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著眼睛看著幸村,有點黑線,虛弱地向他笑了笑:“我……”自己的聲音好沙啞,喉嚨好乾燥,說不出話來。
真田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隨後放柔聲音:“你終於醒了,是不是很渴?”
我小小點了點頭。真田馬上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我的面前,沒有了動作。
幸村有點哭笑不得,人還躺在床上,真田你讓他怎麼喝水。“我來吧,玄一郎。”
真田看了看,把手中的杯子遞給了幸村。
幸村先用溼的棉籤輕柔地沾溼我的嘴唇,然後拿起勺子撩起一小勺水,遞到我的嘴邊。我張開了嘴,小口小口喝了下去,接連喝了幾口,幸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我奇怪的眼神:“你剛醒,不能空腹喝太多水。”我瞭解地點了點頭。
門口傳來的腳步聲,醫生走了進來,我看到了跟在身後的越前,心中有些奇怪,他怎麼在這裡?
醫生來到我的床前,左看右看,這邊敲敲,那邊弄弄,問了幾個問題,隨後說: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還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走出了病房。
“我想坐起來……”我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悻悻開口。
幸村連忙扶起我,真田將枕頭靠在床頭,越前把床頭搖高,方便我靠。一系列動作後,整個病房又陷入了沉寂。只是下一刻我的話又讓這個病房熱鬧了起來:我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在醫院裡?
我似乎只記得在學校的矮樹林裡遇到了忍,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又忘記了。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一群人熱鬧地圍坐在我的周圍,嘰嘰喳喳,而我現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我清清楚楚地記得一切在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包括自己遺忘了過去的記憶這件事,剛才在整理思緒的時候,發現自己記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包括10歲前與忍的每一個片段,只可惜這些記憶也只到這裡了,要想繼續探尋下去,發現怎麼也想不起來,而且還伴隨著痛徹心扉的疼痛。而且自己似乎在拒絕接受有關忍的資訊,打從心底排斥他,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耀司,耀司!”跡部、手冢等人接到真田的電話,立刻趕到了醫院,卻沒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耀司似乎忘記了不久前在學校裡與伊藤忍之間的事情,看著眼前這個人正在發呆,出聲打斷:“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我回神,“只是好像想起了10歲前的事情了,對了,你們不用上課嗎?”印象中,他們現在應該有課吧?(明顯轉移話題)
“你比上課重要多了,那種無聊的課上不上都無所謂,本大爺早就都會了,啊嗯,侑士?”跡部臉不紅心不跳。我聽後頓時臉紅一片,這個人真是,說話那麼曖昧做什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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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子的人看到那個人紅撲撲的臉蛋,好可愛~~~~但是一想到是因為跡部,集體背地裡鄙視:早晚做了你!
越前看到床上那個人的樣子,低了低帽子:“切,猴子山大王,MADAMADADANE!”
哎?猴子山大王?唔~~挺符合跡部的嘛,我不禁低頭偷笑。
“對了,你們沒有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訴我家裡的人吧?”我突然想起了織田的嘮叨,馬上緊張地問道。
“沒有,只是說你住在跡部家,”他們看到我的反應,多多少少也想到了織田的特異的舉動,“只是你如果一直住在醫院,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啊~~那怎麼辦?這次被他們知道了,以後出門肯定很難了吧~~~我馬上哭喪了臉。
柳突然開口:“不如就真的住到跡部那兒吧,我們那麼多人也好照顧,自己家裡也可以說是住到同學家裡,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柳,你真是太聰明瞭,不愧是前立海大的軍師,眾人的眼睛閃著明亮的光芒,直直地看向柳,柳不覺往後退了一小步。
一群人情緒激動地幫著收拾東西,醫生看著眼前的這群人,嘆了口氣:“既然你們堅持,那就出院吧,記得要在家多休息,最近一段時間就不要讓他去學校了,還有藥一定要吃!”正想再多嘮叨幾句,眼前的這群少年甩都不甩他,集體轉身離去。現在的少年怎麼那麼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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