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百仁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身形已經消失在山林間。
“前輩,你說這小子……”張衡看向了尹軌。
尹軌默不作聲,他能說什麼?
道門即將有什麼變動,他一清二楚,而且還會親自出手干預,但是他能說出來嗎?
寰洲
一股浩浩蕩蕩的氣血沖霄而起,直接將虛空中雲層蒸乾。
王仁則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突破了,終於在天下一統之前突破了!”
笑聲震動方圓十里。
洛陽城,王世充站在皇城,一雙眼睛看著遠方沖天而起的氣血,過了一會才道:“傳信大公子李建成!”
說完話只見王世充突破音爆,腳踏虛空直接向瓦崗山方向而去。
自己與翟讓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此事若能將翟讓拖下水,顯然是再好不過了。
李密生死不知,下落難明,對方既然得罪了大都督,就算活著也是亡命天涯,整個瓦崗寨以翟讓為尊。
一道煙花升空,王世充靜靜的站在竹林中等候,沒叫其等多久,便見翟讓自山中悄悄摸摸的趕來:
“這般緊張局勢,你來我這裡作甚!”
“翟讓,如今都督有令,叫你我投靠李閥,裂土封王割據一方,我如今已經選擇投靠大公子,你何不與我一道投靠大公子?”王世充看著李密,眼中充滿了希翼。
“王世充,都督當初可是說了,要你我投靠的是二公子!”翟讓低垂著眼眉。
“可是大公子已經答應,一旦登基便出手威逼涿郡,助你我解開身上的束縛!”王世充低聲道:“長幼有序,李淵既然立李建成為太子,李世民垮臺乃早晚的事情,只是秋後的螞蚱,風光不了多久,你又何必冥頑不靈?”
“我只遵從都督的意志!”翟讓低垂著腦袋:“我與你不同,我怕死!我只是草根出身,我沒那麼大野心!你是太原王氏的人,我不一樣,我身後沒有氏族,一步踏錯必然粉身碎骨。”
瞧著翟讓,王世充氣得直跺腳,但卻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能轉身離去。
富貴險中求,翟讓這般窩囊沒志氣的至道強者,真不知其為何會有那般高的武道修為。
一個武者,若是沒有精銳進取的武道之心,此生修行之路已經即將到了盡頭。
長安城
滿朝文武齊聚
此時群臣匯聚於大殿
李淵端坐上方,眼中滿是威嚴,周身龍氣環繞,一種氣場籠罩整個大殿。
此時內侍端著聖旨走出,眼中滿是嚴肅,掃過群臣之後方才恭敬道:
“皇帝詔曰:著太尉、尚書令、陝東道益州道行臺、雍州牧、左右武侯大將軍、使持節、涼州總管、上柱國、秦王,率領大軍征討亂黨王世充,欽此!”
人群中,李世民忍不住猛然攥住衣袖,眼中露出一抹嚴肅:“父皇,如今瓦崗寨李密生死不知,群龍無首,理應先征討瓦崗寨才是!”
李淵端坐上方沒有回話,內侍高聲道:“李世民接旨!”
“二弟,父皇如此決定,自然有其用意,你敢質疑父皇的決定?”李建成站出來呵斥一聲。
李世民無奈,只能咬著牙,硬著頭皮道:“臣接旨!”
雖然知道事情不對勁,但卻沒有辦法抗拒,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安縈繞難散!”春歸君坐在李世民的院子裡,一雙眼睛看向長安皇宮,露出了一抹凝重:“貌似有些不妙啊!究竟是誰在出手擾亂天機?”
朝會散去,李世民面色陰沉的走出皇宮,徑直來到了春歸君的院子裡:“先生,此行可知兇吉?”
“兇吉難料!不過有人希望你死,有的人不希望你死,要看天數更要看你身後之人的博弈!”春歸君不緊不慢道。
“哦?”李世民聞言目光閃爍:“我身後的勢力?”
“公子身後自然有人支援,那翟讓為何會無緣無故率領瓦崗想要投靠公子?翟讓的背後乃是張百仁,張百仁自然不希望公子死去!須知大公子與張百仁之間恩怨可是不淺!”春歸君道。
“張百仁?那要害我的人呢?”李世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庭院沉寂,默然無言。
不用春歸君作答,李世民已經知道了答案,這種事情不需要問出來。
“李密與王世充皆受到大都督威脅,為何一個要投靠我,一個卻要想盡辦法暗殺於我!”李世民不解,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