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砍了!砍了!都砍了!既然不肯說那就都砍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都砍了!”
聽到張百仁的話,眾人一陣遲疑,監工都砍了倒也無妨,但還有一些官差被吊著,若是都砍了吏部那邊追查下來怎麼辦?
“都砍了!”張百仁冷冷道:“線索已經斷了,留著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大人饒命!”
“大人開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大人放過下官吧!”
“……”
一群人哭哭啼啼,不斷求情,聒噪之音惹得張百仁心煩意亂,猛地擺擺手:“都砍了!都砍了!”
“張百仁,你這個狗賊,你不得好死!”
“大人,下官家中尚且有八十老母,嗷嗷待哺嬰兒,求大人開恩啊!”
“大人,下官知錯了!”
“張百仁小兒,你個狗賊,老子詛咒你不得好死,永墜阿鼻不得超生!”
聽著眾人的喝罵,張百仁挖了挖耳朵,督促著一群官兵:“還不快點,這些人不死,那些枉死的役夫怨氣如何散去?”
“大人,不可啊!這可是幾百條性命,就這般殺了未免太過於草偕人命,如今運河正在修建,不如叫這夥人留下來開運河,也好廢物利用,將功贖罪。而且一次就殺這麼多官吏,雖然這些人微不足道,乃是尋常差吏,不入朝廷品級,但也與朝廷的大人們掛鉤,全都殺了也是麻煩。這夥人聯合起來彈劾,皇后娘娘與陛下也頂不住啊!”皇莆議腳步匆忙的趕了過來,這老東西不愧是官場的老油條,對人心把握非張百仁能比。
聽了皇莆議的話,張百仁愣愣神:“說的倒也在理,那就將他們發配到涿郡修邊城吧。”
“大人英明……呃,涿郡?邊城?”皇莆議本來見到張百仁態度軟化,想要說一句孺子可教來著,隨即醒悟過來滿面愕然。
“運河是你這老東西的地盤,什麼將功贖罪,不過拖延時間罷了,當本官是傻子嗎?”張百仁嗤笑一聲:“大人這幾日不知忙些什麼,可有龍脈線索?龍脈出了問題,大人都沒有受到陛下責罰,確實是深得陛下信賴。”
皇莆議苦笑:“小先生不知道,這幾日陛下打算巡遊天下,下官忙來忙去都在為陛下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準備各種物資,到處抽調高手保護陛下安全,這幾日下官忙得是腳不沾地,哪有時間去尋找逆黨。”
“陛下出遊?抽調高手?”張百仁一愣,一雙眼睛看著皇莆議:“皇莆議,你乃關隴門閥的人,此事該不會是那些關隴門閥做的手腳吧!”
皇莆議聞言面色一愣,自知失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連忙辯解道:“督尉想到哪去了,這件事可關乎著下官頭上的烏紗帽,下官怎麼敢添堵,除非我不想做官了。”
上下打量皇莆議,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冷厲:“抽調高手,怎麼會這麼巧?”
皇莆議目光發虛,不敢與張百仁對視。
張百仁緩緩站起身:“若是叫我知道你這老東西在暗中搗鬼,不管陛下怎麼想,小爺我第一個先殺了你!”
“督尉說笑了,本官身為大隋的一份子,怎麼會做出有損大隋的事情。”皇莆議拍著胸脯保證。
“是嗎?”張百仁嗤笑,誰要相信了皇莆議的話誰就是傻子。
“皇莆大人儘快將這群役夫發配至涿郡,本官想到一些線索,咱們就此分別!”
說完後張百仁幾步邁出,居然來到了洛水河岸,然後腳踏一隻小船,化作離弦之箭不見了蹤跡。
太原離洛陽並不算遠,張百仁循著冥冥之中的劍意,跟在玄機老祖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現在所有線索都斷了,唯一的線索便是玄機老祖,所以玄機老祖不能死!”張百仁手中掐訣,操控著冥冥之中的陷仙劍氣。
一艘大船上,玄機老祖盤坐在船上打坐,思考著磨滅陷仙劍氣的辦法。
忽然間體內陷仙劍氣一陣躁動,然後盡數沒入玄機老祖的陽神竅穴之中,雖然依舊不緊不慢的侵佔著玄機老祖的周身秘竅,但玄機老祖卻發現,自己的道法居然又恢復了。
“怎麼回事?”玄機老祖一愣。
“玄機老祖不能死,他若死了,我如何尋找最後的線索?”張百仁站在扁舟上,眉頭緊鎖:“之用陷仙劍氣攻佔玄機老祖的周身竅穴,彷彿是一張大網一般,保持著鬆弛狀態,一旦有需要,便可立即收網將其困住。”
張百仁停下手訣,玄機老祖已然被自己控制住,這老東西就像被黏在蜘蛛網