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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跪在地上的何家二公子一臉沉著,並沒有因為太子的辱罵而有絲毫不悅。

坐在帷幔後的皇后娘娘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頭,發話道:“現在發火也無宜,還是合算一下後面該如何做。”

皇后平時積威甚重,太子也只聽她的話,她發了話後,太子也禁了聲。

皇后嘆了一口氣,讓身邊的大太監前去扶起了何友紋,轉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問道:“有件事我弄不明白,他這次進京沒幾天又折了回去,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打探虛實?父皇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太子痛苦地雙手抱著腦袋,說著喪氣的話。

距離京城千里遠的一處客棧內,誠王正仔細端詳著一塊白玉盤龍玉璽,底座邊裹著金箔,龍嘴裡吐出了明黃色的穗子。

印面刻著八個蟲鳥篆體的大字:受天於命,既壽永昌。

從始皇帝傳下來的傳國璽,一直被各朝各代視為正統的象徵,就算是乞丐造了反,有了這樣東西,建國立業的阻力就小的多,如今到了他的手上,是不是真的就表示天命所歸呢?一想到這裡,即使冷情如他,也隱隱有些激動。

他將傳國璽放回了匣子裡,又執起另一方行璽,這是皇上處理日常公務時慣用的,他在京裡的那些日子,只有口諭,卻一直不見聖旨傳出,應該那時候就不見了吧,老師果然手段狠厲,沒有了這方印,宮裡就拿他沒轍,要給他按個抗旨不尊的罪名都沒證據。

等他們發現連傳國璽都丟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呢?誠王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

不過皇城裡的那群廢物,如今還矇在鼓裡吧。何二倒是個人物,可惜生錯了地方,太子有他的輔佐,才撐到了現在。後來陸陸續續的幾次交鋒,他們堪堪打成了一個平手,就連老師都在他的手裡栽了跟頭,此人不能小覷。

何家鐵板一塊,又有百年根基,想要扳倒他們絕非易事,但太子是個漏洞,這些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漸漸養成了他驕奢淫逸、好大喜功的性子,只要稍一用些激將法,就能引得他自己往坑裡跳。

就好比這次,太子聽聞他要給奎狼營增加兩千騎,就搶先一步買了上萬匹大利馬,想讓他撲一個空,殊不知,他就等著看笑話了。

當誠王呆在屋裡運籌帷幄的時候,蘇然卻蹲在客棧的馬廄前,擔憂地看著大棗。

大棗就是幾天前剛買回來的那匹大利馬,他們騎著它日夜兼程趕路,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緣故,它今天看起來蔫蔫的,旁邊的小母馬也憂心地圍著它,不時用嘴巴去拱拱它。

蘇然無法,只好去找誠王反應情況了。

“大棗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給他餵食也不吃。”

“我們離京幾天了?”

“六天了。”

“嗯,差不多是時候了。”

額,這是什麼意思?

他來到馬號前,蹲下了身子,摸摸大棗的腿肚子,大棗不適的抽了一筋,接著他又拍了拍大棗的腦袋安慰它,才對蘇然解釋道:

“大利馬雖然長得好看,爆發力強,耐力卻不夠,也嬌氣的很,飼料不精細就會鬧肚子,馬不停蹄地趕了幾天路,已經是它的極限了。”

好看不中用,那不就是花瓶麼?

太子還買了一萬匹回家,是用來欣·賞·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大利馬這倒黴孩子是我杜撰的,請擅長考據的娃不要深究~~

皇帝的玉璽通常一套有六璽,“皇帝行璽”是用來封命諸侯王和官員的,為了劇情需要,本文的大惠朝只設定了這一璽。

☆、第33章 春草園,暴露!

因大棗不能繼續趕路,蘇然的新坐騎小母馬也不肯離開,於是他們只有換成別的馬匹了,果然還是土馬和蒙馬更皮實些,雖然腿短皮糙,但一口氣跑百來裡,不費勁兒。

走了四五天後,他們在一個小市集裡補充了一些必需品,吃了一頓可口的飯菜,可是蘇然卻沒心思品嚐佳餚了,這幾天下來,她大腿內側嬌嫩的面板都被磨破了,本想著咬咬牙忍過去就好,這樣尷尬的事情,還是不要讓誠王知道為好,可是愁眉苦臉的一頓飯下來,還是引起了誠王的注意。

誠王看著她極其不自然的走路姿勢,若有所思,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傷在那樣的地方,蘇然也不好意思說,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誠王自己悟出來了,他的眼神輕輕一瞟,蘇然本能地捂住了大腿,怒瞪著他。

誠王轉過臉,看似不在意地清了清嗓子,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