娘娘為先。”他的聲音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平平地滑了出來。
“說到你額娘,可還是在擺弄那些花草?”沒有接下他的話,他卻明顯感到惠妃滿意他回答的聲調。
他輕笑地點了點頭,伸去端那杯擱在左手邊小桌的茶杯。
“這樣也挺好,不去多想什麼,日子倒也過的快些。”她壓下了手裡的杯蓋,伸起了帶著指套的手指,“差人去喚你額娘一同過來用膳好了,這宮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也著實好久沒碰上了,趁著你這個兒子的生辰,我們兩個做孃的也碰個面。”
“……一切聽惠妃娘娘做主。”他站起身,躬了躬身,只是微微地皺起眉頭……
“還站著幹啥,去請良妃娘娘過來。”惠妃擱下了手裡的茶碗,指了指門口,只見一個小太監立刻飛奔了出去。
“你皇阿瑪前幾天在我這兒,還誇過你來著。”惠妃看了看有點心不在焉,視線隨著小太監飄出去的八阿哥,聲音不重地拉回他的注意。
“……皇阿瑪謬讚了,兒臣只是做盡本分的事,替他分憂而已。”他一邊對答如流,一邊將視線硬生生地扯回手裡的茶杯,一個“替”字雲淡風輕地跳了出來,沒人注意,也或者除了他從來就沒人注意過……
“裕親王過世前,還向你皇阿瑪誇過你,有你這孩子幫我撐著門面,也不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